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蘅急急拉扯,却被拖拽着一起拉向窑炉。
她被那些神志不清的窑工拖住了脚,再也扒不住秋绍。
秋绍头也未回。
丫鬟一个纵身,将傅蘅推开,自己却被疯狂的窑工紧紧扣住。
只一瞬,她浑身已没有一块好皮。
这些人着了魔,眼睛红肿滴血,,无知无觉却一身蛮力。
死力揉捏摆布,自己仿佛是一个破娃娃。
她从怪异扭曲躯干缝隙中望出去,她的小姐满眼的惊恐恶心,双手直打哆嗦。
退了一步,又一步,没有一刻有回来救自己的意思。
可是,自己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啊。
“恨吗?”
我声音透着诱惑,“想不想拉她陪你。”
丫鬟浑身一激灵,眼里恨意迸溅。
她痛得发抖,可她没有点头。
“没有小姐,我早被牙婆卖给鸨母了。”
丫鬟忽然便垂了头。
傅蘅目眦俱裂,伸手想够又不敢,可是丫鬟已经不再看她。
傅蘅面如死灰,“至少我,我要和秋绍在一起。”
她转身奔向窑炉。
番外我叫玄,赤黑的意思。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世上有一种神,叫做瓷胎。
祂们落地成神,掌管着世间瓷器相关的一切。
很不幸,我是被命运抛弃的胎。
我缺了胎身,只有一缕瓷魂飘来飘去。
但我遇到了心软的柳素,她愿意供养我。
她不知道瓷胎生来便是邪神。
我也不例外。
柳素还是个孩童的时候,阿爹从河边捡起了她。
我只觉他年老家贫,照顾不好我的胎身。
不过柳素很知足,她有了家。
所以我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谁让她是我的胎身。
素,白的意思。
她就像她的名字,纯洁温和。
她会陪着阿爹塑坯,也会帮着着色。
她画的美人,要本神看,不比任何人差。
她很温暖很满足,我能感受得到。
直到遇见秋绍,她的心情开始起起伏伏。
酸楚、欣喜、悲伤、患得患失还有愤怒,我品尝到了很多种情绪。
她说,他们彼此相爱。
我不理解,爱是什么?
她直到死也没回答我。
她没有让我救自己。
她只求我能满足他的愿望,给他们美人瓷。
为此,她自愿献祭了身体。
我满足了柳素的愿望,却不是以她为祭。
她不知道,她的身体早就属于神。
从她同意供奉的那刻起。
我本应该满意的。
因为我终于从一缕寄宿的神魂,成了瓷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