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上还恰到好处地饰漏窗、月洞门、瓶门等各种装饰构件,摆着名贵花植。
外边山石嶙峋,飞檐翘角,亭中帷幔微扬,一方碧池的鱼儿悠闲自在,真是雅极。
置身此中,赵延春也不免心神愉悦起来。
远远望去,云山雾罩,刚回神时,发现不远处立着位年轻妇人,说是妇人,因为她盘起了发,做妇人打扮,手里还拿着个食盒。
又出现在这,大概是张淮锦的夫人了。
隔着远,他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万一掉人设怎么办?
想来天“眷顾”他,她一见到他就掉头走了,方才端庄守礼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
管家顾着漏雨渗到地上的水痕,一边忙吩咐下人打扫,一边歉意地领着赵延春绕道而行,压根没留意对面有谁。
赵延春倒是感觉莫名,眨了眨眼。
那眼神,明显看他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他,不,赵煦山,究竟还干了啥。
赵延春摇摇头。
现在他已经完全不相信赵煦山是个正人君子了,一而再地,妥妥小人一枚。
雨还下着,赵延春随着下人拐过几廊道,便带到张淮锦的书房里。
说是书房,比他的不正经多了,到处都是亮闪闪金灿灿的暴发户物件,跟外边的清幽毫不相干,险些刺瞎他宝贵的眼。
审美奇特,令人咂舌。
但他本人并不在那里,他疑惑地看向管家。
管家乐呵呵地行了,像他解释了自家郎君有些事要迟些来,烦请他在此喝口茶歇歇。
他装作烦心的模样,挥手让他下去,那管家也就识趣地走了。
因着这几日雨水多,室内的还燃着地龙,怪暖和舒适的。
笼里的八哥好奇地歪着头瞧他,一方书案上燃着袅袅清香,旁还摆着一杯温茶,显然人走不久。
他挑了块位置坐下,翻起一只新茶盏,学着一派光风霁月,悠悠斟起茶呷了一口。
他点着桌面,想起了些东西。
以“他这位狐友”的尿性,他一来,他准要赶着来看他带来的好货。
半月前,原身因流连青楼五六日,被他老爷子派人押了回去吊着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一直在养伤。
因此事闹得太大,赵煦山自觉失了面子,便谢绝了所有“好友”拜访,包括铁哥们张淮锦。
现下他好了,怎么也该出来找老友厮混厮混。
两人在京里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