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逐出门“滚出去！”
曾庆梅的尖叫声在狭窄的院子里回荡，震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我攥着褪色的行李箱站在堂屋门口，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箱子里装着我七年前入赘时带来的全部家当——两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一条补丁摞补丁的裤子，还有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镯子。
“庆梅，我……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我喉咙发紧，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
失业三个月来，这句话我已经说了不下百遍。
“找工作？”
岳母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攥着擀面杖，“你个没用的东西！
连个保安都当不好，还能找到啥工作？
我们老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她扬起擀面杖就要往我身上招呼，我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七年了，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周都会上演。
从结婚第二天开始，我就成了曾家的免费长工。
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回来还要挑水劈柴，晚上还要给庆梅捶腿揉肩。
可即便如此，她们母女俩还是觉得我吃闲饭。
“妈，别打了。”
庆梅拉住岳母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厌恶，“让他滚吧，看着就心烦。”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女人，突然觉得陌生。
七年前，她穿着红嫁衣站在村口等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一下。
“庆梅，孩子……孩子怎么办？”
我艰难地开口。
“孩子？”
岳母冷笑一声，“你也配提孩子？
那是我们老曾家的种！”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女儿小娟刚满六岁，正是需要父亲的时候。
可在曾家眼里，我连当父亲的资格都没有。
“林彬，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缠着我们。”
庆梅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我脸上，“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就赶紧滚！”
我捡起地上的纸，手止不住地颤抖。
协议上清楚地写着：孩子抚养权归女方，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五百元，净身出户。
“庆梅，我求你……”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让我见见孩子，哪怕一面也好。”
“想见小娟？”
岳母阴阳怪气地说，“除非你把欠我们的钱还清！
这七年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至少得赔二十万！”
二十万！
我每月工资不到三千，除了生活费都交给庆梅，哪里存得下这么多钱？
“我没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