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可嘴角却藏不住笑。
她低声道：“小禾，今年过年，你俩来我那儿吧，别老挤在这小屋里。”
张小禾一愣，筷子停在半空。
他抬头看她，见她眼底满是认真，忙点头：“好。”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
巷尾的灯火昏黄，风吹过，带走了一年的寒。
张小禾送李若云到巷口，俩人站了一会儿，谁也没急着走。
他低声道：“李医生，有您在，这冬至比过年还热闹。”
“瞎说。”
李若云笑，“过年还不得更热闹？”
“那是。”
张小禾搓搓手，“到时候我再包饺子给您吃。”
夜深了，巷子安静下来，只有几声狗吠远远传来。
张小禾回到屋里，看着睡熟的小宝，心里满满当当。
他攥紧拳头，暗道：“日子会更好的。”
陈大勇后来没再来，有人说他在外头惹了更大的麻烦，被人追债，跑得不知去向。
巷子里的人提起这事儿，都笑：“恶人自有天收，小禾他们这是好人有好报。”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小禾的摊子越做越大。
他攒了点钱，在巷口租了个小门面，除了修鞋，还卖些针头线脑，生意比以前红火。
李若云也在医院站稳了脚跟，同事们常夸她心细人好，她却总笑：“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这天晚上，张小禾关了门面，站在巷口看天。
月亮挂得老高，星星眨巴着，像在笑。
他想起这几个月来的苦日子，又想想现在的甜，心里像吃了蜜。
李若云下班路过，见他傻站着，走过来问：“想啥呢？”
“想您。”
张小禾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脸热，忙低头，“我是说，想着以后咋过日子。”
“咋过？”
李若云笑，语气轻快，“你修你的鞋，我治我的病，小宝念他的书，不就挺好？”
“对，挺好。”
张小禾点头，眼底满是笑，“可我还想……”他顿了顿，低声道，“想跟您一块儿过下去，成个家。”
李若云一愣，随即笑了。
她没说话，可那笑比啥都甜。
她低声道：“那就看你表现。”
“一定好！”
张小禾拍胸脯，憋足了劲儿。
过了几天，张小禾咬咬牙，拿攒下的钱买了个银戒指，不是啥值钱货，可他觉得够诚意。
他找到李若云，红着脸递过去：“李医生，这个……您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李若云接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