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烧点热水。”
我坐在床边,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以为会和庆梅过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竟是颜媛收留了我。
这个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窗外的雨声,思绪飘回了七年前。
屈辱岁月七年前,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那一年,母亲突然病重,急需用钱进行治疗,而我四处借钱碰壁,几乎陷入了绝望。
在最困难的时刻,曾家父女出现了,他们答应替我母亲治病,但条件是我必须入赘曾家。
当时的我,面对着母亲的病痛和生命的威胁,根本没多想,一心只想着如何救母亲。
我接受了曾家的条件,成为了他们的上门女婿。
直到母亲去世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上门女婿”这四个字的分量。
结婚的第二天,岳母就给我立下了规矩: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归我,饭桌上我只能吃剩饭,晚上十点以后不准出房门。
而我的妻子庆梅对我更是冷淡,除了传宗接代,几乎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记得有一次,我在工地干活时不小心摔断了腿。
躺在医院里,庆梅连看都没来看我一眼。
岳母倒是来了,但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医药费从你下个月的生活费里扣。”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心寒。
我咬着牙挺了过来,心里想着只要忍几年,等孩子大了就好了。
可没想到,小娟出生后,她们对我的态度更差了。
庆梅说孩子姓曾,和我没关系;岳母则说我白吃白喝,连抱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最让我心寒的是去年冬天。
小娟发烧到40度,庆梅非要等打完麻将才送她去医院。
我急得团团转,岳母却冷笑着说:“死了正好,省得浪费粮食。”
那天晚上,我抱着小娟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
她烧得迷迷糊糊,还在喊“爸爸”。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了下来。
直到三个月前,我所在的工地因为环保问题被查封,我失业了。
失去经济来源的我,在曾家彻底成了累赘。
庆梅母女变着法子折磨我,每天只给我两顿稀粥,还让我睡在柴房里。
有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吃了厨房的一个馒头,被岳母发现后,她抄起扫帚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你个丧门星!”
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