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老桌上供着缭绕的香火,老桌下,我看见在风中摆动着的破旧蛛网。
这情景,让我陷入冥想,我正身处岳父的丧事中,这些岁月的痕迹,仿佛在向我图解着什么……8. 守灵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我大多时候都呆在棚子口,坐在供桌旁的椅子上。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守着,脑海里思绪万千,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耳朵也听着各种声音。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守灵吧。
这里,是目前离岳父最近的地方了。
棚子前面的晒坪尽头,便是村道,道路上满是带着春节气氛的人和来来往往穿行的交通工具。
村道边正对着棚子的溪边,有一棵大酸枣树,叶子已经落光,无数光秃秃的枝丫向着冷清清、阴沉沉的天空伸展。
在酸枣树不远处,是一棵正值青年的柳树,同样也落光了叶子,枝丫也向着天空肆意伸展。
我盯着这两棵在我看来颇为奇怪的树,差不多看了一整个下午,才开口向旁人打听它们的名字。
圆堂哥告诉我,这棵是酸枣树,那棵是柳树。
追悼的场所坐在棚子前,我渐渐明白,这里是供人祭奠的地方。
早中晚餐时间,会陆陆续续有村里的人来烧香叩拜。
进香的规矩通常是里面三根,外面一根。
里面的三根,要插在棚子里岳父骨灰盒前的香火盆中;外面的一根,则插在上方,是敬天地的。
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神情庄重,大多不留姓名,还自带香烛。
一些路过此地的人,也会停下脚步,朝着棚子里的岳父鞠躬作揖,一般是三下。
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人,会在棚子口摆放的凳子上小坐一会儿,聊聊岳父生前的一些事情。
慢搓麻有一位身形瘦削却透着精干的中年妇女,说话就像剪刀剪纸般爽利。
看样子,她对这类事,也就是死人的事,经历得不少,所以一副看得很开的达观模样。
她说话风格独特,若要用一个词概括,那便是 “笑谈”。
她话很多,在这儿坐的时间也长,具体说了什么我大多记不住了,只记得她说话时满是 “呵呵呵呵……” 的笑声。
这样的笑谈,给人的感觉是,在她看来,死人的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她是在用这种笑谈,来抚慰这里沉重压抑的气氛吧。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