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机械地往嘴里塞。
“你爸一生正直,飞行这行,你自己开始飞了也深有体会,长期高压,这很容易导致抑郁症。
你爸那代人,哪晓得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也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说,就耽误了。”
钱军低头说着,说罢又端起酒杯,独自干了一杯。
“所有人都说我爸是抑郁症,去他妈的抑郁症,抑郁症也不至于在我婚礼前一周自杀!”
我此时已介于微醺和大醉之间,说话结结巴巴,但是声音很大。
“我爸和杨金是不是有过节?
为什么他自杀前会给杨金发短信?”
我扒着钱军肩膀说,双眼直勾勾看着他。
钱军愣住了,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若有所思。
我仍盯着钱军,目光中多了丝愤怒,我能感觉到,钱军在隐瞒什么。
“就像我说的,你爸,我师父,一生正直。”
钱军看着我说 “正直的人,在权力斗争中,就像待宰的羔羊。”
“他自杀前,和杨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用质问的口吻说。
<“权力斗争中的事,很多都是传闻,因为本来一切也是在暗中进行。”
钱军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当年东兴航空刚成立时,你爸,杨金一起进入公司,帮助组建飞行队伍,他们招了很多空军退伍的飞行员战友。
你爸为人仗义豪爽,很多原来的战友也愿意来投奔他。
就像你孙叔,他退伍后分配到了法院工作,当时已经做到了区法院副院长,你爸一个电话,一周后他就辞掉了工作,跟你爸来了东兴航空。
久而久之,公司里的人就把这些部队退伍的飞行员称作部队系。
与之相对的,就是你爸来公司之前就已经入职东兴的飞行员,他们大多数是从国有航空公司挖来的,领头的是现在公司的运行副总——张云飞,他原来是西南航空的飞行部经理,跳槽时带了一帮人跟他一起来东兴航空,民间称他们为西南派。”
“这些和我爸自杀有什么关系?
杨金不是和我爸是一派的吗?”
我又质问道“这一点你和你爸一样,在权力的斗争的漩涡里永远单纯无知。”
说罢钱军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讲:“当时东兴航空飞行部刚成立,成立了四个飞行分部,四个分部经理两个部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