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依旧平静,不带一丝情绪。
程愈想起昨晚在口袋里找到的便利贴,他的手不自觉往口袋里摩挲,那张写着规则的便利贴还在那里。
但他知道,规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某种提醒,或者禁忌。
“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程愈试探性地问道。
“审判。”
姚新低声说道,“天平的审判。”
程愈的视线扫过姚新的手边,那里放着一架微型天平。
天平的托盘上摆放着几颗细小的砝码,砝码的表面刻着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隐秘的规则。
“审判谁?”
程愈的声音颤抖着。
“所有人。”
姚新的声音依旧冰冷,“包括你。”
程愈下意识捏紧了便利贴。
琴声逐渐变得刺耳,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逼近。
他的视线扫过宿舍的角落,发现莫佳珏依旧坐在那里,专注地擦拭着他的球鞋。
“规则被触发了。”
莫佳珏突然低声说道,“审判开始了。”
莫佳珏刚说完,程愈就听到寝室里传来琴声,不是昨晚那种刺耳的刮擦声,而是一首陌生的旋律。
不知为什么,这首温柔的曲子此刻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程愈感觉琴声里似乎夹杂着细微的哭泣声,就像昨晚衣柜把手上那个人脸的呜咽。
程愈的视线看向姚新,赫然发现他的琴盒随着琴声,不停渗出黑色的液体。
宿舍里的光线似乎变成青灰色,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逼近。
“用血写‘自首从宽’。”
姚新在程愈背后说道,“这是规则。”
程愈想起口袋里便利贴上的内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镜面上迅速写下了“自首从宽”四个字。
当最后一捺完成时,镜中突然映出扭曲的街景——倾斜的电线杆、变形的轿车,还有挡风玻璃上那个带血的手印。
2010年的车祸现场如同浸水的油画,在镜中晕染开来。
“这是……什么?”
程愈的声音颤抖着。
“真相。”
姚新低声说道,“或者谎言。”
“那是……你?”
程愈的声音颤抖着。
姚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拉着琴弓。
声调逐渐变得熟悉,是《致爱丽丝》。
程愈刚松了口气,视线扫过宿舍另一边,发现林森正站在饮水机旁,手里拿着一个烧杯,烧杯里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蓝色。
“饮水机的J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