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上扬：“你现在的表情，和你上次来找我时，一模一样。”
我猛地攥紧手指：“编号X-107——白昼。”
他低声打断了我，直视着我的眼睛。
他缓缓抬起手，食指朝向我，指腹轻轻磨蹭着掌心。
——莫比乌斯环。
“你不许忘记。”
他说。
刹那间，脑海深处的记忆被撕开裂缝，无数片段像破碎的幻灯片般闪回。
幽暗的通风管道，冰冷的金属壁，少年温热的指腹，掌心里的莫比乌斯环。
“记住这个触感。”
“下次你被重置时，我会用这个唤醒你。”
头痛。
剧烈的头痛撕裂了意识，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记忆清除程序——我应该没有经历过记忆清除，可这股疼痛，宛如被格式化的记忆正在试图重新拼接。
X-107看着我，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握紧拳，盯着他，嘴唇发白：“……说。”
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Z-001。”
“你的编号。”
4--------------------“Z-001。”
这四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钥匙，插入我封闭的记忆之门，撬开一道狭小的缝隙。
我是实验站的最高执行官。
从“智脑计划”启动的第一天起，我便是这座实验站最核心的管理者。
我无可置疑地相信这一点。
……可如果我的记忆也被清除过呢？
如果我自己，根本就是实验的一部分呢？
——主控室，-1层。
指尖在操作台上飞速敲击，我的身份权限足以绕开大部分安全防火墙，但当我试图调出更深层的数据时，屏幕上弹出了一道高阶加密锁。
[权限不足。]我调整算法，继续侵入。
冷汗顺着颈后滑下。
“智脑计划”的核心数据库，不该有我无法进入的区域。
可此刻，它正像一堵森严的壁垒，将某些我本该知道的真相牢牢封锁在内。
倒计时在屏幕上闪烁。
95%…96%…97%…我屏住呼吸，盯着解锁进度条缓慢推进。
98%…99%…——100%。
一瞬间，所有禁忌数据如决堤般涌现。
[实验体Z-001][记忆清除次数：18][情感模块状态：已激活][关联实验体：X-107]血液在瞬间冷却。
我是Z-001。
不是实验站的管理者，不是“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