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着拘束带在手腕勒出的红痕，试图转移脑中被剥削的疼痛。
那张与我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从从堆砌的代码中浮现。
陈锋在监控器后轻笑：“这是最完美的复刻。”
1“您见过凌晨四点的京都塔吗？”
我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念出台词时，喉咙里像塞了团锈铁。
随后，我听见观众席第十二排的金属座椅发出”吱呀”一声响。
“有人？”
我猛地转身，聚光灯刺得眼球生疼。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橘猫。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掌声突兀地响起。
“林先生的表演，比全息投影里的AI偶像生动百倍。”
他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的刀片。
我攥紧戏服下摆。
自从三年前AI偶像横扫娱乐圈，再没人用“生动”这个词夸过真人演员。
那些金属壳子只需要输入程序，就能跳出精准到毫米的舞步，唱出零瑕疵的高音。
而我连给手游配音的工作都被抢走了。
“星光娱乐，李岚。”
他递来一张烫金名片，袖口露出的腕表闪着幽蓝的光，“我们想请您‘复出’。”
我盯着名片上浮动的全息LOGO。
三天前在旧货市场，收破烂的老王还举着八卦小报嘲笑我。”
看看人家星光娱乐新捧的虚拟偶像，唱跳全息投影，连汗珠都能编程控制，你们这些老古董早该进博物馆了。”
“你们是要拿我当AI演员演技的对照组？
‘看啊，过气人类演员连微表情都控制不好！
’不，”李岚打断我，橘猫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声，“我们需要真实的灵魂。
您看这个。”
全息影像里，年轻的偶像正在演唱会上跳舞，闪着银光的演出服包裹着修长的躯体，每一个wave都精确得像用尺子量过。
但当他转向镜头特写时，他的眼波平静，毫无感情的歌词从他的口中爆出。
李岚关掉光幕，镜片反射着冷光，“我们需要您这样的顶级演员……来教他什么叫‘真实’。”
2地下实验室的电梯下降了整整三分钟。
金属门开阖的瞬间，房间内的冷白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等瞳孔适应光线时，我看见了玻璃罩里的“自己”。
那张脸像从旧照片里抠出来的，连右眼尾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十七岁的我在舱体内苏醒，冲四十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