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收入,友善的邻居,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我平淡且美好的生活。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只是游戏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npc。
我坚定的认为,我是一个完整且活生生的人类。
然后上帝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不是比喻,这一巴掌,是纯粹物理上的一巴掌。
4.在一次去给佩理特太太送信的途中,我被一只从天而降的触角抽昏了过去。
我昏迷了整整七天,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医院宣告死亡,扔到了焚烧炉里。
好不容易从焚烧炉里逃出来,回到家却发现,我友善的邻居们已经完美负责的处理好了我的身后事以及....我的遗产。
我的楼房里住进了亨特一家,我的自行车停在了佩理特夫人小白楼前的草坪上。
就连我门前那块开着小雏菊的花圃,也全都被重新种上了惠顿奶奶的家的卷心包菜。
恰好,佩特里太太出门倒水,看见我之后,她尖叫出了声,高昂的女高音吸引了一众邻居,很好的省下了我挨家挨户拜访的时间。
一番有爱和谐的协商后,我又重新拥有了我的楼房,我的自行车,以及,开满小雏菊的花圃。
为了防止这件事再度发生,我收养了一只名叫亚历山大的黑色杜宾犬。
5.我又重新干上了邮差的工作,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陷入了一场,似乎是永无止境的噩梦。
在一片黑沉沉不到底的黑暗里,我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呼吸。
只能像一个木雕一样,僵硬着身子,不停地向更暗更深处落下去。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但每一次深潜过后,我的思维都会变得更加清晰,打个比喻,就像是...一扇蒙尘的玻璃被一点点的擦拭干净?直到这些玩家的到来,我不再做梦。
可能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我是个npc?
意识觉醒后,我或多或少的试探了一番周围的邻居。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和普通人一样,能行,能跳,有喜怒哀乐。
只是一旦涉及到游戏的本质,我说出的话就会被模糊成一种诡异的语言。
他们听不懂,而我,会挨雷劈。
只要在其他未觉醒的npc面前说了游戏、玩家这几个字。
在之后的三天里,只要出门,就会被雷劈,是那种手臂粗的足以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