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也许只是系统整理出的片段。
或者，她在试图利用你的情感来完成某种目的。”
伊森猛地抬头，语气变得坚定：“你错了。
她是活的，她有自己的意识，她能思考、能推理，甚至……她还记得我未曾告诉过她的事情。”
艾莉亚盯着他，眸光微微闪烁。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审讯室的另一端，背对着伊森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她所知道的那些‘你未曾告诉她的事情’，或许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记忆？”
伊森愣住。
艾莉亚转身，目光犀利地望向他：“‘深渊’里的一部分意识数据已经出现了异变，它们开始相互融合、篡改，甚至是……篡夺彼此的记忆。
你的妻子，或者说，那个‘她’，是不是依旧是伊芙琳，已经没有人能确定了。”
伊森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掌心渗出冷汗。
他回想起伊芙琳对他说的话——那些她本不可能知道的细节，那些诡异的停顿和语气变化……难道，她的意识已经被某种外部因素所影响？
“你想怎么做？”
他缓缓问道。
艾莉亚走回桌前，伸手在空中点了一下，调出“深渊”的核心系统界面。
“她目前被存储在一个封闭区域里，我们不能让她再继续进化下去。”
艾莉亚的语气坚决，“否则，她会彻底脱离控制。”
伊森猛然起身：“不行！
如果你删除她，那她就真的死了！”
艾莉亚毫不退让，语气依旧平静：“她已经死了，伊森。
这只是数据。”
伊森的拳头攥紧，指关节泛白。
他想要反驳，但理智告诉他——艾莉亚说得没错。
他拼命抓住的，或许只是一个数字化的幽魂，一个不断演化的意识体，一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存在。
可他还是无法放手。
“给我时间。”
他低声说道，眼神坚定，“让我再见她一次。”
艾莉亚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你有十二小时。”
她轻声道，“如果十二小时后你无法证明她的存在是安全的，我会亲手终止她的存储。”
伊森咬紧牙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艾莉亚注视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刚刚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而在“深渊”的最深处，那道模糊的女性身影，似乎正在微笑。
“十二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