竟连我自己的生辰也没人记着。
05.景淮郁出乎意料的能干。
我一直以为他准备的糕点餐食都是外头买的,直到半个月后我趴不住下了床。
在后厨院子里看到他劈柴。
没仔细看,景淮郁好像长高不少,眉眼更清朗,举着斧头劈下的时候,腰身很有劲,下颚紧紧绷着,动作很利索。
等抱着柴火进到后厨的时候,举着铲子扒拉着锅中的菜,一边添着柴一边还不忘摆盘,倒像是在维持着我作为公主的最后体面。
我走过去坐在烧火灶子后面。
景淮郁明显愣了下,欲言又止,手上的动作都缓了些。
我举着柴火,“要不要添柴。”
景淮郁“嗯”了下。
我夸他,“你手艺不错,比烧饭嬷嬷好。”
景淮郁又是浅淡的“嗯”了声,但眼尾压了下来,克制着自己的喜悦情绪。
公主府无人,我身上的伤也好的利索,没有想要压着景淮郁真的在府里伺候我的想法。
但总寻不到好的机会。
衣物确实难洗,景淮郁接过去倒是洗的快。
水也不好打,花花草草也焉巴。
直到烧穿了一口锅,景淮郁神色幽怨的看着我。
我扔了手中的柴火,怎么也说不出我在学着熬汤。
打着哈哈拍了拍景淮郁的肩膀就出去了。
再没有想过让景淮郁离开的念头。
反而安慰自己是他要呆着的,如果他想走我决计不拦着。
嗯,没错。
这么想着,一切仿佛都心安理得了。
冬夜里温度降的极快。
外面雷声闷闷,猝不及防的炸开,仿佛要戳破了天。
我裹紧了袄子犹觉得冷,没有金丝炭,床上只窝着一个已经变温的汤婆子,又想起景淮郁连床锦被都没添,我撑着伞摸着黑到了后房。
门一推开,炸了一道雷光,雨倾轧一般的倒下。
才几步路就湿了鞋袜。
我借着光看到里面的床榻上薄薄的被子,景淮郁裹在身上冷的在抖。
我小声叫了他一句,没有回应,我从角落的箱笼里抱出有些霉味的被子忍不住皱了眉。
被子需要晒,但我没有想到这茬子,就连现在盖的也是景淮郁洗的。
一时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我只能提着被子朝着他榻上走去。
等靠近了又喊了声,他还是在抖。
我还没伸过去的手就被景淮郁握住了,借着闷雷看清,景淮郁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的闭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