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笼。
方远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第43封信,那封信是上周小满寄到苏州老宅但被妹妹截获的。
他手中的钢笔悬在“最近总梦见教室风扇”这句上方,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最终,他还是将整段文字涂改成了工作报表。
就像这三年来,他反复篡改的78封回信一样。
每一次的改写,都是他对内心真实情感的压抑,是他在现实面前无奈的退缩。
在电子厂的更衣室里,小满正轻柔地摩挲着第30封信的折痕。
她的目光落在信封上,看到方远在信封背面画着一个“正在维修”的告示牌,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高三那年他们逃课时翻越的那道围墙。
信件已经有了些褶皱,毕竟这是跨越了许多时光和距离才来到她的手中。
方远的身体每况愈下,化疗的痛苦如同潮水般一次次袭来。
在那间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他安静地躺着,周围是冰冷的仪器发出的滴答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他心中还残留着对小满的眷恋,那是他灰暗世界里曾经最明亮的色彩。
可如今,他只能将这份思念深埋在心底。
每当疼痛让他几近崩溃的时候,他就紧紧地攥住病床的扶手,咬着牙,在心中默默为小满祝福,希望她能够过得更好,哪怕是没有他的日子。
在那间病房里,方远偶尔能听见病友与家人的欢声笑语。
而他,只有面对空白的墙壁和那些冰冷的仪器。
他开始写日记,记录下自己对生命的感悟,对小满的思念,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多久,但他希望能把自己最后的思绪留存下来。
一次,当他提起笔时,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小满看到这个日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个想法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专注于笔下的文字。
而另一边,小满在电子厂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
订单增多,加班也成了常态。
她疲惫的身体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下愈发不堪。
然而,她始终强支撑着自己,用忙碌去麻痹自己的内心。
每次路过街边的小吃摊,她都会想起那时和方远在学校门口一起吃小吃的场景,那些小吃的香味弥漫在空中,就如同他们美好的青春气息。
可当她从回忆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