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死前改了机关塔,您猜地火里炼出什么好东西?”
玉玺砸中眉骨的瞬间,我反手甩出双鱼玉佩。
残片撞上盘龙柱爆开的紫雾里,三百具人傀虚影躬身齐喝:“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表情和十二年前母妃撞翻药碗时一模一样。
我舔着嘴角的血起身,御林军的刀锋随紫线游走:“刑部尚书的后颈刺青,需要我背给史官听吗?
永昌十二年冬月...够了!”
镇国剑劈碎丹墀时,我捏爆藏在齿间的硫磺块。
毒雾凝成东宫密诏悬浮半空,朱批“活祭三十六”的字迹正滴着陈鹰的血:“陛下当年用我换妖兵,如今该连本带利还了。”
苏月璃的机关鸟突然从梁上俯冲。
铁爪撕开皇帝袖口,半卷西北布防图飘落火盆。
我踩住即将燃尽的图纸,紫线勒出他脖颈青筋:“给我江南案特赦令,换你西北军营不被尸傀啃成白骨。”
“孽种!”
皇帝喉间挤出诅咒,玉扳指却已滚进我掌心。
养心殿地砖轰然开裂,陈鹰的断刀从地缝升起,刀身密文遇光显形——三年前他妹妹被做成人傀时,指甲刻的正是刑部贪污账目。
紫色怨气突然灌满大殿。
它们缠住传国玉玺,在《起居注》上烙出带血批注:“永昌十二年腊月,帝允国师活祭太子。”
史官毛笔“咔嚓”折断,墨汁喷溅成我七岁时的哭嚎。
“你要的西北。”
皇帝扔来虎符砸中胸口,镶的正是双鱼玉佩另一半,“三日后你生辰,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去边关!”
我笑着咽下喉间腥甜。
他永远不知道,苏月璃的机关鸟早把真虎符换成带蛊的赝品——就像他不知道,我腕间紫线已顺着玉玺爬进他心脉。
出宫时暴雨倾盆。
陈鹰的断刀在碑林自动停驻,刃口月光下显出新刻的摩斯密码。
我蘸着血描完最后一道符,墓碑“咔嗒”裂开暗格——里面蜷着妹妹的人傀残躯,指尖死死抠着“萧砚”二字。
“哥带你回家。”
我扯下染血的官袍裹住骸骨,紫色怨气突然温顺如缎。
它们凝成三十六年前母妃的襁褓,轻轻托住那些破碎的骨头。
西北方向传来号角声,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苏月璃临终的孔雀蓝幽光,正指引着新的修罗场。
6“这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