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暴雨夜被抛尸的青楼头牌吗?”
我浑身湿透站在醉仙阁后院,盯着青石板上那具仰躺的女尸。
她脖颈的黑色掌印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暴雨冲刷下,像条活过来的蜈蚣。
1“萧大人,这玉簪不对劲。”
侍卫陈鹰蹲在尸体旁,铁钩似的五指捏着支带血的金簪。
簪头刻着“柔”字,正是死者柳如烟及笄时我亲手刻的贺礼——三日前她刚用这簪子捅穿企图施暴的礼部侍郎喉咙。
我俯身触碰尸体,指尖突然刺痛。
紫色雾气从掌印中翻涌而出,缠着我的手腕往三楼栏杆拽。
这是“怨气观测”的能力,十二年前东宫被废那夜,我也曾见过这般妖异的紫雾。
“尸体坠楼姿势有问题。”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手指向三楼雕花栏杆的裂口,“风向西北,她若是自杀,衣袂该往东南飘。
可你看——”陈鹰的刀鞘突然抵住我后腰。
暗处闪过半张涂着孔雀蓝眼影的脸,是醉仙阁新来的乐师苏月璃。
她怀中机关鸟振翅的声响混在雨声里,像极了那日江南剥皮案现场,妹妹被炼成人傀时关节摩擦的咔嗒声。
“萧砚!”
刑部尚书的声音穿透雨幕,“三日查不清,大理寺少卿换人做!”
我攥紧从尸体手心抠出的半片麒麟锦,丝绸暗纹扎得掌心发疼。
这布料本该随十二年前废太子焚毁于东宫,如今却裹着致幻药粉,出现在京城最肮脏的权贵销金窟。
尸体突然抽搐。
紫色怨气凝成利爪,猛地刺向我心口——“大人小心!”
陈鹰挥刀斩断雾气的刹那,我瞥见柳如烟指甲缝里闪着孔雀蓝碎屑。
那颜色,与三日前苏家进贡给国师的西域染料一模一样。
暴雨中的檀香味突然浓得呛人。
“您说这玉簪是凶器?”
我捏着簪尖一拧,褐色药粉簌簌落进瓷碟。
陈鹰用银针挑起粉末,针尖顷刻泛起妖异的紫光:“致幻药,够放倒三头牛。”
暴雨砸在醉仙阁的琉璃瓦上,老鸨攥着账本的手指发白:“官爷,如烟三日前就赎身了,死在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她腰间翡翠禁步叮当乱响,檀香味混着脂粉气熏得人头晕——这味道和国师祭天时的熏香一模一样。
我扯过她袖口擦簪子,丝绸暗纹刺得掌心发疼。
麒麟踏云的纹样,十二年前就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