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溜去厨房偷东西吃,被人逮个正着。
“就你这野种,居然手脚不干净。”
新雪铺在地上薄薄一层,我被两个仆人按压住,脸贴着地。
从开始的冷,到后来慢慢觉着刺痛,最后冻得没了知觉。
其实就这样随了我那短命的母亲去了也好。
我不再挣扎。
耳边一声暴喝在对于快晕过去的我来说像是来自天外。
“好个刁奴,敢骑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给我打。”
压着我的仆人被扯开,嘴里不断发出惨叫和求饶声。
面前蹲着的小姑娘好奇的看我,兀自伸来搀扶我的手臂,下一秒飞快缩回去。
“你的身上怎么这样冰?
你们几个,先过来扶他起来。”
靛青色的披风披在我身上,身子渐渐回暖。
她不过及我胸口,披风对我来说有些小,我却觉得那股暖意直达心底。
娘亲去世后,她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我急切地往嘴里塞食物,热泪一边不住掉落在碗里。
“你,你别哭呀,要不,我让人再去打那两个刁奴一顿?”
我告诉她母亲去世了,所有人都欺负我,没人想我活着。
她告诉我,既然没人希望我活着,那她希望我活着,今后我便是她的人了,要好好活下去,将来报答她。
我始终记着小姑娘的话,我是为了她而活的。
努力考取功名,只盼再次见她时能够成为配得上她的人。
今日的踏青会来了许多京里官宦家未嫁的女儿,想来比我自己私下胡乱打听靠谱。
4我同常乐公主一齐出现,众人具是一副了然神色。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
凭着一块玉佩,真能找到我心心念念的人吗?
富贵之家,珍玩众多,说不定那玉佩早被她闲置家中。
轮番有人站起来对诗,才子佳人,倒也有趣。
环视一周,我有些心不在焉。
身旁同僚举起酒杯闲话:“你今日与那常乐公主是怎么回事?
好事将近呀!
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先敬咱们未来的驸马爷一杯?”
周遭的人闻听皆凑过来,言语间尽是调笑。
“裴兄艳福不浅,何止那位被誉为第一美人的公主,没见那边的小姐们一半都巴巴瞅着这边呢!”
“只是这公主着实霸道了些,旁的小姐与你说句话她也是不许的。”
我忙将话头岔过去,常乐公主不是我们能挂在嘴边当众调侃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