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香。
我还记得存善最爱吃包子,也不知道离开家后有没有吃上包子……“店家,来碗馄饨!”
一个急切地男声打断我的思绪。
待馄饨煮好送过去时,我认出他是都尉负责采买的长随,是陈婶子的男人。
“陈大哥…你是陈大哥?”
那人疑惑地看着我:“你是……哦!
你是蓉娘口中的常小哥?”
来到京城后我便以男装示人,比起女子男人更易行走些。
半年前,陈婶子出门买菜钱袋子被小毛贼顺走,正恼火时我替她出了菜钱,后来又见过几次,一来二去便熟稔。
之后,陈婶子出门买菜时总会拐到我这儿,我便请她吃上一碗馄饨。
她见我单身还想将娘家侄女介绍与我,可惜我乃女儿身如何娶妻便婉拒了。
陈哥笑:“哎呀,真是有缘!
总是听蓉娘提起你,可惜不得空闲不能过来道谢。”
“哪里哪里,您二位都是大忙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寒暄几句后,馄饨煮好,我赶紧调料给他端了过去。
一碗馄饨下肚,陈大哥便急匆匆离开。
有人喊道:“怎么吃了馄饨不给钱?”
我还未开口,陈大哥笑道:“自家兄弟给什么钱!”
晚上,刚刚收完摊,陈大哥与陈婶子突然造访。
之后,爱吃馄饨的老客发现卖馄饨的小哥再没出过摊。
我经陈大哥举荐进了都尉府,进入厨房做了个白案,负责各种面食,好在我有些手艺,干活利落用心,又有陈家老两口作保,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天气渐冷时,我便在厨房一角种了些许芫荽,厨房温暖,不久便生根发芽。
平时做汤做菜放上些,添了不少鲜味。
如此过了三个月,有一日子夜时分,正值冬雪纷飞,都尉老爷喝酒回来,管家让备些宵夜。
我替厨子揽下活计,披着棉衣去了厨房。
雪夜冰冷,有人愿意干活,厨子自然乐意躺回被窝睡觉。
和面、擀皮、剁馅、调馅、煮开,醋、酱油、盐,依旧在出锅时撒些韭黄与芫荽。
小厮打着哈欠要去送,我塞给他一个银角子让他去睡。
我独自一人慢慢走在回廊上,大雪纷纷扬扬,廊上挂着红色灯笼轻轻摇晃着,四周无声,唯有落雪的簌簌声。
很快便来到主君的枫林院,院中种着几棵枫树,此时树冠还剩些枫叶,被雪压弯了头。
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