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三日前我在护城河捡到的。”
帷帽下的嗓音清冷如碎玉,“姑娘若想要回去…不必了。”
我猛地打断他,“这晦气东西,公子留着当个教训吧。”
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压低声音。
“林姑娘”他说,“你昨日摔的那一跤……可听见有人喊“小心火烛”?”
我死死掐住掌心才没回头。
前世被赵家关进柴房那夜,确实有人踹开门喊过这句话。
可火舌还是吞没了我的裙角。
2我僵在原地,后背沁出冷汗。
夜风卷着那人身上清苦的药香,混着前世记忆里焦糊味往鼻子里钻。
柴房梁柱坍塌的轰响仿佛还在耳畔。
“公子认错人了。”
我抬脚往门里跨。
“我昨日没摔跤,更没听过什么火烛。”
帷帽下传来一声轻笑。
“子时三刻,后巷槐树。”
他忽然往我手里塞了块冰凉的东西,“带着你怀里那半块玉来,除非你想再见赵家人。”
玄色衣角一闪,人已消失在巷口。
我摊开掌心,半枚青铜令牌硌得生疼。
借着灯笼光,隐约看见“漕运”二字。
春桃凑过来倒抽冷气,“姑娘!
这不是私盐贩子身上才有的……”我猛地攥紧令牌。
前世林家被抄家,罪名正是“勾结盐商。”
父亲在狱中呕血时还在嘶吼“那批官盐是被人调包的!”
“姑娘?”
春桃扯我袖子,“要告诉老爷吗?”
“拿纸笔来。”
我转身往闺房走。
“再去厨房要一碟核桃酥。”
三更梆子响时,我蹲在后巷槐树下数蚂蚁。
那人来得悄无声息。
“林姑娘比我想的胆大。”
帷帽掀开半角,露出截白玉似的下巴。
“核桃酥里塞迷药这招,对付护院还行。”
我攥着簪子的手一颤。
特意让春桃要核桃酥,就是为了药倒后门护院。
这人连我院里的事都清楚?
“令牌还你。”
我把东西扔过去,“赵家的亲事我不认,盐商浑水我更不蹚。”
他接令牌的动作突然顿住。
我怀里半块玉环不知何时滑了出来,正跟他腰间那半块拼成完整的阴阳鱼。
“林姑娘确定要撇清干系?”
他指尖摩挲着玉环裂缝。
“三日前你落水,可不是意外。”
我瞳孔骤缩。
重生那日我确实在护城河旁醒来,鞋底还沾着河泥。
春桃说是我不慎滑倒,可衣领处有道撕裂的痕迹……“令尊三日后要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