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讲。”
杨金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我。
“当年是不是你举报我爸的？”
我质问道“我不是那种鼠辈！”
杨金突然坐直了身子，反驳回答道。
我拿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给他看，指着他脸说：“不是你为什么我爸跳海前会给你发这条短信？
我爸死后，你一路高升，为了一官半职，你出卖自己战友，你还是人吗！”
杨金突然站了起来，屁股下的办公椅快速滑向身后，撞得身后的柜子一阵摇晃。
他瞪着着我说：“你小子懂什么叫战友？
我和你爸是一起扛过枪的生死之交。
当年在部队第一次跳伞时，我和你爸都偏离方向了，东北零下几十度的原始森林，我俩用伞包搭个帐篷，俩大老爷们在里面抱着睡着一夜，命差点没了，没了就没你这小兔崽了！
别说这一官半职，就是给我民航局局长我也不会做那种事！
你爸那晚是给我发了短信，但是那之前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我劝他，我说公道自在人心。
他给我回的：人在做，天在看。
看到他的短信我就感觉不妙，心里不安，赶紧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
第二天你爸没回家，我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但是手机里没有你说的那条短信！
通话记录也没了。
我怎么相信你？”
我问道，但声音小了很多。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的那条短信和通话记录都没有了。
你非要证据的话，战友这两个字就是证据！”
杨金声音如雷，不容置疑，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我的怒火熄灭了，昨晚宿醉的酒精也渐渐消散。
我平静地问杨金：“杨叔，是不是张云飞他们举报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我，毕竟他是我领导，你们觉得我是他的人。
但是我一直当你是自家孩子，对你没有任何戒心。
这么给你说，当年你爸任命公示期间，张云飞被任命为飞行部副总经理，也在公示期，敏感时期，完全没必要做那种事。”
杨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杨金又起身给我接了杯水，对我说：“慕云，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你爸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溺于过去，过去无法改变，向前看吧。”
然后拍了拍我肩膀说：“后面赶紧报名升机长，别老是执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