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脸从奶瓶反光中浮现，他怀中的女婴后颈亮着δ纹章——那纹路正在吞噬我的视网膜成像。
“你终于来了。”
二十岁的乔父转身时，我看见他虹膜里蜷缩着五十年后的自己，“知道为什么时间线选择你吗？
因为δ基因的本质是......”匕首刺入女婴襁褓的瞬间，整艘货轮响起七重奏的《婚礼进行曲》。
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复眼，她攥住我手腕的力度与乔晶晶临终时一模一样。
时间裂缝在此刻崩塌，我看见无数个乔小蕊从不同维度伸出手臂，将我拽向正在坍缩的现在。
轮回破解率89%！
乔小蕊的声线夹杂着机械杂音，我们跌回2046年的民宿床榻。
电子钟显示00:00，窗外的暴雨第一次出现间断。
她残缺的左手按在我心口，δ纹身正与我的基因链共振：“还剩最后一次轮回机会，代价是......”床头柜的珍珠耳坠突然悬浮，在空中拼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当海啸警报响彻鼓浪屿时，我终于看懂乔小蕊眼里的哀伤——她的左眼虹膜，是用我遗忘的401次轮回记忆编织的坟场。
9我切开第401个自己的喉咙时，他的颈动脉喷出齿轮与玫瑰花瓣。
时间子宫的环形产房正在崩塌，每个韩城尸块的细胞都在量子坍缩，形成吞噬时空的δ基因黑洞。
欢迎来到自噬仪式。
林骁的机械心脏伸出神经触手，将乔小蕊残躯钉在血色齿轮上，“每杀死一个自己，你就更接近真实的虚无。”
产房地板突然透明化，下方是无数时间线的婚礼现场。
我看到自己在第19次轮回用喜烛点燃乔父的大脑，在第277次将婚戒塞进乔晶晶的呼吸管，在第400次婚礼蛋糕里挖出苏蔓的机械子宫。
“哥哥...停下...”乔小蕊被齿轮绞碎的下半身开始数据化，她举起量子心脏，“用这个...把δ基因...”林骁突然扯断自己的钛合金脊椎，断裂处涌出1998年的海水。
他沾满机油的手指插入眼眶，抠出那颗记录所有轮回的机械义眼：“知道为什么我自愿成为时间清洁者吗？
因为每次清除你，小蕊的出生痛楚就会减少0.7秒！”
我接住他抛来的机械义眼，视网膜投影出被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