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开始回想这一路上治疗的艰难历程。
我想到5年前,我爸首次确诊的时候,当初不是没考虑过做骨髓配型,我的姑姑叔父都做了化验,结果都不是全相合。
我说我也可以做。
但是老林同志非不让。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
我5年前就不该听他的?
为什么5年前不试一试移植呢?
即便只是半相合移植。
这技术明明是成熟的啊!
我内心呐喊着,抱憾着,眼泪不知不觉无声滑落。
“嗨,林筱宇。”
是赵楠的声音。
听到是他的声音,我一下子揭开了眼罩,忘了我正哭泣,突然被他瞧了去。
他俯下身看我。
而我乱蓬蓬的头发散落在两侧,还正在哭,一副狼狈样。
我立马坐起来拢了拢头发,说:“你来啦。”
他顿了顿又说:“要不要去喝点东西?”
“好”。
我答应,出去说话,总比坐在这里说话强。
我俩一人一杯梅占摇红,恰好我俩都最爱喝茶话弄。
这次是我请,我俩经常是他请一顿,我请一顿的。
我不能总让他花钱。
“我理解你很为林叔叔担心。
但自从认识你,还没见你哭过。
现在是怎么了?”
我们在住院楼下往回走,他边走边问。
<“我好害怕。
北京的医生都说5年生存率低。
我觉得我爸还好年轻,他身体好的时候还可以一天走一万步,还可以跟我聊天聊几个小时,怎么就要倒下了?”
赵楠的问句仿佛有安稳的力量,引发了我的倾诉欲,我开始一股脑儿地往外倒。
“他们说5年前做移植更好。
我为什么那时候没有给他移植我的骨髓。
我一定是害怕了。
我太自私了。
一定是的!
如果那时候做了,现在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越说越激动,终于变成了哭腔。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身体止不住得颤抖。
他想伸手扶我,还没碰到我,我就醋溜下去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止不住地哭泣。
夜深了,除了急诊楼,住院楼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不用藏在眼罩后哭泣,我不用在我爸面前强装坚强了,就这么放肆地哭出了声。
赵楠见状也蹲了下来,伸手搂了搂我的肩,把我扶到一旁的长椅上。
“哭吧,就兴哭一会儿哈。”
这句话我小时候每次委屈了生气了哭的时候,老林也会和我这么说,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