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即地狱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犹在耳畔,曼谷潮湿的风裹着血腥味灌入鼻腔。
我扣下扳机的瞬间,火光在瞄准镜里炸成血红——那本该是完美收官的任务。
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剧痛。
“清黎,你该醒了。”
恍惚间有女子叹息,声音像浸了冰水的丝绸。
我猛然睁眼,檀木雕花的床梁上悬着褪色的平安结。
左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抓到素锦寝衣的流苏。
右手指尖残留着灼烧感,仿佛还沾着M82A1狙击枪的枪油。
“小姐又发病了!”
尖叫声刺破耳膜。
我看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少女,十五六岁的面容,右腕三道青紫指痕如同燃烧的符咒。
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苏清黎,宰相嫡女,母亡痴傻,被继母用银簪刺穿掌心肌肤只为试她是否装疯。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现代任务档案中的生化武器图纸与记忆里母亲临死前攥着的药方诡异地重叠。
卯时的露水顺着窗棂滴落,我对着铜镜练习第三十七次表情控制。
舌尖顶住上颚,眼轮匝肌微颤,嘴角要咧到露出第六颗牙齿——这是疯女苏清黎的招牌痴笑。
“小姐该喝药了。”
继母的陪嫁嬷嬷端着漆盘进来,汤药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七天前我佯装打翻药碗,青石板立刻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嬷嬷喂我。”
我歪着头傻笑,右手却精准扣住她手腕尺骨穴。
老妇吃痛松手,我在药碗坠地前用脚尖轻勾,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仍是那个在曼谷赌场徒手放倒三个保镖的杀手。
汤药泼在嬷嬷绣鞋上,惨叫声惊飞檐下白鸽。
子时的梆子声刚落,我从床板夹层摸出半块残镜。
这是今晨装疯扑蝶时,在母亲旧院挖到的。
镜背沾着黑褐色的血渍,用显微镜才看得清的刻痕组成摩尔斯电码——幸好这具身体保留着狙击手的视力。
“...虎符...三日...蛊...” 碎镜在月光下折射出光斑,在墙面拼出残缺的地图。
当我用银簪沿着光痕描摹时,梳妆匣底层突然弹开暗格,半枚玄铁虎符泛着冷光,内侧细如发丝的沟槽里,凝固着某种生物组织的残渣。
窗外传来窸窣声,我立即蜷缩在墙角开始哼童谣。
月光将人影投在窗纸上,看发髻样式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