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阵风起,泛起凉意。
出东府时,青衣女子跟在我身后,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她,她却消失了。
我不再理会,刚抬脚走了几步,又停住。
冥冥中,我知道青衣女子还在。
我的脚忽然如千斤重,动弹不得,一种强烈的失重感扑面而来。
不对,这不对。
我的手摸上脸,都是泪水。
身上隐痛,我低头看双臂,入眼全都是青紫色的痕迹,丝丝点点的血从肌肤里渗出来,身上全都是血。
我感觉心虚,头重脚轻,迫切地想要逃离,却直接被绊倒在地。
想出声呼救,却无法发声。
良久,我才缓过来。
脸上凉丝丝的,是雨,又下雨了。
京城,崔子虚私藏铁矿的言论甚嚣尘上,我的消息不胫而走。
崔子虚派人劫走了我。
暗室内,我被一盆冷水泼醒,崔子虚坐在高凳上不徐不疾地喝茶,我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着动弹不得。
“当年垂髫稚童,如今变成了索命厉鬼,崔大人,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呢。”
崔子虚不理会我的挑衅,“东西在哪?”
在暗室的那三天,严刑拷打之下我咬死不松口,终于,崔子虚坐不住了。
“东西在哪?”
我忍着背上的烙伤疼痛,艰难抬头,对着他虚虚一笑,“在,阴曹地府里,你去找啊。”
崔子虚抓起我的头发,面色狠戾,“既如此,你就先帮老夫下去好好找找吧。”
说罢便猛掐我的喉咙,我呼吸不得,便觉恍惚。
11我做了好大一场梦。
梦里,父亲向我伸出手,言笑晏晏,阿玉,快来放风筝!
我伸出手去,父亲牢牢抓住我。
我们一同在原野上奔跑,越跑越快,耳边疾风呼啸。
李璧!
李璧!
身后有人不断喊我姓名,就差一点点了。
狂风愈急,我慢下来,父亲若有所感,停下来摸了摸我的头,看向我身后,我追随父亲的目光看去,不远处身影模糊,我不可控制地被吸引。
画面交叠。
是段徽容从江夏回来的那天,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阿玉,怎么了?”
我一晃神,父亲不见了,变成王妃抓着我的手。
我看向自己身下,衣裤上鲜血沁染,手里还握着缰绳。
段徽容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颓废,“就差一点……”我整个人如浸水中。
下雨了。
我面对着承天门,细雨如丝,青衣女子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