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他怕有一天传出去,珍珠会伤心的。
皇后张氏坐在高台上,看着李俶喝着闷酒,自然是欢喜的很,可是当李俶的那身太子朝服落在皇后的眼中,张氏却觉得扎眼的很。
于是张氏想要故意地给李俶找不痛快,张氏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向李亨说道:“陛下,你看,俶儿一人形单影只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照料着,这东宫虽然有独孤良娣,可毕竟独孤良娣是武将出身,俶儿如今是储君,依臣妾看,不如进行东宫采选,多几个人照顾俶儿也好。”
李俶听见张氏的提议,立马起身,想要回绝,可是却听到李亨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朕准了。”
李亨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知道李俶并未在那张和离书上签字落章,这沈氏如今还在皇籍之上。
毕竟在李亨看来,真情对皇家来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皇家不需要真情,也不必有真情。
李亨认为或许新人进入东宫,李俶就会慢慢地把沈珍珠忘掉,他决不允许,李俶的帝王之路有软肋。
看着事情木已成舟,李俶也无可奈何,李俶坐在台下,用手捏住酒杯,酒杯处在快被捏碎的界限中,但是因为谨慎小心,李俶还是控制着力道,并没有把酒杯在大庭广众之下捏碎。
这天,珍珠走在街上,按照师傅给的清单,准备采买些笔墨纸砚,珍珠正在摊位上认真挑选着,却听到旁边摊位上挑选着胭脂水粉的姑娘说道:“听说,东宫要采选了,真的好想去,太子殿下可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就算入不了选,只要能进宫,远远地看太子殿下一眼就好。”
旁边的姑娘换了一种语气,泼了一盆冷水说道:“太子殿下,岂是我们想见就见的。”
珍珠的指尖划过摊位上的物品,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珍珠心里想着:“原来,东宫是要采选了吗?
,这样也好,新人进,冬郎,你也许就会忘了旧人,冬郎,或许未来别人也会唤你冬郎。
沈珍珠,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想要他忘了你,现在你还有什么不甘呢。”
沈珍珠想要赶紧离开,掩饰自己的慌张,不忍心听下面的内容,就像当初陛下所说的那样,自行写下和离书,从今之后,与大唐皇室再无瓜葛。
沈珍珠摇了摇头,自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