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头,疲惫地说道:“宣。”
江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殿内,他身形修长,一袭深衣整洁得体,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干练。
行过叩拜大礼后,江充直起身,声音清朗:“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奏。”
刘彻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充顿了顿,神色间添了几分忧虑:“陛下,近日臣负责核算各地财政收支,发现国库开支颇大,钱粮耗费甚巨。
如今南越战事胶着,前线每日所需的粮草、兵器、兵饷等物资,如流水般不断消耗。
长此以往,国库恐难支撑啊。”
刘彻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握着扶手,沉声道:“朕岂会不知?
这战事一日不决,朕的心便一日难安。
可这南越之地,地势复杂,叛军又狡诈多端,一时之间难以取胜。”
江充察言观色,又道:“陛下,臣听闻苏文大人向陛下提了两条建议。
臣以为,这或许是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以赎金抵罪,可让那些犯了轻罪之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同时又能为国库增加收入;卖爵一事,商贾巨家出钱买爵,于他们而言,可得些许荣耀,于朝廷而言,则能充实国库。”
刘彻看了江充一眼,冷哼一声:“哼,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赎金抵罪,若开了先例,以后律法威严何在?
有钱之人便可肆意妄为,百姓会如何看待朕?
卖爵之事,更是会让朝堂之上混入一些只知钱财、不懂治国理政的庸人,朝廷纲纪恐将大乱。”
江充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圣明,臣思虑不周。
只是如今局势危急,若不尽快想出对策,前线将士的粮草供应恐成问题,这战事……”刘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缓缓说道:“朕知道你是为朝廷着想。
此事容朕再细细思量。
江充,你继续密切关注国库收支,有任何情况,即刻向朕汇报。”
江充领命,正准备退下,刘彻又开口道:“对了,民间可有什么关于战事的议论?”
江充回道:“陛下,百姓们皆盼着我大汉早日平定南越,只是战争日久,赋税难免加重,百姓们的日子也有些艰难。”
刘彻微微叹息:“朕也不想百姓受苦,可这南越若不收复,边境永无宁日。
待战事结束,朕定当减轻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