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平安钱凌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琉璃星星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公主被德妃禁足了?”她有些吃惊,原本想着词会下了殷柔脸面,后面的日子指不定要与她生绊子,没想到她倒牌了。“千真万确!香凝从钟粹宫洒扫处得来的消息。她诋毁质子,落得禁足的下场,也算是杀鸡儆猴,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阮今禾面露疑惑:“她在宫中横行跋扈已久,从不见德妃整治。如今怎么有闲情了?”“大概是丢人丢到外头去,想赶在陛下惩处之前,先行一步吧。”阮今禾想不通,跟着松了一口气。被禁足了也好,她如今精力有限,分身乏术,实在懒得去应付殷柔。绿萝从外头走入,朝阮今禾眨了眨眼。阮今禾心领神会,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朝齐帘珠道:“我有些乏了,不久留你。”“你成日这么能睡,莫不是睡神转世。”齐帘珠没有多说什么,出了水榭小院。绿萝见她离去:“...
《穿成质子公主后,被清冷太子宠了!全局》精彩片段
“五公主被德妃禁足了?”她有些吃惊,原本想着词会下了殷柔脸面,后面的日子指不定要与她生绊子,没想到她倒牌了。
“千真万确!香凝从钟粹宫洒扫处得来的消息。她诋毁质子,落得禁足的下场,也算是杀鸡儆猴,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阮今禾面露疑惑:“她在宫中横行跋扈已久,从不见德妃整治。如今怎么有闲情了?”
“大概是丢人丢到外头去,想赶在陛下惩处之前,先行一步吧。”
阮今禾想不通,跟着松了一口气。被禁足了也好,她如今精力有限,分身乏术,实在懒得去应付殷柔。
绿萝从外头走入,朝阮今禾眨了眨眼。
阮今禾心领神会,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朝齐帘珠道:“我有些乏了,不久留你。”
“你成日这么能睡,莫不是睡神转世。”齐帘珠没有多说什么,出了水榭小院。
绿萝见她离去:“暗鸦替殿下传话,让公主用过午膳后,去东宫书房报道。”
她也没想到,前脚东宫刚刚放完鞭炮,后脚就来传唤公主了。
太子是真多情。
“嗯。”
她起了身,让绿萝将门窗关严实,做出人在里头歇息的假象,才从水榭小院后门走出,往偏僻小径走去。
去东宫的路很长,长到她的思绪混乱,思考着如何让芸嬷嬷从尚仪局抽身。
告病?辞职跑路?不行,太医院就在尚仪局旁,叶医女已被龚太医下了令,不得随意给她配药,更别提撒谎骗人了。
告假?离宫后再也不归?显然更麻烦,会惹得殷珩起疑心,那她就彻底走不脱了。
这么想了一路,始终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只能先把眼下的人应付了。
“公主,殿下在拐弯处的书房,小人就不跟过去了。”暗鸦拉开角门,恭敬说着。
阮今禾点头,踩着一地的鞭炮碎纸,缓步向书房走去。
殷珩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穿得鲜红,银灰色衣袍,束发一如既往的规整,冠面如玉,似乎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日。
他弯着腰在窗台下勾画着,手中笔尖或是打勾或是打圈,举手投足无不透着勤勉。
装模作样,阮今禾暗骂一句,福了福身:“见过皇兄。”
他抬眸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话,似乎是折子里的内容,让他有些情绪不佳。
阮今禾识趣地行至桌台旁,二话不说添水磨墨,多一句话也不想讲。一味研磨着砚台,也不管墨汁的量快要溢出。
殷珩睨了她一眼:“你跟它有仇?”
阮今禾见墨量已够了,立马松开,拍拍手笑着说:“殿下,这墨已研磨好了,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行退……”
他当然不会让她溜走,指了指前方桌台:“琴是礼部送来的,你去替孤试试琴音。”
黄花梨方桌上,横摆着一张雕工精细的琴,琴面刻有鸾凤和鸣图样,弦上还摆着零散的喜字。显然,是定亲礼所用的物件。
阮今禾眉头微蹙,觉得红得分外刺眼:“这是用来祝你和太子妃琴瑟和鸣的喜琴,怎能让我随意弹拨,实在不妥!”
“无碍,孤准你弹拨。”
“可是……”
“弹。”殷珩打断她的挣扎,虽并未抬头,但声色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阮今禾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她来到古代一年多,能把原主的毛笔字模仿得大概,已很不容易。闺秀四科,除了棋技受原主熏陶外,其他的不太精通。
没办法,他想听,她就弹吧。
她刚落下第一道琴音,却听见对面批阅奏章之人,轻声说道:“孤听闻扶桑国长公主琴技一绝,有妙音娘子之称。相识一年多,一直不曾听过你的琴音,真是暴遣天物。”
殷珩看向窗外,晨曦完全褪下,夜色已深,凉风余韵还在。先前在书房就使了道性子,若是此时再唤来,恐怕又少不了阴阳怪气,说他不再相信她了。
也罢,还是晾一晾吧。
他拿起奏章,声音淡淡的:“不用了。”
暗鸦不敢多言,心中暗自腹诽,生辰宴来了那么多衣着光鲜的贵女,殿下恐怕是挑花了眼,无暇再顾及旧人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暗鸦回头望去,竟然江渊大半夜独行。
江渊拱手行礼:“殿下,已查清了。”
殷珩指节一滞:“是谁?”
“瑶华宫中,除了阮公主露面外,何贤安也身在其中。属下查明,他被火烧伤后,坤宁宫的侍卫将其秘密运送出宫。”
“何贤安?”
“他乃大理寺卿何府的公子。”
殷珩眉头拧动,颇有沉思。
能惹得一向乖顺的她,动了放火烧宫的心思,恐怕此人是欲行事不轨。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乌云压境:“那把火,可在他身上烧出什么后果?”
江渊微愣,以为要开罪阮公主,连忙回应道:“何公子双腿轻微烫伤,太医说涂点烫伤膏,十日便能好,并无大碍。”
“废了他。”
“啊?”江渊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殿下,那可是何大人的独子,若是不能人道,被大理寺追查到东宫,可就……”
他眸中泛出森然绿光,隐露杀意:“孤行事,何时需要你来置喙?”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做!”江渊浑身冒了层冷汗,赶忙行礼退出。生怕晚了一点,黑影卫的鞭子,就要抽打上身。
殷珩朝地面丢下奏章,摔打出重响。
他一愣,眼前浮现出那个会跪坐在地,收捡奏章的纤细身影,说不清的烦躁。
“暗鸦,收拾了。”
“小人遵命。”
殷珩负手而立,望着天边孤冷的月光,嘴角抿出冷寒的弧度。
儿子废了,还有三个孙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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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钟粹宫并不太平。
“好个质子奴婢,竟敢攀咬到本宫头上来!暗示本宫令人放火烧宫,扰乱宴会。”
德妃气得将花瓶推翻,碎片砸了满地。
宫人不敢抬头,只能跪地收拾,因德妃嘴角渗出血痕,左边脸颊印出一道深红掌印,显然是拜皇后所赐。
“母妃,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你下此毒手?”殷柔姗姗来迟,见着她这副狼狈模样,大吃一惊。
德妃气得浑身发抖,将瑶华宫的事说了出来:“秋菊那个死丫头,锁个门帘还携带火筒,让皇后抓个正着。本宫有理也说不清,只能吃她的闷亏。”
殷柔只听说瑶华宫出了状况,没能算计上阮今禾,却并不知差点失火。难怪皇后会不顾体面,甩了母妃一巴掌,这要是闹大,父皇定会责罚。
“阮今禾真有心机,仗着自己受东宫庇佑,在皇后面前假模假样地挤两滴眼泪。本宫先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殷柔气得咬咬牙道:“女儿先前就与母妃提过,这女人不好对付,若要针对她,借刀杀人更为稳妥。”
德妃赞同点头,眸中淬出阴毒的光,一想起阮今禾那张虚伪的脸,就恨得牙痒痒,今日之耻辱,她必将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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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禾一觉睡到天亮。
难得没有夜梦,睁开眼时,觉得前些日子的疲惫一扫而空。
许是昨日狠狠惩戒了恶人,又或是谢昭的出现,让她觉得这密不透风的宫殿中,有了一丝转机。
生辰宴过后,殷珩没有找她,简直要放鞭炮贺喜。他终于赏过百花春景后,觉得她不过如此,准备换新鲜事物了。
绿萝为她添碗粥食,将所见所闻告知:“奴婢去小厨房领早膳,听到宫人在议论,德妃以下犯上,被皇后娘娘勒令面壁思过,禁足钟粹宫。她联合外男,毁坏女眷名声,吃这点苦真是便宜她了。”
“人家毕竟是一宫主位,育有子女,瑶华宫也没有真的烧起来,皇后娘娘要顾及陛下脸面,自然不会太过分。”
“奴婢想得不够长远。”绿萝有些担忧:“可公主如今与德妃关系势同水火,待她解禁出宫,定会找你麻烦。”
“她把我强塞给何贤安时,就已然与我撕破了脸皮。她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这把火虽没烧起来,但皇后对她心存顾及,已是不小收获。”阮今禾喝下一口温粥。
“上头都是宫里贵人,质子所中吃穿用度的协理都要经过钟粹宫,日后恐怕会分外艰难。”绿萝面色忧愁了许多。
阮今禾眸色一寒:“皇宫不能久留,我们要尽快脱身才是。”
她的床榻暗格处,有个上了锁的箱子,里面放了一叠银票。
离开扶桑国的前夜,扶桑国王将原主叫到跟前,将湘妃生前留下的金银、首饰、地契,全部给了她,美其名曰傍身用。
她穿越来后,在来恒楚的路上,经过驿站时,便会让绿萝找机会去钱庄,将所有首饰地契兑换成银票。
原本想着,在宫里过活,上下都需要打点,谁知道初夜就因隔壁血光之灾,吓得去堵了太子的路,也就没机会动用私库。
她发髻光洁,从不戴首饰,并非她自命清高,刻意扮演清流女子,纯粹是因为,有点价值首饰的都入了典当行。
只要身上有银票傍身,一旦离了宫,就不怕无处安身。
她顺口气,将余下半碗粥一饮而尽。
阮今禾制作的橙花香包,深得尚仪局众人好评,也让芸嬷嬷日子好过了许多。但橙花毕竟是干花,时间久了香味会散,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补上新的香包。
新进宫女马上到考核的日子,芸嬷嬷忙得脚不沾地,阮今禾制了香包,本就清闲,便打算亲自送到尚仪局去。
她与尚仪局副掌事金灿熟识,因她做得香包,能够替她遮去了身上体味。
“金大人,这是我新制的香包,增加了一味薄荷,特意拿来给你试试!”
“哎哟,阮公主怎么亲自送来了。你遣宫人知会我一声,我自会过去拿的!”金灿笑脸盈盈地走上前。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接过香包,显露出一丝倨傲表情。
阮今禾当没看见,温声说着:“我今日无事,散着步过来看看。尚仪局掌管宫中礼仪和服饰,繁忙得很,省得大人来回跑动。”
金灿将香包放在鼻下闻了闻,赞赏道:“不愧是阮公主的调香手艺,竟有薄荷清凉香气,我更换这个,可以遮得更严实了。”
“金大人喜欢就好。”她微笑着。
正说着话,宫人从外走入,向金灿禀报道:“金大人,太子妃制服选用的款式,是否要向东宫问询后,再做决定?”
阮今禾眸色一沉,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累人又磨神。
他打仗回来后性情大变了吗?先前至多半个月才喊一次,平常都忙得脚不沾地。
昨日才见过,今日又喊她过去,内阁事务何时变得如此清闲了……
她将香包收紧,递送到绿萝手中:“芸嬷嬷来了以后,让她耐心等我片刻。”
“奴婢明白。”
阮今禾出了质子所大门。
白日走的小径比夜晚更加隐蔽,除了竹林掩盖外,还特意绕过几个假山,多走上一盏茶的时间,行至东宫西南侧的偏门。
暗鸦已等候多时:“阮公主,殿下此时正在棋居。”
阮今禾点点头,往棋居走去。
殷珩附庸风雅,东宫东南西北四角,分别设置了琴棋书画雅居,闲适之时,他会去其中闲坐片刻。
她走入屋舍,就见身着墨青色闲服,坐在棋盘之前,执黑白两子,与自己对弈的殷珩。而地面上,洒落了许多翻开的奏章。
阮今禾在外见他,皆是衣衫规整、持重有礼。哪像现在,随性至极,发髻也没束好,几缕青丝斜落肩头。
“殿下今日不用上早朝?”
“父皇早朝途中咳嗽不止,提前退朝了。孤带着奏章先回来了。”黑白子交替落下,他头也都没抬一下
阮今禾抿了抿唇:“殿下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我就不打扰……”
他丢下白子,朝她挥手:“过来。”
阮今禾很不喜他这副呼唤爱宠的口吻,还是听话走上前。自己跟自己下棋对弈都要喊她过来,她又看不懂围棋走势!
她靠近殷珩,在距离他一米的安全距离停下,满脸谨慎地说:“你到底有何事?”
殷珩瞥她一眼,指了指肩膀:“晨起发觉酸涩得很,替孤放松一下。”
“哦。”阮今禾心底暗骂,手上依旧照做,为他按摩舒缓肩颈。
明明这些事,东宫下人就能做,为何非要把她从质子所喊来。
真能折腾人……
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殷珩耸了耸肩。
“按得位置不对。”
阮今禾回过神来,忍不住说些:“我又不是专业按摩师,殿下肩胛不顺,应去请院正来调整。万一被我按坏了,可就罪该万死了。”
“就你那软嫩的小手,能按坏什么?”
阮今禾懵了一瞬,理出话中深意后,脸立马红了,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她来月事身有不便时,他非要让她手动解决……
他盯着她看去,素白小脸瞬间染上红晕,盈满淡漠的眸子,被慌乱和羞怯所替代,整个人显得灵动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她。
殷珩满足地上挑眉毛,勾着她的指节,将她带入怀中,让她在自己膝上坐下。
阮今禾坐定后,他一手拢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搅弄着发丝,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
她忍了半晌,硬生生将卡在嗓子眼的脏话咽了下去,被一个古代人用言语调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也是关心你,怕你身体不适。”
“你多关心自己,孤的身体好得很。”他将她垂落单肩的发丝,缠绕在指节上,一圈又一圈,似乎把不可名状的心事也缠进去。
她不知如何应对,只觉得殷珩情绪低落,俊朗眉眼沉寂许多,不似往日沉稳。
“殿下有心事?”她忽而问道。
“孤心里有什么,你会不知道?”他逗弄着说,语气十分恶劣。
“……”
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关心他!
他松开她的腰身,让她在对面坐下,自顾自将残局续下:“此局杀得正盛,待孤弹完这一局,便来陪你。”
阮今禾翻了个白眼,再转回来时,露出乖巧笑容:“好,我知道了。”
她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去,随手拿了本国朝历史,就翻看起来,室内变得极其安静。
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皇后娘娘着人送东西来了。”
阮今禾耳朵尖,听出来那是暗鸦的声音,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毕竟整个东宫,只有暗鸦知道她与殷珩的关系。
“送进来。”他吩咐着。
暗鸦端着画像往里走,似乎是画师新鲜出炉的作品,上面的颜料还未干。
“皇后娘娘让画师,誊画了五位千金贵女的图像,请殿下品鉴。”
殷珩随意扫了一眼,便让他丢到窗台旁,当下并没有细看的兴致。
暗鸦退了出去,把门严丝合缝地合拢。
阮今禾闻见一股浓烈的颜料味,只觉得熏得头晕目眩,便起身去拉窗户卡扣。谁知道卡扣弹开的瞬间,屋外刮起一阵强风,将所有画作从窗台吹落出去,飘入池面中。
她眼睁睁看着美人图沉底,被锦鲤当做食物撕咬,彻底四分五裂。
完了,要老命了。
“外面风大,你本就身体孱弱,还开窗做什么?”
殷珩丢下最后一颗黑子,侧头看她。
她指了指窗外,笑得很尴尬:“如果我说,刚刚刮过一阵强风,把那五张美人图吹到池水里去了……你相信吗?”
殷珩行至窗台边,望见已成碎片的画像,嘴角上扬起来:“孤相信,你是个小醋包。”
阮今禾佩服他的想象力,连忙双手合十,祈祷求饶道:“都怪我不小心开窗,让风有了可乘之机,”
他扣了扣她的鼻尖,假意斥责道:“你心里有气,可以朝孤发出,没必要伤害池塘锦鲤。画像颜料未干,它们岂能活命?”
“我真的没有……”
“你即便毁了画像,孤也要定立太子妃。与其把心思放在捣乱上,不如想想如何讨好孤。孤一高兴,纳你进宫时,位份再往上抬抬,也是有可能的。”
“殿下,你误会了,我真的没这么想,那风太强劲,然后就不小心把……”
殷珩掐着她的脸颊,宠溺又无奈:“孤先前只有你一人,如今要迎娶她人,你确实会不高兴。孤日后不会再你面前提及此事。”
“……”
请苍天,辨忠奸!
阮今禾头回感觉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殷珩的自恋已到了高山巅峰处,无与伦比,无人可及。
她只能笑着附和:“还是被殿下看穿了。”
他满脸的高深莫测:“你脑子里想着什么,孤都清清楚楚。”
“呵呵。”阮今禾尴尬一笑。
她的脑子若是九宫格,至少单开了一格,专门用来装骂他的话。
她捡起散落在地的黑子,盈满真心地看着他:“我的确担心殿下被其他女子相貌吸引,便忘记照拂与我的约定了。冲动之下做出此事,望殿下莫要生气。”
还能怎么办,只能顺坡而下,满足殷珩高瞻远瞩的眼光。
殷珩深望着她,那澄澈眸光散着绵绵情意,似是看着恋慕许久的情郎,勾得他痒动。
他拢过她的眼神,让她跌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台下众说纷纭,吵个没完。
孟清欢旁观局势许久,起身朝四方挥手,压下喧嚣后,看着阮今禾:阮公主,你既称梦中人是词作作者,要如何证明?”
她并不认为阮今禾有才情,那不过是挽救齐帘珠的说辞。毕竟同为质子公主,一方私德有亏,另一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阮今禾勾动唇角,从容回应:“这首词原本分为上下两阙,我并未写完。”
只能说,齐帘珠走了狗屎运。她那几日身体不适,记忆力混乱,默写的时候,经常默了半首就搁置了,并未默全。
“什么,此词真有下阕!”
易夫子像是触电一般,从椅上弹射而出,摸着胡须回忆道:“老夫先前读时,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上阕是朦胧相思,下阕……当为惆怅情意?”
不愧是被天下文人崇拜的夫子,这么快便想出下阕核心。阮今禾尊敬回望,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快告诉老夫,下阕内容?”
易夫子一改先前亦步亦趋的步伐,跑着入了观众席,生生挤到阮今禾身旁。
孟清欢深呼一口气,袖中手拧成了拳头,她倒要看看,那词作下阕的情意要如何创作,才能越得过《相思令》去。
场中死一般寂静,都在等待阮今禾开口。
她慢悠悠地出声:“花……”
“太子殿下驾到!”外头有太监声音传来。
所有人连忙起身行礼,阮今禾也随之福了福身,唯有易夫子,花白眉毛下的浑浊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阮今禾,并未朝场下看去。
殷珩身着墨色衣袍,黑冠束发,眸子幽深如渊,许是刚从军营过来的缘故,靴面还沾有星星点点的泥土,整个人肃杀至极。
他步入场中,下意识侧眸朝观望台扫了一眼,锁定了那道清丽的女子身影。
她依旧是丝带盘发,规整发髻之中,未有任何配饰。难不成那个点翠簪不讨她的欢心,下回还是让暗鸦送点别的去。
“皇兄怎么来就?!”
一直犯困打盹的殷甜,见着殷珩立马精神起来,惊喜地迎了上去。
孟清欢眼前一亮,按耐不住心口的激动,并未注意到手中娟帕滑落到地上,被殷甜直接踩出个深重的脚印。
她无暇顾及,也含羞带怯地迎了上去:“见过太子殿下。”
殷珩漫不经心垂眸,将视线落在孟清欢发髻上,插了各类精致名贵的珠翠,少了清流淑女的气质:“孟小姐。”
“皇兄不是在军营里议事吗?怎么有空来未央小筑了。母后还叮嘱我,不许去军营打搅你呢。”殷甜揽着殷珩胳膊,好奇地询问着。
孟清欢满脸歉意:“都怪珊瑚自作主张,闯入军营搅扰殿下安宁。”
此言一出,坐在阮今禾身下的重臣闺秀圈中,无不窃窃私语着。
“殿下当真是看重孟小姐,竟是特意从军中赶来。他向来是以朝政为重的。”
“马上就定亲了,他赶过来给未婚妻撑腰,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都是未婚妻了。”
孟清欢脸越发红了起来。
殷珩不置可否,从殷甜鬓边发丝中,取出一根猫毛来:“你特意出宫,恐怕不是来品鉴十佳诗作吧?”
“才没有,我有认真观看决赛呢……”殷甜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她对诗词不感兴趣。孟清欢说小筑养了波斯猫,她才出宫探寻。母后对猫毛严重过敏,她只能偷摸看,不能在宫廷豢养。
殷珩又问她:“那你告诉孤,词会进程如何,词会的魁首是谁?”
如果是普通宅院,或许她放把火翻个墙就跑了,可身在重兵把守的皇宫,侍奉的又是未来的君王,天子一怒,横尸遍野,帮手难寻,她必须要好好斟酌。
殷珩自从回来后,实在太反常了。
他先前不是这样的,常常不苟言笑,在最初始的房事上,都是冷眼旁观她作妖,很少放肆情欲,更不会显露出情绪。
但这两日,他几乎到了索求无度的地步,甚至还不顾太子妃颜面,动了提前纳娶之心。这样的殷珩,让她感到很陌生。
阮今禾送走了芸嬷嬷,撩开袖袍时,发觉已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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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七公主生辰宴这一日。
尽管昨夜被殷珩搓磨地厉害,她依旧伸个懒腰,起了个大早。
梳妆台前,绿萝望见她苍白的脸色,止不住地担忧:“公主脸色不好,定是近日昼夜伏出,身心疲惫所致。不如向娘娘告假,不参加赏春宴了?”
“一时疲惫和一世疲惫,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还是上点白粉,掩盖气色吧。”
绿萝叹口气,将白粉拿起:“公主向来素面朝天,难得点妆却不是为了悦己者。”
阮今禾看着铜镜中逐渐显现的美人面,眸色微沉:“时机到了,我就不用如此伤神了。”
绿萝习惯性去取丝带为她挽发,却被她用手腕挡住。阮今禾点点妆盒中银制步摇簪,簪尾垂落着双排步摇:“插这支。”
“公主不是说,戴步摇行走不便吗?”
“就是要不便。”
绿萝不解,只能顺从行事。见阮今禾难得有装扮兴致,特意松散长发,翻出别致的双平髻,步摇落在侧面,显得灵动非凡。
阮今禾破天荒从妆台上拿了口脂,用小指节沾了水,点了些微红在唇上。
铜镜中美人面初现端倪,原有的素净被明丽所替代,许久不见的美貌,展露无遗。
御花园迎春花争相开放,因宾客众多,将花园旁锦鲤争相抢食的池塘也规划了进去。
“今禾!”
阮今禾刚刚踏入园中,便听见尖细地叫喊声,抬头一看,身着淡粉色裙衣的女子正朝她快步走来。
“ 帘珠。”阮今禾勾了勾唇,表示友好。
齐帘珠是西凉送入皇宫的质子,原本是西凉国的小公主,许是扶桑国开了先例,西凉王效仿行至。
短短五日,她已与阮今禾十分熟识。
“这园中人我都不认识,世家贵女不屑与我打招呼,还好有你在。”
“不用慌张,你从前在西凉王室,难道没见过这种场面。”阮今禾安抚着说。
齐帘珠叹口气:“我是族人上供阿爹的舞姬所生,常年被养在后山,哪有机会参与宴会。你今日真好看。”
“我哪天不好看?”阮今禾眨巴眨巴眼睛,逗弄着说。
齐帘珠仔细看着她的装扮,浅碧色长裙,脸蛋依旧素净,唇色比昨日红了些,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发间别了发簪。
齐帘珠爽朗一笑:“你哪天都好看。”
“你这身罗裙很衬春日,丛林走漫步而来时,也让人眼前一亮。”阮今禾夸赞道。
“是吗?”齐帘珠高兴极了,亲切挽住她的手:“赏春宴来了许多贵女,我虽不认识,却识得衣料非凡。皇后娘娘把京城适龄女子都请入宫,非要选上太子妃不可。”
她虽然来得晚,却带了个机灵的随从,几日功夫已将宫中情况摸透了。
阮今禾含着笑:“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两人并肩同行,踏入御花园中,因宫中花匠提前催过了花,百花齐放,蝴蝶翩飞。如此怡然的场景中,皇后却在大动干戈。
“太子怎么还没到?”
宫女扶跪在地,战战兢兢地说着:“殿下一大早出宫去了御林军军营,说是要观看练兵效果,不知何时回来。”
阮今禾拽着齐帘珠避开草丛小径,停在水桥中央,以免被殃及池鱼。
“咚”一声重响,石桌上茶盏被皇后推落,怒斥道:“满京城贵女都来了,他怎能不在场?本宫让你递的消息,没及时递到东宫去?”
婢女慌忙摇头:“五日前奴婢就告知暗鸦,他的确传好了话。”
“派人快马加鞭,去御林军军营,把太子给本宫叫回来。他若不出现在宴席上,你们也都别出现了!”
这番言语中,带有明确的性命威胁,婢女哪还敢耽搁,急匆匆地起身离去。
“母后别生气,皇兄定是军中有事,待他忙完就会过来。”殷甜劝慰着。
皇后瞪她一眼:“满京城贵女都入了宫,都是为了与他打个照面。他若不出现,岂不是让你的生辰宴成为一场笑谈。”
殷甜心生委屈:“母后既然知道今日是儿臣的生辰宴,那儿臣就是宴会的主角。和皇兄来不来赴宴有何关系?”
“你!”
“儿臣去看看膳食上齐了吗?”殷甜一个转身跑没了影。
齐帘珠摇摇阮今禾的袖子,庆幸地说:“连七公主都挨骂了,还好我们避开了。否则定会被她的怒火波及。”
殷甜可是整个皇宫中,唯一能使性子的娇气公主。她含着金汤匙长大,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殷柔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太子殿下是故意不来的吗?”齐帘珠望着人来人往的贵女,感慨着:“这宴席赏得哪里是春色,分明是环肥燕瘦的女子。”
她的声色有些冷淡:“谁知道呢……”
殷珩行事向来跳脱,面上虽持重有礼,实则我行我素。他本就讨厌参加宴会,更别提要成为宴席中心,成为展览品了。
皇后吩咐嬷嬷去盯着殷甜,不要让她因贪吃在贵女中出洋相。继而一甩袖袍,往园外走去。朝中重臣命妇都在等她,不能离开太久。
殷甜跑得快,没有看见眼前人,直接和殷柔迎面撞上,捂着脑袋吃痛片刻,叉着腰就开始责难:“五姐姐,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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