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摆轮,Y染色体是瑞士擒纵叉——尽管我确信自己从未携带Y染色体。
当螺旋体开始旋转时,我听见无数婴儿的啼哭从基因链深处传来,每个声波都在加固意识囚笼的壁垒。
冷冻舱突然爆出液氮蒸汽,林深腐烂的脑组织在寒雾中舒展成星图。
灰质褶皱间浮现的,是2060年的我正在往女儿太阳穴植入量子芯片的画面。
而更恐怖的是,女儿的眼球突然从培养舱弹出,虹膜上放映着我分娩当天的隐藏录像——林深穿着防辐射服躲在产房通风管里,正用激光在我子宫壁刻写倒计时程序。
剧痛在此刻升华为顿悟。
我发狠咬断量子化的舌骨,将喷涌的柏林蓝血液泼向时空坐标。
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青铜门环,门后传来1997年的铜铃声。
当我用断裂的肋骨撬开门缝时,看见年轻的我正被绑在解剖台上,而执刀的林深白大褂下露出机械义肢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