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绕到侧面,跳了进去。然后到了房子后面,蹲在窗子下面。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屋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和二毛子一起吃了个饭,说点事。”
只听李超乖顺的回答。
“最近老实点,厂长调走,位置空了下来,你要是耽误我升上去,有你好看。”
“放心吧,爹,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我了。小打小闹常有,可哪一回闹到你面前了,脏的事情有人干!”
“不愧是我儿子,是个干事的料,只有爸走的高,走的远,你的未来才会更好。”
“你爷俩说啥呢!这么高兴,哎,这个窗户怎么搞的,怎么还有个缝!”
李母走到窗前,盛夏站起来扔进去一包迷药,三人没等看清来人是谁就晕了过去。
盛夏穿了双爷爷的鞋穿上,然后戴上手套,推门走了进去。
李超家是传统的两室一厅,一进门就是客厅,很低调,仔细一看都是金丝楠木。
一挥手,都收进空间,然后她直接走进厨房。
厨房蓬顶挂了满满的腊肠,角落里放了满满两袋子白花花的大米,凝固的猪油一大盆摆在窗台上,锅里还热着晚餐,两个大馒头,一盘子辣椒炒肉。
不愧是副厂长家,家底就是厚,统统都收光,壁橱也不放过,厨房也空荡荡,露出老鼠洞,老鼠洞边上都是大米。
看到这个情形,盛夏有些难受,村里的人辛苦一年,到头来换的都是粗粮,舍不得吃一口大米,同样的年代,为什么人的生活水平差距会这么大。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她决定从副厂长家拿的粮食都会送给需要的人。
接着,到了李超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收。
最后到了他们一家三口所在的房间,也没什么特别的,她把家具都收进空间,在屋里转了转,站到衣柜的位置,感觉脚下的地板有些松动,她蹲下观察,发现这是个隐藏门。
用力打开,一个地下室入口出现在眼前,用随意用意识扫了一下,都是一个个的箱子,她走进去,里边有十个箱子,打开看了看,有五箱大金鱼,三箱头饰摆件,一箱大团结,还有一箱袁大头。箱子里面放着一个本子,看着痕迹,应该是经常被打开。
她打开一看,原来是李副厂长这么多年的受贿行贿账本,时间地点财物还有办的事写的非常详细。一本都快用完,翻开最后的一页,日期就是前几天。
她出了地下室,把门关好,然后出了李家,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还来得及,把账本一分为四,又写了四份简短得举报信,分别投入派出所,革委会,政府还有纺织厂的信箱。
干完这些,深藏功与名,去火车站赶车。
坐了一夜的火车,清晨,终于到了吉市。
没在市里停歇,她直接坐车去了吉市下面的红旗镇。
按着前世的记忆,骑着自行车到了王拐子大队的牛棚。
一个满脸沧桑的妇女从牛棚中走出来,盛夏看到她,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同志,你找谁?”女人的嗓音好似干涸的河床,沙哑低沉。
盛夏想说什么,发不出声音,女人见她这样,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一哭就说不出话,她的脸上又浮现出悲痛之色,然后匆匆走开。
盛夏控制了一下情绪,缓了一会,然后追上女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找谁?”女人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