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来这几年他一直在工地上,挣得钱还不够自己花的,老板又时常拖欠工资。
当时说的大话,让他没脸联系家里,得知爸爸去世了,他也没有什么表态,只说去就去了吧。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如愿可以去城市里上大学了,这时我哥哥也混出了名堂,后面跟着一帮小弟,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包工头。
说是以后我的学费生活费都他包了,让姐姐也赶快找个好人嫁了。
姐姐此时26岁了,其实她有相好的,就是刘刚。
刘刚死了老婆后,就被人拉到了姐姐这里,一来二去不知道他们怎么好上的。
也许是看到弟弟有出息了,妹妹的学费有着落了,姐姐在这一年和刘刚结婚了。
刘刚有个儿子,那样姐姐不会生孩子就不是大问题了。
哥哥在城市里跟着工程辗转着,我在大学里按部就班上着学。
在我大二的时候,妈妈病危,妈妈去的时候,拉着我和哥哥的手,说着我姐的不容易,说女人其实也不一定要结婚的,可是小琴她,最后咽气前,让我们一定要为姐姐撑腰。
如今看来,妈妈看清了婚姻的本质,只是有点晚了,或许也预知了姐姐婚姻的不幸。
大学毕业第二年我结婚了,婚礼上,看到了姐姐久违的笑容,那笑就像16岁之前一样的快乐美好。
姐姐一家三口坐在下面,看上去也很幸福,只怪自己当时被幸福包围着,没有发现端倪。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为姐姐撑腰,愧疚感让我们相对无言。
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夜里被放大。
老公的短信发过来,孩子一早就送公婆那里去,他买了明天的机票,下机后到火车站和我们会合后一起去,问有什么要带的。
我回信息,没有什么要带的。
黑乎乎的窗外,黑乎乎的影子就像一个个怪兽。
回想起来,我是幸运的,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姐姐哥哥顶着,而我却没有为他们带来什么,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姐姐为什么会想不开。
硬座上坐了二十多个小时,我和哥哥都疲倦不堪,但是想到姐姐还在等着我们,就强打起精神。
主要是心里的愤怒在支撑着我们。
“哥,小芸,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涛已经在站台外等着我们了,看来他还真的比我们早到。
卖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