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大雍最出色的女将军。
可是嫁给青梅竹马的太子后,他劝我女子就应温婉贤惠,在府中相夫教子,更是偏宠弱柳扶风的侧妃。
南诏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已经登基的太子却将我们整个家族推出城外试图平息敌国的怒火,换取皇位的暂时稳固。
父亲在阵前被斩首,家中女眷更是在敌军营帐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重来一次,我不仅要护家,更要护国。
这皇帝既然你不会做,那就换个人来。
1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姐,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一道满是关心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头去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云禾!
可是,刚才我们还在南诏的大帐中,我眼睁睁看着她被南诏士兵撕扯着,望向我的眼神悲伤又绝望。
我挣扎着想去护她,却被身后破空而来的羽箭贯穿了身体。
这么想着,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我一时难忍,呛咳出声。
“可是着凉了,不然今日围猎就告假不去了?”
云禾为我披上外衣,轻轻拍着我的背。
围猎?
大雍自开国以来每年春日都会举行盛大的围猎以检验士兵训练成果,杰出者更会受到皇帝的封赏。
可新帝继位以后重文轻武,围猎已废弃数年,莫非?
“云禾,现在是哪一年?”
“是庆宁十九年呀,小姐,你莫不是病糊涂了?”
云禾一脸紧张,伸出手就要往我额头上探。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还有些混沌,不必担心。”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摇了摇头。
云禾这才略略放心,她卷起床幔:“那小姐快些起来吧,老爷那边方才都差人传话过来,已经开始准备了。”
我微微点头,心底却已翻起惊涛骇浪。
庆宁十九年,这年,太子周泽宸还未登基,厚待沈家的先帝仍然在位,我也还未成为太子妃。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莫非上苍听到了我死前字字泣血的祷告,还是它也不忍我赤胆忠心的沈家最后落得满门尽灭的地步,竟真让我回到了三年以前。
我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抚摸着锦被上洇开的水痕,心里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我叫沈佩瑜,是大雍沈国公沈长青的独女,我阿爹与皇帝交好,年轻时随他东征西讨平定四方,二人亲如兄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