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寥寥数秒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周围有窃窃私语响起：“怎么回事？
新郎不会是要当场拒绝吧？”
苏浅语的脸色更加惨白。
她的指尖冰凉如霜，在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戒指仿佛成了一道讽刺的枷锁。
就在她以为顾夜宸会当众拒婚时，男人终于开口了。
“我愿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喜悦。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温度，反而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掠过苏浅语心头。
她猛地抬眼望向顾夜宸，却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新郎对新娘应有的柔情，只有压抑的怒火和嘲弄。
神父稍显尴尬地笑了笑，又看向苏浅语：“苏浅语小姐，你愿意嫁给顾夜宸先生吗？”
苏浅语张了张口，嗓子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下意识地侧眼看了看台下第一排坐着的父亲苏建国，后者正紧张地盯着她，眼神中有威胁和警告。
她心中一痛，缓缓闭了闭眼睛。
这一切都是父亲和顾家长辈们交易的结果。
逃不了，她别无选择。
苏浅语缓缓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已强自压下泪意，声音颤抖却清晰：“……我愿意。”
话音落下，她清楚地听到台下某些人发出嗤笑声，也有人摇头叹息。
神父点点头：“那么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顾夜宸面无表情地从一旁的伴郎手中接过戒指，冰冷的钻戒被他捏在指尖，在灯光下闪烁出刺眼的光芒。
下一秒，他一把抓过苏浅语的左手，力道之大让她痛得轻呼一声。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枚戒指已经被他粗暴地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整个过程，他都未曾看她一眼。
苏浅语咬紧下唇，将几乎要涌出的泪水死死憋回去。
她强迫自己抬起右手，将另一个戒指戴向顾夜宸。
手指触碰到他的刹那，男人明显厌恶地皱了皱眉，微不可察地侧开身，仿佛触碰到她令他厌烦。
苏浅语的动作一滞，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花了几秒才勉强将戒指推入他左手无名指的关节处。
交换戒指完成。
礼堂内响起零星的掌声，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的夫妻。”
神父象征性地宣布道。
没人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