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上的次数越来越多,她也猜出来凌翊尘的心思。
便开始装病,死活都不再进宫了。
自那之后,他安分了一段时日。
刚好裴家有意订亲,孟卿宜的父母不想让她进宫,裴寂毕竟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知根知底。便答应了此事,婚约敲定后,又定下了良辰吉日下聘。
不过聘礼终究是没下成。
孟卿宜思索着这个过程。
不过寥寥几面,凌翊尘到底为何会对她如此呢?
她想不通。
索性也不想了。
日后慢慢从他口中打探吧。
*
去围场狩猎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因着就带了孟卿宜一个人,她自然是和凌翊尘同乘马车。
马车驾的很稳。车铃声平稳的响起,断断续续的传入繁贵富丽的马车内。
刚出发时,孟卿宜倒还有些兴致,掀开窗幔探头向外看去。
她刚刚探出头,便瞧见了马车斜后方跟着的队伍中。
有个熟悉的面孔。
是裴寂。
他也注意到了她。
朝她递过来了染着轻笑的视线。
孟卿宜没做任何回应,默默收回眼神,放下了窗幔。
凌翊尘正拿着奏折看,余光瞥见她的动作。
漫不经心的问:“瞧见什么了?”
“陛下怎么这么问?”她无辜反问。
他将目光从奏折移开,与她四目相对,“朕随口一问,卿卿紧张什么?”
“臣妾哪里紧张了?”
她别过头,佯装无聊。
若是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凌翊尘应当没有带裴寂来。
这次怎么会反常的带他来了?
“坐到朕身边来。”
耳边传来凌翊尘的声音。
孟卿宜回头,挪步到了他身旁坐下。
“陛下,还要多久才能到围场?臣妾待得有些无聊。”
“有朕陪着你还无聊?”
她随口回应:“陛下国事繁忙,连去围场的路上都在看奏折。眼下这情景,明明是臣妾在陪着您。”
凌翊尘倒也没有与她争执,直接将奏折放下了。
“那朕不看了,陪着你。”
她扬唇笑:“谢陛下。”
他斜睨着她,语气淡淡的,带着理所当然、气定神闲的恶劣:“整日一口一个的谢朕,也没见你拿出来过诚意。”
孟卿宜眨眨眼:“那陛下想让臣妾如何谢?”
“你自己想。”
凌翊尘抛下这四个字后,便不说话了,黑眸从她脸上划过。
她懂他在想些什么。
抬起手,主动勾上了他的脖颈。
唇瓣凑了过去。
凌翊尘顺势锁住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出了城后,马车颠簸。
初冬,城外的景色萧条,失去了大半的色彩。
虽然空中挂着暖阳,可还是冷的不行。
不过,马车内的气温却渐渐升高。
一个吻引发的“惨案”。
孟卿宜一丝动静也不敢发出。
马车四周到处是随行的禁军和宫人,门前还有驾车之人。
她咬着唇,绝不让任何的声音溢出口。
越是如此,凌翊尘的恶趣味便越浓烈。
怕孟卿宜会冷,他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了她的肩上,迫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两人视线勉强能够齐平,凌翊尘双手钳住她的腰。
“卿卿,朕是谁?”
她坐不直身子,若不是腰上扶着的大掌,怕是要跌在他怀中,或是向后摔在地上。
她艰难的从喉中挤出两个字:
“夫君。”
这答案凌翊尘十分满意。
他将她肩头上的大氅扯了下来,有些心急的扔在了马车上铺着的厚厚的毯子上。
将她托起,放在了那件大氅上。
撞上她那双慌乱迷惑的眸子,他笑的肆意:“刚刚不是跟朕说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