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即使是那个人,我也不会答应。
回完这句,我颓丧地靠着墙壁坐到地面,地面积了一整片水,摇曳的灯火下层出涟漪。
我好累。
大雨滂沱的夜晚,我蹲在屋檐下,胃里翻江倒海,连脸蛋的温度都迟迟没有淡下去。
“爸爸,妈妈……”我无意识地呢喃细语,额上滚烫得吓人。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那些温暖。
再次坠入黑暗,我似乎到了另一层地方,这次有了些许光亮。
一片漆黑的房间内,我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进窗户。
耀眼而又刺眼,眼泪簌簌落下,不受控制。
“你醒了。”
语文老师敲了几声门,给我端来一杯温水。
语文老师全身都浸蕴着文学与知识的儒雅,花白的双鬓也不曾夺去他几分风采。
厚重的眼镜后,他眼神犀利地看着我,抛出一句我从来不愿面对的现实,“祁安,医生开的药,你没有按时吃,对吗?”
“我……我……”我胸口闷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没事,最近在我家住几天吧。
你最近太累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蓦然回首,却见老师微笑着,他依旧是那副表情,无哀无悲。
我突然对整个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心底一个答案悄然浮现,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上次见你后,这下都有一两年没见了。”
语文老师说的话宛若一个炸弹炸开了我的粉饰太平之下。
“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笑,可是腔调都稳不住,“我不是刚高考完吗?
我们不是才一两个月没见过吗?”
语文老师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一时间保持了沉默,长叹一口气,“祁安,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紧咬着下唇,嘴里弥漫出一股铁锈味,我还是不愿意松口,就怕下一秒我会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祁安,你先睡会吧,我先走了。”
语文老师走时,把门虚掩着,我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在离门不远处停留。
上次见语文老师,还是他陪我一起办理了延迟入学申请,理由是重度抑郁症,影响日常生活。
我试图麻痹自己,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爸妈离世,我患上抑郁症,甚至有了认知障碍。
吾舒双臂,分捋袖袂,视之,则两臂瘢痕密如繁星,一道复一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