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后知后觉,脸一下开始烧起来,不敢抬头看段徽容。
“古人说,先成家,后立业。
现在儿子有一番功业,想请父亲母亲成全,为我说亲。”
王妃笑得合不拢嘴,“这是好事,我们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你们点头呢。
只是,这事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阿玉,你怎么想?”
我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才显得我不那么心急。
“母亲,这事和阿玉妹妹没关系。”
一室安静,没人说话。
“一年前,我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是阿絮救了我。
她温柔体贴,陪伴儿子多年,儿子不想负她,恳请……”王爷一下把茶碗砸到段徽容腿边,“混账!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浑身的血液冷却,只听自己冷静开口,“为什么?”
“阿玉,我只把你当我妹妹。
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不一样,从前如果我有做得过分的地方,请你原谅。
这些年你对我父母的照顾,我无以为报,愿赠你黄金万两,以后若有我段徽容能帮衬之事,定为你做到。”
王妃气得发抖,直接甩了段徽容一个巴掌,“你打量着我不敢打你不成?
你当阿玉是什么人!”
“段徽容,我不相信。”
段徽容却不愿再解释,面露讥讽,“李璧,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
你就这么喜欢我?
你……孽障!
你给我闭嘴!”
王妃又是一巴掌下去。
段徽容却好似没听见般,“你就这么喜欢我,到了非我不嫁的地步吗?
纵使我从前年少不懂事,对你有几分喜欢,可现在没有了,李璧,我们就到这了。
你再怎么强求,都没有用。”
我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忍住情绪,“段徽容,五天,如果你意已决,我就此放手。”
段徽容抬头,与我的视线对上,眼神复杂。
他答应了。
我向王爷王妃告辞,抬脚出了正堂,挺直了脊梁,仿佛刚刚在正堂被羞辱的不是我。
我高昂着头,泪眼朦胧间,我又看见了那个青衣女子,衣衫随微风微微拂动,有些模糊,我看见她的肩头不止颤抖,只一个背影,好生萧索。
腹里的酸涩涌上心头,卡在喉间,酸得我想流泪。
太痛了。
少年情谊十几载抵不过这短短三年,我不愿意相信。
阿絮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
得知阿絮在城南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