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精密冲床打下的烙印。
老张在雨夜里教我辨认不同型号的滚珠丝杠。
他浑浊的眼球倒映着智能仓库的蓝光,忽然说:“当年陈美玲的眼角膜嵌着块飞达机碎片。”
酒气喷在我手里的1998年车间合照上,照片角落穿背带裤的少女正在给机器系红绸带,她胸前的四叶草徽章闪着微光。
防静电手环突然报警的刹那,我听见苏蔓在顶楼尖叫。
机械臂木马的齿轮卡住了她裙摆,陈璃正举着消防斧立在阴影里。
月光照亮斧刃上的厂徽刻痕时,林晓棠的轮椅碾过满地晶圆碎片,她手中平板弹出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年轻女工的眼罩下,四叶草耳钉正渗出鲜红的焊锡。
暴雨中的技能大赛场馆像颗坠落的卫星,防静电地板上淌着粘稠的冷凝水。
我抱着苏蔓改造的机械臂入场时,林晓棠正往静脉注射管制药剂。
她苍白的指尖在触摸屏划出血丝轨迹,全息投影将我们笼罩在湛蓝的故障代码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