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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

油炸冰激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到吃饭睡觉,下到走路洗澡,无一不细,无一不精,条条框框,简直比千年的律法还要详细和……严苛。严苛到姜时愿怀疑这根本不是一份家规,而是一份天条!做裴家的人怎么这么辛苦?她都不知道裴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真有人能做到这一千条家规吗?姜时愿很是怀疑,但一抬眸——鹤骨松姿,眼前不就是个行走的千条模范吗?不行,绝不能给太傅丢脸。做不到一千条,那她至少也要做到一百条吧。胡思乱想间,姜时愿和裴彻上了马车。裴彻坐在马车最内,姜时愿挨着门口位置,双手交叠于前,正襟危坐,垂眸不语。裴氏家规第七十七条:与长辈同车,持两臂之距,非邀约,勿动。裴氏家规第七十八条:与长辈同车,非提问,勿语。车轮滚滚,半晌无语,还是裴彻先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早饭用了吗?...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3-17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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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其他类型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到吃饭睡觉,下到走路洗澡,无一不细,无一不精,条条框框,简直比千年的律法还要详细和……严苛。严苛到姜时愿怀疑这根本不是一份家规,而是一份天条!做裴家的人怎么这么辛苦?她都不知道裴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真有人能做到这一千条家规吗?姜时愿很是怀疑,但一抬眸——鹤骨松姿,眼前不就是个行走的千条模范吗?不行,绝不能给太傅丢脸。做不到一千条,那她至少也要做到一百条吧。胡思乱想间,姜时愿和裴彻上了马车。裴彻坐在马车最内,姜时愿挨着门口位置,双手交叠于前,正襟危坐,垂眸不语。裴氏家规第七十七条:与长辈同车,持两臂之距,非邀约,勿动。裴氏家规第七十八条:与长辈同车,非提问,勿语。车轮滚滚,半晌无语,还是裴彻先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早饭用了吗?...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精彩片段


上到吃饭睡觉,下到走路洗澡,无一不细,无一不精,条条框框,简直比千年的律法还要详细和……严苛。

严苛到姜时愿怀疑这根本不是一份家规,而是一份天条!

做裴家的人怎么这么辛苦?

她都不知道裴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真有人能做到这一千条家规吗?

姜时愿很是怀疑,但一抬眸——鹤骨松姿,眼前不就是个行走的千条模范吗?

不行,绝不能给太傅丢脸。

做不到一千条,那她至少也要做到一百条吧。

胡思乱想间,姜时愿和裴彻上了马车。

裴彻坐在马车最内,姜时愿挨着门口位置,双手交叠于前,正襟危坐,垂眸不语。

裴氏家规第七十七条:与长辈同车,持两臂之距,非邀约,勿动。

裴氏家规第七十八条:与长辈同车,非提问,勿语。

车轮滚滚,半晌无语,还是裴彻先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早饭用了吗?”

裴彻不知何时拿出了一盒点心。

这次不是满庭春的,而是姜时愿此前提及的百味坊。

九层糕,百味坊的招牌,姜时愿的最爱。

刚出炉的糕点,香气扑鼻,姜时愿肚子里的馋虫早已在腹中翻滚躁动,但姜时愿嘴巴一张,拒绝了。

“我不饿,多谢。”

因为,裴氏家规第七十九条有言:与长辈同车,非饿死,勿食!

姜时愿吞了吞口水。

这样没人性的天条,一百条,她或许能做到,但一个月是绝不可能的。

“太傅,我们的婚期……”姜时愿试探性问道:“可以推迟吗?”

车厢里陡然一静。

裴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眸光沉沉地扫了姜时愿一眼:“推迟?”

“说说理由。”裴彻看着她,语气平淡,但说不出的疏冷。

姜时愿迎着他的视线,脖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习性散漫无法做到裴氏的准则。

“因为表哥。我亲人不多,姑母在宫中不能为我送嫁,我想,若是表哥能在,我的婚宴会不会少一些缺憾。”姜时愿小声说道。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头上,声音软了三分:“西南战事已平,三皇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不用推迟,赶得上。”

“真的吗?”姜时愿欣喜抬头。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消息,这说明,裴彻是不是已经跟表哥联系上了?

“嗯,绰绰有余。”裴彻掀了掀眼皮,神情笃定。

姜时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裴彻这么笃定,难不成是在提婚期之前,就已经把表哥的行程估量进去了?

姜时愿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

怎么会呢?

姜时愿不敢多想,怕想多了又变成了自作多情,而现实也不容她多想,因为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响了。

咕噜噜——

好大一声。

响彻整个车厢。

姜时愿僵在原地,余光下意识去看裴彻的方向。

裴彻肯定听见了!

裴彻也看向她:“身体不舒服?”

姜时愿摇了摇头,一张脸已经憋得涨红,有点丢脸。

空气静置了几瞬。

裴彻抿了抿唇,出声问道:“那是,不想和我出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时愿竟在那静默的几瞬里和那低沉的声线里,捕捉到了裴彻的犹豫和……不自信。

他怎么会觉得她不想跟他出行呢?

明明是她主动邀约的。

“怎么会不想,太傅难道没发现吗?”

姜时愿大胆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今天我没有熏香。”

姜时愿缓缓解释道,声音不大,心却砰砰直跳:“因为要与太傅同行。”

柔柔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冰雪初霁,不过瞬间。


就因为她记得他的几句话?

那可多了,以前他对她说的话,她可都记得。

她虽然没种,但尊师重道,裴小夫子的教导,她铭记在心。

“裴太傅的教导,时愿自然奉若圭臬。”

姜时愿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耍了耍嘴皮子,顺道拍了个马屁。

“那就不要放弃。”

“嗯?”

“闻不了香,是我的问题,我自会克服,你无须改变。”

“做你自己,无须为任何人改变。”

裴彻如是道。

那声音,如沉金碎玉,字字声声,撞进姜时愿的耳膜。

姜时愿从未想过,昨日困扰她一宿的难题,裴彻轻飘飘一句话便迎刃而解。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含笑的唇角,微微上扬的眼尾,正应了那句——

眼尾轻挑,薄唇微勾,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

“也不全是谎话。”姜时愿突然道。

裴彻不解,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望了过来。

“清风朗月,雅正矜贵,裴太傅是天底下最光彩夺目的男子,是真话。”

姜时愿一脸认真,说到末了,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似要证明什么似的,乖巧的不像话。

裴彻愉悦轻笑,眉尾轻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那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可以邀请爱说真话的你坐近些吗?”

啊?

原来裴夫子也会开玩笑!

姜时愿瞪大了眼,眼中闪过惊喜,心弦更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微微一荡。

她没有坐过去,而是脑子一热,大胆地邀约道:“太傅明日得空吗?城南新开了一家酒楼,蜀地菜式做得极好。”

裴彻看着她,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情愫,薄唇轻启:“喜欢吃川蜀菜?”

“菜不重要,”姜时愿微微侧着头看着他,“不是裴大人说,要克服我吗?”

“不接触,怎么克服?”

姜时愿歪着头反问道,整个人早已没了最初的拘谨,目光灼灼,倒有些十年前的光景。

顽皮是顽皮,但也是独一份的天真烂漫。

裴彻有一瞬的失神。

姜时愿见他不语,雀跃的心绪忽地沉了下来,变成了一丝忐忑和懊恼。

是她太唐突了,试问有几个姑娘会这般不矜持,才见几面就主动邀约私会的?

姜时愿收回目光,正要张口给自己开脱,对面传来一个声音。

裴彻说:“谢谢。”

姜时愿微怔:“嗯?”

裴彻挑眉:“谢谢姜大小姐给夫子我克服时艰挑战自我的机会。”

低沉的思绪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又勾了起来,而姜时愿的嘴角,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高高翘起。

今日的裴太傅,好像有些不一样。

跟以前的裴太傅,不管是在书院的,还是在梦里的,都不一样。

说话间,马车抵达将军府。

约好了明日相见的时间,姜时愿起身告辞,然后目送裴彻的马车掉头离开。

裴彻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红豆笑嘻嘻赶着车从巷口另外一边走来,拉车的正是方才遛人的赤练。

不等姜时愿发问,红豆跳下马车,马上甩锅,哦不是,是主动招供道:

“是嬷嬷吩咐的。嬷嬷说,要奴婢眼观八方,没条件也给小姐创造条件,务必要让小姐和裴大人多相处相处。”

“嬷嬷说了,小姐和裴大人有感情了,以后就会长长久久,还会早点让我们抱上小小姐。”

红豆嘿嘿一笑:“红豆也想早点抱上小小姐呢。”

姜时愿:……

“下次不要这样胡闹了,裴太傅不喜欢。”姜时愿道。

红豆不解:“小姐怎么知道裴大人不喜欢?”

她怎么瞧着裴太傅挺乐意的?


说罢,姜时愿很不客气地上前,伸手直接从裴彻手中的钱袋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转身给了糖糕老板。

“老板,刚刚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她跟我开玩笑,今日这糖糕,我包了。钱在这,至于这糖糕,请帮我送到附近的善堂。就说……”

姜时愿话语一顿,转头看向裴彻,眸光亮如星辰:“就说,当朝太傅裴大人,他要成亲啦,请善堂的小朋友们吃糖糕。”

一旁的裴彻,唇角早已不知何时勾起了弧度,他随手一抬,将沉甸甸的钱袋丢给了糖糕老板。

“不用出摊了,往后一个月,你只给善堂做糖糕,就说——”

“当朝太傅夫人,大婚在即,请善堂所有人同喜。”

姜时愿捧着两个糖糕,心跳早已在那声‘太傅夫人’中失了序,脸颊的温度更是在阳光下滚烫如火。

太傅,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厌烦她了。

……

苏梨落并没有走远,混入人群之后,便心惊胆战地回头看了一眼。

见姜时愿和裴彻的人影从视野中消失,这才停下脚步,长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苏梨落拍着胸脯道,鼓鼓囊囊的两团,因为气息剧烈,上下起伏。

知春连忙拿帕子给苏梨落擦拭头上的冷汗,不解道:“小姐怎么出这么多冷汗?”

苏梨落抚着胸口道:“要你小时候被裴彻关过禁闭,你也会怕的。”

知春是近几年才伺候苏梨落的,并不知晓前事,好奇道:“裴大人关过小姐禁闭?裴大人固然位高,但小姐是尚书府的千金,连老爷都不敢责罚小姐,裴大人怎么会关小姐的禁闭?”

苏梨落的记忆一下飘到了十年前,十年前她和姜时愿作对,抢了姜时愿一个朋友,结果被当时临时请来授课的裴彻知晓。

苏梨落也不知道裴彻是怎么知道的,只记得那日,从无交集的裴彻突然造访尚书府。

他爹喜上眉梢,将裴彻奉为上上贵宾,不惜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大红袍。

结果谁知道,裴彻竟是上门来告状的!

裴彻毫无隐瞒地,把她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她父亲,她父亲本只想训斥她几句,把这事归咎于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哪知裴彻压根不领情,明明也就才十几岁,端的跟个老学究一样,把她爹压得死死的。

“愿儿是我亲自带的第一个学生,我不想让她觉得,她的夫子言行不一,每日只会空谈,最起码的公平对错都做不到。”

裴彻直言了当,她爹不敢得罪,直接关了她半个月禁闭。

五天是因为姜时愿,还有十天是因为她浪费了她爹的大红袍。

这是苏梨落有生以来,受过的最重的责罚。

是以,苏梨落此生永远都忘不了裴彻那张阴沉沉的脸,堪称童年阴影。

之后,她收敛了许多,她爹却觉得做的不够,硬是把她强行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外家。

一直到三年前,她及笄才被接回。

从那以后,她就更讨厌姜时愿了。

她就是讨厌姜时愿,但凡她相中的东西,她就算是花高价也得抢回去。

姜时愿喜欢沉香坊的熏香,她就买通沉香坊的掌柜,每次姜时愿光顾,她就杀过去拦截,每次都叫她空手而归!

姜时愿喜欢的男人,她就算不喜欢,也得撬到手。

想到这,苏梨落想起今日的正事:“还没打探到裴子野具体的行踪吗?”

今日她是冲着裴子野来的,听说裴子野会来庙会,她才会来这走一遭的。


周景深都有些好奇姜时愿要怎么收场了,她这样毫无顾忌地放话出来,难不成真要随便找个人成亲?

“正好无聊,那我也留下来看个乐子。”周景深来了兴趣,一屁股坐了下来。

周景深其实也有些瞧不起姜时愿。

姜时愿的父亲是个武夫,母亲是个土匪,家里往上再数都数不出点像样的人来,若不是还有个姜贵妃在宫中,京城哪有姜家这号人,姜时愿这将军府小姐,根本上不得台面。

想要跟他们这种侯府世家,还是承爵人联姻,属于是异想天开了。

沈律初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就是这意思。

在周景深看来,姜时愿这么多年围着沈律初转,除了一厢情愿,还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以前大家都不当回事,姜时愿愿意贴上来就贴上来,反正沈律初又不会损失什么。

不过过了年,沈律初就二十了,春闱再夺魁,沈律初的婚事肯定要定下来了。

“律初,不若趁这次,你就跟姜时愿说清楚,让她死了这条心吧。”周景深出主意道。

沈律初摇了摇头:“姜时愿性子太倔了,还需要再磨磨。”

人人都道姜时愿喜欢他,对他百依百顺,沈律初也深以为然。

但也只有沈律初知道,姜时愿的性子太倔了,认定的事,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她都不会松口。比如,他让她跟苏梨落低头,姜时愿从不肯依从,甚至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这一点让沈律初非常不悦。

周景深错愕地盯着沈律初:“什么意思?你难道还真想娶她?”

沈律初朝周景深笑了笑:“你见哪个男人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周景深立马意会了过来,他说嘛,沈律初怎么可能会娶姜时愿。

就算沈律初想娶,他那位郡主母亲也绝对不会同意。

文和郡主,可是连沈律初身边来往的朋友都要严格筛查的人,但凡沈律初身边的人品行或者家世上有一点诟病,文和郡主立马会出手干预,要么叫沈律初断交,要么就直接去人家面前叫人离沈律初远点。

姜时愿就没少被文和郡主劝诫警告,但沈律初的父亲沈侯爷很喜欢姜时愿。

沈侯爷很钦佩姜时愿的父母,还夸姜时愿是忠烈之后,身上也有股别人没有的韧劲。

正是因为沈侯爷的欣赏,姜时愿才能一直跟着沈律初,甚至出入侯府。

周景深道:“其实你想要娶姜时愿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跟你父亲提,照沈侯爷对姜时愿的喜爱,应该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

沈律初冷笑了一声:“她还不配。”

周景深和沈律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转眼,一壶茶已经入腹,日头也高高升起,他们等的乐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沈景墨逐渐有些不耐烦。

周景深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姜时愿怎么还没来?”

“说起来,除了那日在盛庭春偶然遇见,我已经有……”周景深掐了掐时间,大惊失色道:“五日!我已经有足足五日没见着姜时愿了。”

这在以前绝无可能,姜时愿就是没事也会找理由在沈律初面前晃一晃,最长的一次也不过是三天,那还是因为姜时愿染上了风寒,害怕过了病气给沈律初。

“姜时愿不会真的要成亲了吧?”

“不可能!”

周景深忍不住猜测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沈律初厉声打断。


因为是各取所需,她心底那股心虚少了些。

“现在,接受吗?”

裴彻再次将花往前递了递。

姜时愿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握着花枝的那只手松了松,泛白的骨节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裴彻将花送到她怀里。

“很漂亮。”

裴彻夸了一句。

姜时愿不知道他夸的是花还是人,但挡不住心里沁出一丝丝的甜来。

大约是她这块朽木跟他学了半年都没被他夸过的缘故。

姜时愿捧着花,两人往回走。

刚到殿门口,便听见殿中传来裴夫人的玩笑声。

“娘娘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为十郎这婚事不知愁了多少年,愁得都病倒了,老太太曾经还放出狠话,叫十郎不娶亲就不准回家。得亏有姜姑娘,我们十郎终于有家可归,母子团圆了。”

裴彻,在裴家行十。

除了家族布局,恐怕这也是裴彻会同意联姻的理由之一吧。

裴彻在外面再怎么呼风唤雨位高权重,在裴老夫人面前,终究也难逃个父母之命?

两人并肩再次步入大殿。

裴老夫人远远看着登对的一双人,笑合不拢嘴。

真般配。

对于这个最小的儿子,裴老夫人是极为骄傲的,有才干,相貌更是完美地继承了她和丈夫的优点,龙章凤姿。

虽然着急,但对于未来媳妇,她还是很挑剔的。

不过看着这小姑娘第一眼,裴老夫人眼睛都亮了。

满意,非常满意。

裴老夫人朝姜时愿招了招手,姜时愿走上前,盈盈一拜。

“见过老夫人。”

姜时愿的礼仪,是小时候跟着宫里最好的教养嬷嬷学的,一举一动,端庄有礼,又赏心悦目。

裴老夫人越看越欢喜:“虽说婚期短了些,但该有的万不能少了,这是我这婆母给时愿的见面礼。”

说着裴老夫人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小锦盒,啪地一下打开,递到姜时愿面前。

姜时愿眼睛倏地一下瞪大了。

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盒光泽熠熠的东珠。

姜时愿记得有一年,陆峰又打赢了一场胜仗,皇上龙颜大悦,赏了澜贵妃一颗耀眼的东珠。

澜贵妃将东珠镶在珠钗上,日日炫耀。

眼前这里有——一!匣!子!

而且颗颗都比皇上赏给澜贵妃那颗还要大!

姜时愿实在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这有什么不能收的,不就几颗珠子,拿回去打个首饰做套头面,喜欢什么打什么。”裴老夫人将锦盒直接塞到了姜时愿手中。

姜时愿下意识地看向裴彻,裴彻点了点头。

姜时愿这才道谢接了东西。

接下来的商议,十分顺利,就连婚期也没异议。

“我们已经拿庚帖去合过了,下月初八,不早不晚,不长不短,难得的吉日。”

也就是裴彻最初提议的那个日子。

这门亲事本就阴差阳错耽搁了三年,姜贵妃自然也没异议。

又考虑到婚期紧和姜家没有大主事,两家又议定,婚前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重点放在下月初八的大婚上。

如此一来,她与裴彻的婚事算是基本成了。

从现在开始,她便是裴彻的未婚妻了。

姜时愿心中还有些恍惚。

一个时辰前,她还把裴彻当成了裴家小叔一个严厉的长辈,一个时辰后,她已经是裴彻的未婚妻了。

以至于出宫时,姜时愿的视线忍不住一直往裴彻身上飘。

裴太傅目不斜视,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挑不出错的肃正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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