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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by楚泠玥周洵川

清沚菡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泠玥笑意吟吟地看安福老王妃:“哪有?不过驸马时隔十五年回了府,这是大喜事儿,正巧我又得了些新巧玩意儿……急着让您过来看一看……”安福老王妃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也不拆穿她,反而笑道:“按我娘家那边的关系,洵川也是我侄儿,他死里逃生好容易回来,我来看一看,也是理由正当的。”楚泠玥知道她这是连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心中感动:“这不正巧碰上了晚宴,叔母就一起吃个便饭吧。”“哈哈,那我倒是来得巧。”膳厅。楚泠玥带着安福老王妃一进门,屋内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立马停滞下来。安福老王妃爽朗一笑:“怎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老夫人反应过来,立马起身迎了过来:“老王妃,您怎的这时候来了?”楚泠玥凤眸轻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周洵川身旁占了她位置的云绮。她唇角扬...

主角:楚泠玥周洵川   更新:2025-03-17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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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by楚泠玥周洵川》,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泠玥笑意吟吟地看安福老王妃:“哪有?不过驸马时隔十五年回了府,这是大喜事儿,正巧我又得了些新巧玩意儿……急着让您过来看一看……”安福老王妃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也不拆穿她,反而笑道:“按我娘家那边的关系,洵川也是我侄儿,他死里逃生好容易回来,我来看一看,也是理由正当的。”楚泠玥知道她这是连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心中感动:“这不正巧碰上了晚宴,叔母就一起吃个便饭吧。”“哈哈,那我倒是来得巧。”膳厅。楚泠玥带着安福老王妃一进门,屋内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立马停滞下来。安福老王妃爽朗一笑:“怎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老夫人反应过来,立马起身迎了过来:“老王妃,您怎的这时候来了?”楚泠玥凤眸轻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周洵川身旁占了她位置的云绮。她唇角扬...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by楚泠玥周洵川》精彩片段


楚泠玥笑意吟吟地看安福老王妃:“哪有?不过驸马时隔十五年回了府,这是大喜事儿,正巧我又得了些新巧玩意儿……急着让您过来看一看……”

安福老王妃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也不拆穿她,反而笑道:

“按我娘家那边的关系,洵川也是我侄儿,他死里逃生好容易回来,我来看一看,也是理由正当的。”

楚泠玥知道她这是连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心中感动:“这不正巧碰上了晚宴,叔母就一起吃个便饭吧。”

“哈哈,那我倒是来得巧。”

膳厅。

楚泠玥带着安福老王妃一进门,屋内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立马停滞下来。

安福老王妃爽朗一笑:“怎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

老夫人反应过来,立马起身迎了过来:“老王妃,您怎的这时候来了?”

楚泠玥凤眸轻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周洵川身旁占了她位置的云绮。

她唇角扬起了一个笑意来,果然如此。

前世,第一次见面,云绮就给了她这样一个下马威。

她因为安排家宴上的菜,来晚了会儿,云绮就占了她的位置。她当时发了脾气,周洵川、老夫人以及她的那些好儿女,纷纷指责她不懂事,说云绮是周洵川的救命恩人。

老夫人更是说,是她将云绮叫过来的,就算云绮只是个侍女,可她也是她儿的救命恩人,不得怠慢,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她一番。

她满心委屈,可觉得这些都是家人,便也硬生生地将这委屈忍下了,另置了椅子,挤挤挨挨地坐在了周洵川的旁边。

楚泠玥不知道自己上辈子这会儿是中了什么蛊,竟然连那样的委屈都忍了下来。

这辈子……呵……

老夫人和安福老王妃手拉着手热情地寒暄了片刻,老夫人就赶紧让丫鬟在她身旁加了一把椅子。

安福老王妃正要随着老夫人一起入座,却看见楚泠玥原地站着,并没有动。

她眉峰微蹙,扫了饭桌一眼,这才看清,周洵川身旁原本楚泠玥的位置,坐了个妇人。

安福老王妃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指着云绮毫不留情地问:“怎么,你们侯府换了女主人了?”

安福老王妃德高望重,就算是在宗室里,那也是极有威严的。再加上安福王府府上几位主子个顶个的能干,很得陛下倚重和亲睐。

是他们侯府绝对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且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老夫人吓了一跳,忙道:“没有,不是……”

安福老王妃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老夫人,又扫过周洵川,却不理会老夫人的解释,而是朝楚泠玥招了招手:“长宜,过来。”

楚泠玥乖乖地走至安福老王妃跟前。

安福老王妃看向楚泠玥:“长宜,你这个长公主就是这么任人欺负的?怎的还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爬到你头上,家宴上连你的位置都占?”

这简直就是在指着周家人的鼻子骂了,老夫人和周洵川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绮却是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身份尊重,怎的就成了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其他几个周家主子,脸上都五颜六色,非常精彩。

楚泠玥抿了抿唇,疑惑地看了云绮一眼,侧头去问身后的执春:“她是?”

执春上前几步,轻声道:“公主,老王妃,这位是云绮夫人……”

“云绮夫人?”安福老王妃一听见这话,立即拔高了声音:“怎么,这侯府是什么时候娶了平妻?还有人敢与长宜相提并论?”

周洵川一脸窘迫:“不是,不是的……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他又看向楚泠玥:“阿玥,你赶紧和老王妃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老夫人在一旁赶紧道:“就是个侍女,是个仆妇……”

楚泠玥看了周洵川一眼,垂下眼皮,嘴角往下压了压,平静地道:“叔母,若这位是云绮夫人,我倒是知道了……她,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周洵川也赶紧跟着解释:“对对对,老王妃,云绮是我的救命恩人……”

安福老王妃是自小看着楚泠玥长大的,最是熟悉她的小动作,眼见着她唇角往下压,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受了许多看不见的委屈。

她再扫一眼周家人的态度,心里的怒意“蹭蹭蹭”地往上涨:“一个侍女!救主子的命,不是应该的吗?赏点儿财帛便是!

好,就你们恪靖侯府讲情义,那给金银珠宝,给铺面宅子,哪样不行?!非得像现在这样,把个侍女带进府中,再请到家宴上来,占了主母的位置……呵,老身今儿也算是见识到了你们恪靖侯府的规矩!”

室内一片寂静,各人都噤若寒蝉。

周洵川只觉得额角全是冷汗。

之前云绮过来,直接就坐到了他身边,这些年,他对这件事已习以为常,自是没想那么多……

不过楚泠玥也是,好端端的家宴,怎的还把安福老王妃叫过来了?这不是存心找事吗?

就在这时,云绮快速地起身,直接迎着楚泠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云绮见过公主,一切都是云绮不知礼数不懂规矩。都是我的错,我见这里有个空位,就直接坐了,还请公主责罚……”

她身材纤瘦,哪怕已年过三十,却依然脸如银盘,眼似水杏,此刻微红着眼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只看得周洵川心里微疼,却又不敢反驳安福老王妃,只能频繁地给楚泠玥使眼色。

偏他眼皮都快抽筋了,楚泠玥却跟没看见似的。

云绮的这番做派,看得安福老王妃直皱眉:“老夫人,一个婢子,竟然敢在主子面前称我?这就是侯府的规矩?”

老夫人再也不敢有半分袒护之心,立即道:“这就让人带下去教规矩,这就让人带下去……”

偏今天安福老王妃就是铁了心地要给楚泠玥撑腰,却并不买账:“老身倒是很多年没见过人教规矩了,再说了,要论起来,不管是从皇室这边算,还是从周家这边算,咱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老姐姐,教规矩这事儿,你也不用避着我了。要是有什么规矩你一时间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给你提醒提醒……”

老夫人一抬头就对上了儿子祈求的眼,她知道儿子是舍不得这个云绮受罚的。可今儿这事儿,也是她自己不规矩,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坐楚泠玥这个女人的位置,哪里会有这些事?

安福老王妃是不可能得罪的,那这个罪,今天云绮就必须得受了。

老夫人对着周洵川几不可近地摇了摇头,然后沉下脸,唤张嬷嬷:“言行无状,掌嘴二十,你亲自来。”


落香哪里敢将昨晚上的事说出来?

万一侯爷又生了气,到时候再出点儿好歹,她怕是要去半条命。

落香死死地垂着头,就是不吭声。

周洵川看得来气:“滚,让元安过来。”

“是。”落香巴不得,赶紧的低着头匆匆的出了屋。

没一会儿,元安就红着眼进了屋:“爷……您找我……”

这元安,是周洵川这些年用惯了的,前些日子才偷偷地将人接了回来。

在府里自然是没什么背景,这些日子已经被排挤得不行,好容易打听到点儿消息,没想到又是那样的消息……这会儿正为自己的去留惶惶不安呢。

周洵川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落姨娘那边,一问三不知,你给我详细的说一说。”

元安自是不敢瞒着周洵川。

将他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周洵川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声一片,连带着手脚又愈发无力。

踉跄了一下。

元安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将周洵川扶住了。

“侯爷,您没事吧?”

周洵川深吸一口气,才算没有再次倒下去。

“去,将张嬷嬷赶出去!叫太医过来……”

他娘这是做什么!

宫里的太医连齐大夫都比不过?这不是笑话?

他娘这是看不惯他过好日子,非得害他是不是?

还有那个逆子,要不是他,他不会被气成那样!

“去!和公主说,让她再请太医过来……”

一想到自己得的病,周洵川又急迫了几分。

他不想死!

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大少爷呢?什么情况?”

元安将头垂得更低了。

“说话!”周洵川现在是提到这个长子就心里冒火。

元安又鹦鹉学舌般,将昨晚上周停云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事已至此,周洵川反而没那么愤怒了。

看来。这个长子是被楚泠玥宠坏了。

从根里就坏了。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将事情的真相说给元安听。

“你将这些说给公主听……”

“是。”

元安才到花园就遇见了楚泠月。

“参见公主,侯爷让小的过来帮他转告几句话。”

楚泠玥挑了挑眉:“说吧。”

元安示意楚泠玥挥退其他人。

楚泠玥略一沉思,除了执春和冬序,让其他人都退下。

“说吧,这都是本宫的心腹。”

元安低声将周洵川交待的话都说了一遍。

楚泠玥神色淡淡,吩咐执春重新去请太医。

元安听见,大喜。

楚泠玥让他先过去,随后她便去看周洵川。

“是,小的告退。”

眼看着元安快步离去。

楚泠玥缓声道:“我们去一趟锦绣院。”

“是。”

锦绣院。

周停云也是才得到周洵川醒来的消息。

昨晚上太医说得那么严重。

他还以为没个几天是醒不过来的。

周停云不停的在屋内踱来踱去。

一张脸阴云密布。

就在这时,丫鬟匆匆进屋:“侯爷,公主来了。”

周停云瞳孔一缩,脸色几经变幻,勉强压了压心慌的情绪,这才沉声道:“我去迎一迎。”

说完,大步往外去。

周停云才走到院子里,就和楚泠玥迎面碰上。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您随便找个人过来说一声,儿子就过去了。”

楚泠玥一声不发,直接往屋内走。

周停云看着楚泠玥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边跟了进去,一边吩咐身边的人都退下。

楚泠玥留了冬序在身边,其他人也都让下去了。

一进屋。

“跪下。”楚泠玥轻叱一声。

周停云脸色发白,立即就跪了下去。

楚泠玥坐下,冬序让小丫鬟去沏茶,自己则眼观眼鼻观鼻。


楚泠玥听了这话,凤眸一眯,侧过头,对执春道:“走,咱们也去看看,是什么魑(chī)魅(mèi)魍(wǎng)魉(liǎng)……”

外院。

楚泠玥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浑身冰凉,手脚发颤。

那种皮肉分离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她恨不得立马就一剑就将面前的男人了结掉,又恨不得将他剥皮剔骨挫骨扬灰伴酒喝……

一时间,连眼角都染上了猩红。

执春察觉到了楚泠玥的异样,上前轻扶住她:“公主?”

楚泠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冲动。如今他能求来圣旨,那他的身份已经在皇兄处过了明路。她现在还不能动他……那就只能……

楚泠玥挥开执春的手,蓦地上前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佩剑,猛地就朝周洵川刺过去:“何方奸佞,竟如此明目张胆的行骗!”

楚泠玥年少时,极得先帝疼宠。先帝是将她和皇子们放在一块儿混养的,因此,武术课也是上过的。

虽然当年上学那会儿净找借口开溜了,这些年又早已生疏,可底子还在。

周洵川这些年表面上说是过得辛苦,回来时还特意换了旧衣衫,又让云绮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好一层,只为了显得沧桑一些……

可实际上他这些年却是实实在在的养尊处优的。

当初离京时他就做足了准备,将侯府大半家财悄摸带走,也因此导致侯府中馈处于亏状态。

当年老夫人知道后连夜让人做了假账,之后迅速将中馈扔给楚泠玥,还死活不让楚泠玥查账,最后逼得楚泠玥不得不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近几年,他和云绮银钱花完了,也有悄悄派人回来找老夫人要。

老夫人心疼他这个儿子,自然不会在银钱上短缺他的……他也自然不用受苦。

此刻楚泠玥拎着剑朝他冲过来,他竟然躲不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际。

周洵川后退几步,怒喝出声:“楚泠玥……”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

楚泠玥已反手拔了剑,指向周洵川斥道:“大胆贼人,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吴公公,怎么回事?本宫的驸马早于十五年前就已身死,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为何如今还冒出这么狂徒来?你们还信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吴公公头上都冒了冷汗。

他是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自是再清楚不过,不仅先帝宠爱这位长公主,就连陛下也是极为袒护这位皇妹的。

虽然近些年长公主似乎与陛下疏远了些,可瞧瞧今天这事儿,驸马一回来,陛下验明了身份,连驸马口中那治水的良方都没多听,就让他带着圣旨过来了,还特地叮嘱他要好好看一看公主的气色……

吴公公直接给楚泠玥行过了大礼,这才起身回话道:“殿下,陛下已经查验过了,这位,确实是驸马……”

“大哥……”

“我儿……”

老夫人与周明漫同时扑了过去,查看周洵川的伤势。

那一剑刺得并不深,虽然流了些血,倒也不多。

如今周洵川用手帕捂了,也并无大碍。

老夫人却看得眼眶泛红,哭道:“我儿啊,你这些年受苦了,没想到临了回到家中来,还要遭受这样的罪啊……”

她一边抹泪,一边拿眼去偷偷觑吴公公的神色。

见吴公公却并没有任何要为他们侯府说话的样子,心中暗恨,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面前这位吴公公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老夫人神思一滞……瞧他对楚泠玥恭敬的样子,难道这代表着,当今对这楚泠玥其实还是有几分兄妹情的?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年,楚泠玥在侯府守寡,当今也不会不管不顾。

应该不过是这些阉人的表面功夫罢了……

吴公公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咱们还是先接旨吧?”

老夫人只得称是。

楚泠玥一脸狐疑地看向吴公公和周洵川:“他……真的是驸马?”

周洵川苦笑出声,捂着伤口一脸痛心疾首地道:“阿玥,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他瞧着楚泠玥如今似乎性情大变,又想想她成婚前,其实也是这样跋扈的性子,只是后来成了婚,他哄着骗着,她才软下身段来一心以他为天,成为他想要的模样……如今……罢了,以后多调教些就是了……

吴公公也赶紧解释:“殿下,驸马爷是真的。奴才用项上人头保证,陛下亲自认证过的。以前的事儿,一会儿让驸马爷自个儿和您解释,您让咱家先把这圣旨宣了,成么?”

楚泠玥的目光落到周洵川身上许久才挪开,这才似是信了,随手扔了那剑,点头道:“自然。”

说完,她转身吩咐执春赶紧准备接旨事宜。

做完这一切,楚泠玥才转头朝周洵川走去,迟疑地问:“真是夫君?”

周洵川长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自然是为夫。”

楚泠玥脸上的表情刹那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来:“侯爷,没想到真是你……刚才,真真是对不住了……这么多年了,当年……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

侯爷,您这伤要不要紧?咱们接完了圣旨,就赶紧叫大夫过来看看……都是我不好……可你也太狠心了些,这么多年,扔下我们母子几人……”

楚泠玥说到最后,垂下头,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周洵川赶紧揽着她的肩细声安慰,提起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他就说这长宜公主早些年就被他拿捏了,这又做了十多年的寡妇,如今该越发的依靠他这个夫君才是。还以为哪里出了问题。看来,是他多想了。

瞧瞧,这不是又软下了身段和脾气了吗?

周洵川虽然不喜欢楚泠玥,可他依然享受楚泠玥为他如此小意殷勤的模样。毕竟,楚泠玥容貌昳丽,身姿妖娆,似那开得正艳的芍药……

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肤浅之人。他是有真爱的人……

这会儿功夫,迎接圣旨的香案什么的也都摆好。

楚泠玥趁机不动声色地避开周洵川的碰触。

众人跪拜,吴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彰爱卿之功,特赐爱卿黄金百两、锦缎百匹。爱卿之眷属,朕之胞妹,长宜长公主,温婉贤良,助卿无后顾之忧,得以全功,特增赐封临济郡为长宜长公主汤沐邑,另有赐玉如意一对、明珠十颗,荣耀加身,共享圣恩……

圣旨宣读完毕,周洵川身形晃了晃,只觉得两耳嗡鸣。

什么意思?

他拿出花费了巨大心思才写就的治水良方,换了黄金百两锦缎百匹?楚泠玥什么也没做,却加封了封地?


吴公公额角快冒冷汗了,忙劝道:“陛下,您与长公主毕竟是亲兄妹,哪里有隔夜仇?长公主是姑娘家,性子骄纵一些难免,但是她心里肯定也是知道陛下您对她的好的。不然,上回也不会对奴才说那样的话。”

楚谨行眉头松了松:“真的吗?”

“那是自然。”吴公公说得万分肯定。

其实楚谨行也是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安慰他的话,但此刻听着,心里的急躁倒也缓了缓。

昨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长宜被他人替代,他却根本就一无所知……

醒来时,楚谨行身上全是冷汗。

黑暗里,他一个人坐了许久,想起父皇临去时对他的叮嘱:一定要待长宜好,她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你待她好,她便会待你好。咱们坐上了这个位置,以后,便是孤家寡人……

还有母后临去之前拉着他的手万分不放心:谨行,哀家也没别的愿望了……只一个,只要长宜这辈子不造反,你就护她一生一世,好不好?

他再想起这么些年来,自从当年周洵川的死讯传来之后,他与长宜大吵一架。之后两人之间本就不深厚的关系就淡了下来……

他只是例行公事般,让吴公公隔段时日将长宜的情况报上来,他扫一眼。没什么大事,便不闻不问。再例行的给她各类赏赐……至于长宜进不进宫,与不与他说话,他似乎都已经太久没关注了……

楚谨行长叹一口气。

是他没做到位。

是他忽视了这个皇妹。

当年,若不是母后,他活不活得下来还是两说,更不用说登上这个位置。

皇妹是母后唯一的子嗣……

正思忖间,吴公公从外面满面笑容地进来了:“陛下,长宜长公主来了……”

“快请她进来……”楚谨行站了起来。

想了想,他又坐了回去,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缓了缓,这才道:“请她进来吧……”

楚泠玥快步进了殿内,恭敬地行了大礼。

“长宜不用如此,起来吧……”

吴公公将楚泠玥扶了起来。

“皇兄……”楚泠玥看着楚谨行,只觉得满眼酸涩。

前世,也不知她死后,皇兄是否发现了是有人替代她?按她与这位皇兄的关系,怕是不会发现吧?也难怪云绮和周洵川敢这样大胆……是她蠢了……

想了想,楚泠玥压下满腹的心绪,正要开口,就听楚谨行道:“长宜,有人欺负你了?”

不然的话,怎么一进门,就抿着唇?

就算与长宜算不得亲近,楚谨行也是知道的,他这个皇妹,如果心里不高兴了,就会一直抿着唇。

这……难道是……见到他了不高兴?

楚泠玥讶然看向楚谨行:“陛下何意?”

楚谨行叹了口气:“你嘴唇抿成这样,那肯定就是不高兴了。从小的小习惯……你自己不知?”

楚泠玥没想到,这个她自觉与他并不亲近的皇兄,竟然会这样观察入微,一时间,倒是心绪难平。

她无声地叹息一声,这才缓声道:“皇兄,原来你还这样关心我……我……我心里高兴……”

得了楚泠玥这句软话,楚谨行心里也是松了松:“傻不傻……咱们现在这个岁数,兄妹几个又还剩下几个?而且父皇母后当年走的时候,可都是叮嘱过朕的……你……可还好?”

如果是以往的楚泠玥,肯定是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

但这回,她不打算这样了。

装什么和平和美给人看?明明做错事的是周洵川,凭什么让她为他受委屈?

再说了,让人以为她和周洵川感情极好,最后一切为他人做嫁衣吗?

楚泠玥的嘴角干脆垂了下来:“皇兄,周洵川他带回来的那个侍女,其实是姨娘……”

她将这两日府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楚谨行气得涨红了脸:“那他之前那样是想做什么?把怀着孕的侍妾塞到你院子里,他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以后替代她。

但这话,楚泠玥不敢说。

她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他的心思……”

楚谨行狐疑地看了楚泠玥一眼:“你闹了?”

他已经在想,如果楚泠玥闹了不管闹得怎么大,他都得再训斥周洵川一顿,当他的妹妹是好欺负的吗?

如果没闹……以长宜的性子,不可能不闹……

这想法还没散,就听楚泠玥道:“我没闹。闹也没意思……”

楚谨行一惊,猛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没闹?!是不是周家人欺负你了?朕给你做主,朕现在立即就让吴公公带着侍卫去砸了他周家……”

不行!他得自己去!

他的妹妹,以前多张扬的性子啊。

现在,驸马爷都偷偷养小妾了,她还不闹?那肯定就是受了婆家人欺负了……

楚泠玥没想到楚谨行会是这样的态度,心里一暖。

见他站起来扬声就喊吴公公,还一副想要往外去的架势,楚泠玥是又暖心又好笑,赶紧上前一把拦住了楚谨行:“皇兄,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谁敢欺负我啊,我打她大嘴巴子……”

楚谨行又仔细地看过了楚泠玥的视色,这才不太放心地问:“真没被欺负?”

“真没有。”

眼见着问不出什么,楚谨行又脑补着是不是他一向待这个妹妹太严肃了,她不敢和他说实话?回头让皇后再问一问。

这样一想,他心里便有了底:“你要如何处理这事儿?不要朕给你出气,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和离?朕马上给你写圣旨……等你和离后,朕再多给你找几个好看的少年郎……姑娘家家的,还是别嫁人了……皇兄养得起你……”

这样的话,也不会发生梦里那种可怕的事了。

对了,姓周的想让个侍妾混进长宜的院子里,那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比如,让人顶替长宜?

楚谨行这样一想,眸色更冷了几分,不行,这周洵川不能留了。

楚泠玥:……

她跟第一回认识楚谨行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看得楚谨行都察觉到不对来。

他皱眉:“你不会还一心一意只有他,还要和他过日子吧?”

这样的楚谨行,是楚泠玥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

她心中一动,试探的开口:“自然是不可能。可这侯府,我辛辛苦苦打理数十年,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我自是不允的。我的东西,我宁愿毁了,也不愿意让出来……”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元安惶恐不安地下去了。

周洵川在床上坐了许久许久。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闪现出陛下知道了他要下药给长宜长公主,然后将他满门抄斩的事。

还有陛下知道他这些年其实和云绮去了江南,以欺君之罪抄他满门……

不行,不能这样,他得去找云绮……

对,云绮说今晚上过来的,怎么还没过来?

想及云绮,以及云绮身后的神秘人,周洵川的一颗心似乎又定了几分。

屋外,风呼呼的吹,吹得周洵川心里烦躁得厉害。

似乎等了许久,又似乎只等了几息,门外就传来了极轻的敲门声。

周洵川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猛地往门边冲了过去。

可他腿无力,没跑几步,就踉跄着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周洵川心里又急又恨,门口的敲门声又急了几分。

折腾了半晌,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下不敢再跑,只得小心地往前去……

打开门,看见云绮那张清丽的脸,这些年的感情又都涌了起来。

“阿绮……”周洵川深情款款的喊了一声。

云绮诧异地看了一眼周洵川。

周洵川身上的狼狈肉眼可见。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不过短短几日,周洵川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但如今身在侯府,她也不可能现在和周洵川撕破脸。

“侯爷……”云绮垂下眼,再抬起时眼眶发红,楚楚可怜地看向周洵川。

周洵川伸手去拉她的手:“先进屋。”

长时间不见,之前的那些怨怼似乎都变得浅淡了许多。

两人进屋,自然又是一阵浓情蜜意。

许久,周洵川才说起正事:“楚泠玥明日要进宫……她之前让我把这些年侯府和咱们花费的银两都补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银两……

而且,我当时一时心慌,让元安给昭华院的一个丫头一包药,本是想让她生一场小病,就没办法入宫了。没想到,元安回来说,原本和那丫头约定好的见面时间地点,却一直不见人影……”

“阿绮,楚泠玥会不会发现了?会不会告诉陛下,然后陛下会不会夺了我的爵位再将我们满门抄斩?”

云绮眼里闪过一丝讽刺之色。

这些年,生活富足又平静,她还真的不知道这周洵川竟然是这样一个担不了事的性子。

而且,竟然如此狠毒。

虽然她恨不得将楚泠玥弄死了。

可楚泠玥却是周洵川明媒正娶的正妻,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守节十多年,如今仅仅因为怕她入宫,就给她下药?

云绮都为楚泠玥心寒。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却是个好机会。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侯爷怎的能做这样糊涂的事……如果公主知道了,怕是会对侯爷寒心,之后,怕是要与侯爷离心。”

这个理周洵川哪里能不知道?

可他不是没办法吗?

周洵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云绮,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绮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柔声道:“侯爷,如今公主不按理出牌,咱们的原计划基本已经废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得先断了她的说羽翼……”

周洵川蹙眉:“什么意思?”

云绮叹了口气:“侯爷,如果公主真的在陛下面前告了状……您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想必不必我说,您自己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到时候,我……我也肯定是一样……毕竟,咱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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