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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注意到赵卿诺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裴谨便知道他没猜错。尽管接触不多,但几次下来也足够摸清楚赵卿诺的脾气秉性,直白,懒得费心思,能动手绝不动嘴,同时也敞亮有自己的原则。像董芷嫣那般的手段,她必然不会去做。赵卿诺无言以对。这不是她那个讲究法律证据的社会,在这里自打她外出养家起,她便知道,人命不值钱,权势高于一切。“我有别的打算,你不要贸然出手。”裴谨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有一位朋友,需要趁着这事脱身,你若乱来,会让她陷入泥沼。”“女的?”赵卿诺瞥了他一眼,“那个裴谏?”“也不笨嘛。”见赵卿诺已经吃好,裴谨三两口吃完自己的面,又把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放下饭钱,站起身,“阿婆,收钱。”赵卿诺看了看那个慈爱的望着裴谨的阿婆,又看了眼走的不紧不...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5-03-17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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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注意到赵卿诺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裴谨便知道他没猜错。尽管接触不多,但几次下来也足够摸清楚赵卿诺的脾气秉性,直白,懒得费心思,能动手绝不动嘴,同时也敞亮有自己的原则。像董芷嫣那般的手段,她必然不会去做。赵卿诺无言以对。这不是她那个讲究法律证据的社会,在这里自打她外出养家起,她便知道,人命不值钱,权势高于一切。“我有别的打算,你不要贸然出手。”裴谨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有一位朋友,需要趁着这事脱身,你若乱来,会让她陷入泥沼。”“女的?”赵卿诺瞥了他一眼,“那个裴谏?”“也不笨嘛。”见赵卿诺已经吃好,裴谨三两口吃完自己的面,又把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放下饭钱,站起身,“阿婆,收钱。”赵卿诺看了看那个慈爱的望着裴谨的阿婆,又看了眼走的不紧不...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精彩片段


注意到赵卿诺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裴谨便知道他没猜错。尽管接触不多,但几次下来也足够摸清楚赵卿诺的脾气秉性,直白,懒得费心思,能动手绝不动嘴,同时也敞亮有自己的原则。

像董芷嫣那般的手段,她必然不会去做。

赵卿诺无言以对。

这不是她那个讲究法律证据的社会,在这里自打她外出养家起,她便知道,人命不值钱,权势高于一切。

“我有别的打算,你不要贸然出手。”裴谨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有一位朋友,需要趁着这事脱身,你若乱来,会让她陷入泥沼。”

“女的?”赵卿诺瞥了他一眼,“那个裴谏?”

“也不笨嘛。”见赵卿诺已经吃好,裴谨三两口吃完自己的面,又把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放下饭钱,站起身,“阿婆,收钱。”

赵卿诺看了看那个慈爱的望着裴谨的阿婆,又看了眼走的不紧不慢地的裴谨,沉思片刻,小跑着撵上他:“你要怎么做?”

“想掺和一脚?”

赵卿诺点点头,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到时我能带朋友去看吗?”

“那位张姑娘吧。”裴谨猛地站住,旋即回身,俯身逼近赵卿诺,“你总是这样烂好心?在这富贵地最要紧的一点你得学会一个词,独善其身。”

“不是烂好心,也没法独善其身。这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我若仔细些,便不会害的她受这一场无妄之灾。我知纵使教训了人,也不能让她免去这事带来的伤害,但最起码,心里好受一点。”赵卿诺丝毫不惧他的眼神,直白地望回去,眼神坚定。

看着身高才到自己胸前的姑娘,裴谨倏然嘴角一翘,拍拍她的脑袋:“阿诺,你长得有点矮呀!”

“……我才十四岁,还会再长高的!”赵卿诺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嘲笑了,“我其实还好,是你长得太高了!”

裴谨的身高目测在一米八五以上,赵卿诺心想绝对不是她太矮。

听着赵卿诺跟在他后头嘀嘀咕咕着身高问题,裴谨脸上透着淡淡的笑意,带着她往宁远伯府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他不会去提醒赵卿诺,张家姑娘的事情不是收拾了董芷嫣与裴谏便能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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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夫人钱氏回到家中便坐在厅堂内哭嚎,下人见她那样,忙使人去衙署寻武相显回府。武相显匆匆赶回家中,见到妻子哭的那般凄惨,忙上去搂住人,低声轻哄。

钱氏生的肥胖,武相显却瘦的如同麻杆一般。

他费劲地搂着钱氏的腰:“夫人,不是去宁远伯府为元哥儿讨公道,怎的哭成这般,这不是要为夫心痛死嘛。”

“夫君,那宁远伯府欺人太甚,我好声好气与他们说,谁成想她家那姑娘上来就卸了我的胳膊又卸了我的下巴,把我好一顿打……”

武相显听得心头起火,亲自扶着钱氏回内室休息,又亲自为她打水净面:“夫人放心,为夫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你在府中休息,为夫这就进宫,定要参那宁远伯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还有他那个女儿!”

“是是,殴打诰命夫人,是藐视皇权!”

一个没有实权又早已退出权利中心的宁远伯府罢了,那宁远伯靠着祖荫还只能混个五成兵马司的职务,武相显还真没放在眼里。

待把人哄好,武相显写了奏折就往皇城赶去……

就在武相显哄妻子又写折子的功夫,许久未进宫的宁远伯进宫了。


裴谨朝身后跟着的人说道:“你去说一声,我今日先不过去了。”

那人右脸上带着烫伤,听到裴谨的话,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赵卿诺,这才离开,继续往前头走去。

裴谨走了两步,见赵卿诺还如门神一般定在那,吐出两个字:“跟上。”

赵卿诺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那不会在对她打开的大门,咬了咬下唇,跟上裴谨的步伐。

裴谨带着人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拐进一个位置偏僻的酒肆。

赵卿诺看了眼牌子:“梦鱼?”

“可知何意?”裴谨看了她一眼问道。

“梦见鱼?”赵卿诺猜测道。

才说完,就发现裴谨表情怪异,她咧咧嘴:“不好意思啊,我虽然识得字,但却没读过什么书。”

她说的坦然,全然不见一点自卑。

裴谨看她那模样,越发觉得她虽在一些事情上有些笨拙,却也赤忱纯粹。

“三郎,今日怎得来的这么早!”伙计看到人,赶紧上前招呼,好奇的看了眼跟在裴谨身后的赵卿诺,便立马收回视线,“还是老地方?”

裴谨点头:“我们自己上去,去弄些好克化的,朝食还未用。”

“得嘞!”

裴谨领着赵卿诺上了,两人在最里头单独的雅间坐下,沉默片刻,便听裴谨缓缓说道:“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

“啥?”赵卿诺两眼发懵,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裴谨看她瞪大的杏眼,语气和煦了一些:“手上的东西拿给我看。”

赵卿诺眼睛一亮,心说对哦,裴谨肯定比她有学问,给他看看说不定能有新的思路办法。

裴谨翻看着赵卿诺写的那堆字,是的,要论堆。

别人一页能写上满满的东西,放到赵卿诺这里,一页不过十几个字,那字写的又圆又大,用的力道也大,有些纸都被戳破了。

他看的眼角抽搐又好奇,眼前的这位姑娘到底用的什么写的。虽然猜测不出来,却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正经的笔。

厚厚的一叠纸,落在裴谨手里,很快便被翻看完。

看着面前已经埋头苦吃的赵卿诺,他想了想,张了张嘴,用自己尽量委婉的语言说道:“回头还是让宁远伯给你请个练字的师傅吧。若是不想找人,就找些孩童初识字时用的拓片。”

“……过分了!”赵卿诺横了眼裴谨,想着若不是还要请人帮忙,高低给他一拳。

她指指那叠纸,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大魏刑统》递过去:“我从这里找了些,有结合自己想法,你觉得能行吗?”

望着那双期待的眼睛,裴谨很干脆的说道:“不行,蠢得天真。”

“……”赵卿诺被噎的一顿,“你一直这样说话,没被人打过吗?”

“不,我只和熟人这么说。目前来讲,与我相熟的人里,只有你一人能被我这般说教。”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赵卿诺呵呵两声,又不死心地问道,“是我挑的条例不对吗?”

“你想让钱元被判有罪……”

赵卿诺猛地点头,钱元不是来劫镖要人命的绊子,且这里到底是京城,那钱元又不是那些本身就犯了事,又有人命在身上的人,她没法儿对他下死手。

“赵姑娘可有碰到过钱元这样的人?或者说有过那位张家姑娘的遭遇?”

裴谨的话让赵卿诺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十岁出去跑江湖,有些人见我年纪小,以为我好欺负,但是凡是招惹我的人都被我狠狠地收拾了。敢对我出手,就打断他的爪子,想要我的命,自然……”


赵明秀长得好看,性子却娇怯,等到十五岁,来说媒的人几乎踏平赵家门槛,但是赵五一个人都没看上。不是嫌人家丑,就是嫌弃人家有个厉害婆婆,或者干脆因为对方妯娌太多,担心自己闺女受委屈。

后来赵明秀捡回了一个长得俊俏的年轻人,这人醒来后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后来就是老套的日久生情,老套的招赘,然后老套的失踪……

赵卿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自己那便宜爹,却日日听她娘赵明秀讲述那个人是如何如何俊俏,如何如何体贴,如何如何会说话,如何如何对她好……

也许是放不下赵卿诺那个便宜爹,也许是没碰到再让自己动心的,赵明秀就守着女儿跟着老爹赵五过活。

渐渐长大的赵卿诺,跟着赵五学习他那一身本事,因为两人都明白,成日陷在甜蜜回忆里的赵明秀自己一个人都没办法生存,更不要提还带着个孩子。

在这个天灾人祸不断地年月,赵卿诺不仅要护着自己,还要护着她那个长得好看的柔弱的娘。

后来养家的赵五去世了,家里的支柱就变成了才刚十岁的赵卿诺。

她仗着自己身手好,打猎,跑腿送货的活都干过。

攒够了钱,带着赵明秀搬到安林县。没办法,那段时间,周边的几个村子都遭了难,她实在不放心把赵明秀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可不出去挣钱,两个人难道喝西北风吗?

县里的治安至少还好些,总不会睡睡觉就被掳走或杀了。

赵卿诺选的房子在镖局旁边,她在那里找了个镖师的活计,这个虽然花时间,却挣得多,跑一趟能赶上一般人家一年的收益,有时候更多。

而且,她娘日常还能得到镖局的看护,也有个说话聊天的去处。

安林县谁不知道,惹谁都别惹那伙子镖局的人,那可是各个手上见过血沾过命的。

现在,那个失踪了十四年的爹突然出现了,摇身一变,成了宁远伯,还找到安林县带走她娘。

一想到这,赵卿诺就回忆起前世看过的小说,那后宅女子哪个不是生了一个蜂窝子般的心,她娘那样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把她娘带走,两世才有了亲人的赵卿诺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她娘往火坑里跳。再说,男人满天下有的是,喜欢好看的那就再找个好看的,一个不行就两个,她赵卿诺想得开,不介意多几个爹。

……

到了京城,赵卿诺四人,下马排队,等着交钱进城。

“押镖的?”守门的士卒见到赵卿诺一行人,伸出手,手掌朝上,手指动了动,“规矩懂不?”

士卒所谓的规矩便是他们自己定的,对着镖师等人收比一般人更多的入城费。没有明文规定,却是整个大魏心照不宣的约定。

“懂得懂得,这是咱们一伙连车马带人的入城费。”

东叔拦下准备掏钱的赵卿诺,上道地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士卒的手上,恭敬地立在一旁,等着放行。

得了钱的士卒掂量了下重量,满意的点点头,随意地瞟了一眼货车,摆摆手让几人通过:“城里不许跑马啊。”

“多谢大人提醒。”东叔赶紧招呼赵卿诺牵着马拉着车往城里去。

“这帮跑江湖的就是有钱。”得了荷包的士卒从里头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旁边的士卒,自己又挑挑拣拣地拿了一块,恋恋不舍的瞅了眼剩下的银子,肉痛的系上荷包。

荷包里剩下的银子是要孝敬给上头的,这守门的活计算是个肥差,上头也大方,只是要过手分一分。

“你眼馋你去?”得了碎银子的士卒咬了一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美滋滋的收起来,寻思着等会去打上一斤肉,家里婆娘前两日还念叨嘴馋。

“那还是算了,都是挣命的钱,你没瞧见除了那牵着黑马的那个,剩下的仨可都带着伤呢!”

士卒摇摇头,他可做不来那活,还是老老实实守着城门过过这老实日子吧。

进了城,赵卿诺便要直接去寻宁远伯府。

“阿诺,你就沿着这条街走到头,看到写着永安巷的牌子就拐进去,那宁远伯府的大门上挂着牌匾呢,可千万别进错了。”

东叔没少跑京城这边的镖,对这城里的情况还算熟悉,对着头一次来京的赵卿诺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这丫头得罪了贵人。

赵卿诺双手抱拳道谢:“成,东叔我记得了,那我就先过去接我娘。”

东叔望着牵着跑得快越走越远的少女,眼中划过一丝担忧。

东叔是见过那位宁远伯的,那日他特意陪着赵明秀到镖局留话,让押镖回来的赵卿诺上京找他们,说是身上还有差事,不好在外头耽搁太久。

那样的富贵人家,他们平头老百姓只在戏文里、说书的嘴里听过,却也知道高门里下人都比他们这等人高贵。

“阿诺!”东叔扬声高喊,“若有事就去城北的源盛镖行找我,我们还要在这养上一段时日。”

“好嘞!”赵卿诺回身,又大又圆的杏眼笑的眯成一条缝。

“咱们也赶紧走吧,这没到镖行没把货交了到底不稳妥。”

……

赵卿诺牵着马,一踏进永安巷,没走两步就看到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坐在那里,中间清扫干净的石阶上头是一扇关着的朱红色的大门。

这便是宁远伯府了……

赵卿诺看了眼天色,把跑得快系在一旁的拴马石上,踏上石阶,抬手拉起绿油兽面的门环,“哐哐哐”,敲响了宁远伯府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栓柱正倚靠在门房里昏昏欲睡,被这哐哐的敲门声惊醒,哈欠连天的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谁啊?”

看到来人,明显愣了一下。

无他,不过是因为自打他干这份活计以来,头一次见到穿的这般破烂的人来登这宁远伯府的大门。

其实赵卿诺穿的并不破,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衣裳,只是因着赶路,弄得有些风尘仆仆。

然而这样的打扮,落在看惯了富贵的小厮眼中,自然是与那街头巷尾的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小哥儿,我来寻人。前阵子一位姓赵的女子可是来了府上,她长得娇娇小小的,但特别好看。”


这样煞气的话听得裴谨十分震惊,却又觉得合理。他已经许多年没出过京城,却也听说过外头的乱象,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且护着颇有姿色的母亲,可以想象赵卿诺绝非一般女子。

可这样的人,又坚持用律法来审判钱元,实在是有些矛盾。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裴谨不等赵卿诺开口,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曾有一吕姓男子调戏一女子,女子性烈,事未成,但该女子自认受辱而上吊自尽,女子家人上告,吕姓男子最后被叛斩监候。”

“那……”看到赵卿诺两眼放光,裴谨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故事,一胡姓男子,于言语上当众调笑女子,女子欲求死而未成,家人上告,判胡姓男子杖四十。”

“我朝对此事亦有律法可循……”

看到裴谨将那本《大魏刑统》直接翻到那一页,赵卿诺恍然大悟,这本书压根就是人家的嘛。

见她表情,裴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书页:“看这里,凡调奸未成,致人羞愤自杀者,判绞刑。然未成者,依其行语,应以实情,有缓决之别。”

裴谨白皙修长的手指悬在书页上缓缓滑动,眼睛牢牢锁住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可明白?”

裴谨长得好看,眼窝略深,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却藏匿着无言的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是这世道还是这律法?亦或皆有?

“我明白,你是说钱元的事若是张家不去告,那就只能不了了之。”赵卿诺挺直腰背,“可是我不愿,因我之过害了朋友,本就不对。若我还听之任之,眼不见耳不闻,那我便不是我!”

“那你可知张家绝不会出面,甚至还会与那钱家趁此交好?”

裴谨眉头皱起,合上书籍,又把那叠字迹丑陋的书稿仔细放在书籍上。做完这些,他才望向赵卿诺,微微冷笑。

“太仆丞张牧胆小没主见,其妻却要强,明明连宅子都是赁的,却偏要女儿去碧波斋读书。反观钱家,皇商之家钱财自是无忧,还有一个官至御史的女婿。除此外,钱家多有扶持贫苦学子,便是朝堂中也有人在微末时受过他家恩惠。”

“而张家还有一子,读书习武皆无天分,如果为了那一子铺路,借着这事与钱家做了交易,你那位朋友说不得就成了钱元的妾室。你若出手对付钱元,保不齐反而坏了张家的谋算。”

赵卿诺咬紧牙关,带着怒气:“没有任何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轻薄欺辱过自己的男子,更不要提还是做妾。张宜必然不愿。我会去问她,只要她不愿意,钱元必然要受惩罚,不论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招。”

赵卿诺有私下打听过那个钱元,那是个名声极差的纨绔子弟,多少姑娘都遭了他的手。那一日他好端端的跑到女子更衣的地方,本就不正常,绝不仅仅是中了董芷嫣的暗算那么容易说过去的。

“而且,钱元的事不必张家出面,我知道女子名节事大,那日的事已经让一些人看到,张家任何人都不适合再与此事扯上关系。”

赵卿诺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有了别的更大的事,必然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你说过的,不让我随意插手那两人的事,但是你绝对不能暗中进行!”

她站起身,眯着眼睛,俯身靠近坐在对面的裴谨:“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去朝无辜之人下手!”


“孟婉,当年的事你可还记得。”姜世年静静地注视着孟氏,嗤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

宁远伯夫人孟氏闺名孟婉。

“需要我提醒你吗?那年你办的丑事。”姜世年冰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当年皇觉寺山下庄子上……”

“不要说!”孟氏倏然脸色大变,红润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同时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她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全然没了掌家夫人的风范气度,只剩下一身狼狈。

当年,孟氏与姜世年拌嘴赌气,带着丫鬟婆子跑到皇觉寺山下小住散心,恰逢她的表哥陈博松进京赶考。

两人原就有些青梅竹马的情分,见面后聊起过往今朝,一时失了分寸,没了克制,忘了礼仪。

彼时,姜世年被老夫人周氏强逼着去庄子上接人,正好撞上二人之事。姜世年当场大怒,原本要打杀了陈博松,却被孟氏拦住,苦苦哀求,以死相逼。

那时老夫人周氏正生着病,姜芙与姜蕴又年幼,宁远伯府也不负当年,今上本就对勋贵不满,只等着寻了由头好动手。若是姜世年在那会儿闹出肆意打杀学子的事件,不论理由如何,都难逃责难。

姜世年只得忍下这口窝囊气,却也让人废了陈博松,更是把孟氏当时带着的婆子丫鬟就地处决,又把庄子上的丫鬟婆子全都找个借口处理了。

因着在皇觉寺山下,到底走了些风声,虽内情如何外人不知,却也落了个苛待下人,枉顾人命的名声。

今上听到些风言风语,原本定的差事也没了,只得了一个五城兵马司指挥的虚职。

“当年之事,我替你遮掩过去,便是母亲那里都不曾透露出一星半点。后来孩子的事我也捏着鼻子认下,不是我度量大,也不是我喜欢带那个帽子,不过是因为当年事多,且芙儿与蕴哥儿确实是个好孩子,那样的事情揭出来除了毁了两个孩子,让我宁远伯府沦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谈外,没有任何好处。”

亲手揭开那样的丑事,姜世年不是不难堪,只是再难堪也要分说明白。

“当年你我的亲事,是你父亲亲自上门提的,我少年袭爵,母亲一直想改换门楣,然武将与文官通婚,确实不是易事。挑拣一堆,都不合适。你父亲主动上门谈及婚事,母亲自是愿意……”

当年孟氏父亲孟连青时任翰林院侍读,年轻时曾受过尚在人世的老宁远伯的恩惠。听闻老夫人周氏欲给儿子寻一门文官家的女儿接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便主动上门,想着用女儿的亲事还了那份恩情。

“当年你若说你不愿意,这门亲事如何都不会成。你一面委委屈屈的嫁过来,一面心中不甘,后来又干出那样的丑事……算了,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接回秀娘母女,他们不会威胁你正妻的地位,平妻之事也就此作罢,若再出事端,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说罢,姜世年起身。

孟氏捂着脸垂头问道:“我以为你不追究又愿意替我遮掩,是心中有我,却没想……那事之后,你再不肯碰我,可是……可是嫌弃……”

姜世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抬脚离开。

门口端着参汤的文秀哆嗦着跪在地上,一碗参汤都洒在漆盘中。

孟氏无声的哭倒在地上,原以为是姜世年对自己用情至深,甘愿忍下那事,却没成想竟是自己多想,这么多年下来,以至于一颗心落在那遐想中。

从正院出来,姜世年想了想又去了松鹤堂,并未多说什么。孟氏的事情说出来难堪的到底是他,没必要再为着这旧事把老夫人周氏气出个好歹来,他只是和老夫人周氏知会一声赵明秀有孕的事情。

……

威武侯府,姜芙服侍着裴谦更衣。

自嫁进威武侯府,裴谦的事情再忙她都会亲自操办。

“那位赵姨娘是怎么回事?”裴谦漫不经心地问道。

姜芙心里咯噔一下,到底还是问了。

她赶紧打起精神来,面上却仍保持着端庄:“父亲那年出了意外流落到外头,因没了记忆,便和那位赵姨娘成了亲。后来恢复记忆又回了伯府。之后也去寻了几回,没曾想那赵姨娘一家搬到别处去住,直到前阵子才被父亲寻到。”

裴谦嘴角噙着笑,拍拍她的手:“你很好。我要去前头处理公务,你先睡吧。”

“是。”姜芙躬身行礼,目送裴谦离开,直到人出了屋子才彻底放松下来。

当初父亲不愿她嫁到威武侯府,想为她挑个家室不如不如宁远伯府的,她却死活不肯。

她要强惯了,又有祖母耳提面命为了家族荣耀,又见识到了威武侯府的权势,如何肯低嫁。

然而真做了这世子夫人才晓得父亲是真的爱重疼惜她这个女儿。

宁远伯府人口简单,威武侯府却正好相反,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她便是连睡觉都不敢睡沉。

只盼母亲妹妹能省心一些,弟弟蕴哥儿今年定要高中。

……

那边,裴谨回到院子里,就瞧见小厮正倚在门廊上打瞌睡。

拿脚尖踢了踢他:“有事?”

“三郎,柳姨娘头儿使人来传话,让您挑个像样的礼物,回头董家四姑娘办生辰宴时让您务必送过去。姨娘还说,钱若不凑手让您去和她拿。”

裴谨脚步不停地往屋里走,小厮在后头撵着,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姨娘说。

“你去找把那祛疤的药膏找出来,明日给宁远伯送去。”

小厮应声离去,裴谨这才耳根子得了清净。

柳姨娘是裴谨的生母,眼瞅着裴谨已经二十有二却仍不见侯夫人为他张罗亲事,干脆自己出面,费尽心思四处打听买消息,这才挑中了董家的四姑娘,又求了威武侯让嫡母出面,想要定下这门亲事。

董家四小姐是吏部尚书董文川最得宠的庶女,柳姨娘打的主意是觉得自能为自家儿子挑个好媳妇,又能为他挑个好岳丈,等成了亲,再谋个差事,自然是最好。

想起那些姨娘说,裴谨讥讽一笑。

先不论朝堂那些事,只单说董家。

他那位生母怕是不知道,董四姑娘是个心大的,哪里看的上他这个连差事都没有,又身世不明的庶子。

不过不急,慢慢来……

自己境地再差至少还有一双干净鞋穿,比那跑江湖讨生活的阿诺姑娘强多了。

想起赵卿诺在席上吓唬姜蓉却把自己说恶心的话,裴谨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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