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摇晃。
车窗外的银色荒漠变成银行大厅,熟悉而又陌生。
我们站在劫案发生前的时漏镜像里,看见年轻时的周默正在金库门前布置时间稳定器,神情专注而紧张。
而真实的历史中,本该死亡的劫匪头目突然转头看向监控探头——他的虹膜里游动着暗流组织的黑十字标志,那标志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他们当年真正要劫走的不是现金。”
周默的刀尖挑开虚拟投影,金库深处露出刻满楔形文字的青铜柱,那青铜柱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这是时漏空间的界碑,你母亲用怀表把它封印在...”他的话被子弹上膛声打断。
二十年前的周默捂着渗血的右腹倒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而本该四岁的我正站在时空裂缝里,怀抱着那个本该被摧毁的古董怀表,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沙漏状的蓝光从界碑顶端升起,如梦如幻。
我的掌纹与青铜柱上的凹槽完美契合,当碑文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了最残酷的真相——此刻重伤的周默,正在同时经历二十年前与现在的双重死亡,这一事实让我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4当我的手掌与青铜柱凹槽嵌合的刹那,楔形文字突然活了过来,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力量。
那些流淌着幽蓝光芒的刻痕,像是灵动的小蛇,迅速爬上手臂,在皮肤表面重组为现代汉字。
周默咳出的血滴悬浮在空中,折射出无数记忆片段——三百年前穿着马褂的祖先在月夜校准浑天仪,月光洒在他专注的脸上;民国时期的曾祖母在战火中转动上海海关大钟的齿轮,四周是纷飞的战火和人们的呼喊。
“时漏非器,血脉为钥”界碑突然裂开细缝,母亲留给我的怀表自动飞入其中,像是找到了归宿。
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青铜柱表层剥落,露出内部晶莹的沙漏容器。
那些闪烁的时之砂组成立体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我跳动的颈动脉,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原来所谓的界碑,是苏家血脉的具象化容器。”
周默的瞳孔映出星图变幻的光斑,眼神中充满了恍然大悟。
“难怪暗流要制造那场劫案...”沙漏突然迸发强光,我们被拽入时漏空间的更深层。
这里悬浮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