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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言看我缓过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已经大致都对清楚了。”
“这两年,你家管家和他儿子贪了最多。”
“总共七个铺子和两家酒楼,都有他们的痕迹。”
“我看看啊。”
我拿起旁边的算盘边对着账本,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来。
“总数是一万三千五百七十八两银子。”
应不言接过账本,难以置信。
他看着我又不说话,目光深沉。
“你别看我,我绝不会算错的。”
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我从识字就开始跟着我爹学看账本,不可能错的。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不好,我有点慌。
“要不,您再找人核对一遍。”
应不言却摇摇头,“不必了,我家的老账房,也不会错的。”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大胆子。”
“枉费我爹娘对他们十几年的信任。”
我拍了拍他,“别灰心,人心易变,尤其是在利益的驱使下。”
“你看我爹,不就被人坑了吗?”
应不言似乎刚想起来,“对了,你爹的事,我刚拿到那个王四的证词,他喝醉了与花魁吹嘘如何与人一同做局引你爹上当。”
我气得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我爹是被骗的!”
“现在算有证据了吗?
我能再次上告吗?”
应不言按下我的手,“你先别急,他并未供出主谋,再给我点时间。”
作为人微言轻的商贾之女,我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听应公子的。
等吧,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只希望破案之前,我爹不要把祖产把祖产全卖光才好。
“爹,你可一定要撑住,我在这里过得还不错,不用太着急来赎我。”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我更加努力帮应不言查账盘点。
管家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动作。
他急了。
我提醒应不言是时候收网了,免得鱼儿惊跑了。
管家和他儿子跪在大厅的时候,眼神恨毒了我。
“少爷,奴才冤枉的!
您不可听这种商贾女子的一面之词啊。”
管家涕泪横流,“奴才从夫人嫁过来便开始替咱们府上打理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管家儿子更是不甘心,梗着脖子问道,“少爷听区区一女子挑唆便要卸磨杀驴吗?”
应不言脸色很不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
哪怕是昔日我骑着马故意凑近时,他都没有流露出过这种表情。
应不言把账本狠狠甩到管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