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父亲五十岁生日宴上。
国朝很多官员都来庆贺,而我一下就看到了虽身处末座,仍气宇轩昂的他。
众人都在唱诗作赋或者推杯换盏,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轻喊了一声周元庆。
他吓了一激灵,帽子都歪了。
看到我后一边扶了扶帽子,一边踉跄着站起来,给我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请问小姐是?
…”还没等我回答,我的跟屁虫小侍女萍儿就抢先一步说出了我的身份。
他又深深向我作了个揖。
看着他满脸通红吃力的样子,很滑稽又有一丝可爱。
“你为什么坐在这儿一个人喝酒,也不和大家交流?”
我问他。
“我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六品主事,刘大人能请我来就是看得起我!
至于吟诗作赋,并非是我之强项,不参与也罢!”
看着他通红的脸与满身的酒气,我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发酵,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少女的情愫。
02从那天以后,那张脸就仿佛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吃饭时会想起他,睡觉时会想起他,发呆时更会想起他。
“我看你们都病的不轻啊!”
我在院子里撸我的狸花猫时又在发呆想他,被萍儿这一声着实吓了一大跳。
“等等…我们?
你在说什么啊?
小东西!”
我有些故作嗔怒与好奇的问萍儿。
“有个和你一样的傻子,这几天我都见他在府门口转悠好几回了呢。
一会子咯咯的傻笑,一会子又满脸愁云走来走去,愣是不敢进来!”
我猛然起身,发疯似的向府门外跑去,半晌又失望的回到了庭院里。
“我的傻姑娘,这会儿他不是在衙门里做事么!”
萍儿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扶着我说。
再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萍儿瞧见他后,我让她把他请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看样子病还没有痊愈。
“身子还没好些,你又出来瞎转悠什么?”
我看着周元庆虚弱的神情,有些心疼。
他慢悠悠的从袖口里取出一片绢帛,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我。
绢帛上只有一句诗,短短十个字“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几日后我去信一封给他,告诉他我不在乎他的出身与官位,但三媒六聘,合周公之礼前一切都要名正言顺,最重要的是婚后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