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发疼。
裴砚策马贴近,袖下的匕首抵住她腰侧:“宴席间若敢妄言,我会让你死得比吞金更痛苦。”
宴席正当热闹时,龟兹乐伎拨响箜篌。
李承稷忽然倾身,将琉璃盏推至苏棠面前:“爱妃上月称赞过的蟹酿橙,今日孤特意命尚食局备了双份。”
橙香混着蟹的腥味扑鼻而来。
苏棠盯着琉璃盏中摇动的橙肉,忽然会想起在《唐六典》残卷中记载,太子妃因海鲜之疾薨逝,可眼前人分明在逼她破戒。
裴砚的刀鞘在案几下压住她裙裾,眸光一凛变得更冷了。
“殿下厚爱,妾身近来却闻不得腥气。”
她豁出去的按住小腹,宫绦下的银柄镊子硌得生疼。
李承稷苍白的指节叩响金樽:“哦?
莫非爱妃有喜了?”
满座哗然中,裴砚的刀首骤然出鞘半寸。
苏棠的余光瞥见一旁乐伎袖中寒光一闪,还未来的及惊呼,琴弦猛然断开。
“护驾!”
就在羽林卫的弩箭破空而至时,苏棠被裴砚拽下食案。
胡服翻卷如血浪,她跌进他怀里,嗅到盔甲与男子身上藏着的淡淡血腥味。
刺客的刀锋掠过她发髻,金步摇应声而断,裴砚反手掷出匕首,刃口没入刺客咽喉的瞬间,她看清对方腕间的孔雀石银镯——与祖父笔记中巫蛊案死囚的饰物一模一样。
混乱中有人高呼“汤中有毒”,苏棠突然抓起银箸插入蟹酿橙。
银簪触到硬物,挑出时竟勾着半枚带血的玉佩残片,与她怀中那枚严丝合合。
裴砚的瞳孔缩成针尖。
“砒霜遇银变黑,但这抹红……”她蘸取橙汁抹在袖口,姜黄粉悄然晕开胭脂色,“是西域血葵,一种慢性毒。”
李承稷的咳声陡然变得急促,过了一会侍卫将刺客一一解决。
子时的打更声渗着寒意,药庐檐角的风铎叮当作响。
苏棠蜷在裴砚的玄色披风下,鼻尖萦绕着苦艾与沉水香交缠的气味。
白日曲江宴的刺杀余波未平,此刻东宫西侧的这间药庐却静得格外吓人——连夏日的蝉鸣都似被砒霜毒哑了。
<“你若敢点灯,我便割了你的手筋。”
裴砚的匕首贴着她腕脉,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苏棠摸出袖袋里藏在的镊子,轻轻拨开药渣堆。
白日刺客腕间的孔雀石银镯在脑中闪回,与祖父笔记中“贞观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