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米翠风凤雁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嫁王府,渣男跪地求原谅米翠风凤雁玉》,由网络作家“四月的欢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夫君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崔姝言低下头去,仿佛十分欢喜的样子。谢绍航情不自禁地凑过来,想要亲吻崔姝言,被崔姝言不动声色地躲过。“夫君,你读书辛苦了,歇会儿吧。我让厨房的人给你备了明目的汤羹,我去看看备好了没。”说完,崔姝言就出去了。直到到了门口,她都能察觉到谢绍航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崔姝言刚走出听枫院的院门,就撞上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谢春雅。谢春雅是谢绍航的亲妹妹,她看似单纯,实则心狠手辣。上一世,除了林馨柔和谢绍航,对她折磨最狠的就是谢春雅。而谢春雅之所以这么恨她,就是因为觉得她毁了她的婚事。究其原因,是因为谢春雅喜欢上了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安平侯之子,小侯爷程元龙。但,崔姝言却在无意中得知,程元龙已经在外面养了...
《高嫁王府,渣男跪地求原谅米翠风凤雁玉》精彩片段
“有夫君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崔姝言低下头去,仿佛十分欢喜的样子。
谢绍航情不自禁地凑过来,想要亲吻崔姝言,被崔姝言不动声色地躲过。
“夫君,你读书辛苦了,歇会儿吧。我让厨房的人给你备了明目的汤羹,我去看看备好了没。”
说完,崔姝言就出去了。
直到到了门口,她都能察觉到谢绍航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崔姝言刚走出听枫院的院门,就撞上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谢春雅。
谢春雅是谢绍航的亲妹妹,她看似单纯,实则心狠手辣。
上一世,除了林馨柔和谢绍航,对她折磨最狠的就是谢春雅。
而谢春雅之所以这么恨她,就是因为觉得她毁了她的婚事。
究其原因,是因为谢春雅喜欢上了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安平侯之子,小侯爷程元龙。
但,崔姝言却在无意中得知,程元龙已经在外面养了好几房外室不说,家里更是小妾成群,而且,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打人。
曾经有好几个小妾,都被他活活打死。
只可惜,这样的事程元龙做得隐秘,再加上安平侯府权势颇大,故而一直没有暴露。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在寺庙礼佛的时候,听安平侯府的下人提起的。
上一世,正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在得知谢春雅对程元龙有意之后,崔姝言就告诫谢春雅不要和程元龙交往。
谢春雅自是不依,可谢大夫人在调查过之后,发现一切确实像崔姝言说的那样,就出面拒了安平侯府的求亲。
后来,谢春雅没能如愿嫁给程元龙,后来,虽然她得嫁高门,生活优渥,可想到从前的事情,还是觉得意难平,每每心中有气便回娘家折磨那时候已经被囚禁的崔姝言。
想到上一世,谢春雅用烧红的簪子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崔姝言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时至今日,那种灼热的疼,仍旧让她心颤不已。
这时候,谢春雅开口,满满的倨傲之态:“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崔姝言。”
崔姝言回之一笑:“小妹,你回来了。”
前阵子,谢春雅跟着她的外祖母一起回乡祭祖,想必是刚刚回来。
“是,我回来了。”说着,谢春雅并不看崔姝言,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又回过头来,问道:“我哥哥这回伤着,是因为林馨柔?”
“是。”崔姝言直言不讳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说完,谢春雅进了听枫院。
崔姝言唇角微扬,接下来,林馨柔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因为尊贵的谢大小姐,平等地鄙视每一个地位不如她的人。
而且,往日里在和林馨柔的交锋之中,因为谢绍航偏帮林馨柔,更是让谢大小姐万分恼火,将谢府闹得鸡犬不宁。
若不然,谢大夫人又怎么会舍得宝贝女儿长途跋涉,回乡祭祖呢?
现在既然她回来了,最好赶紧闹腾起来,她爱看。
大概是神明听到了崔姝言的祈祷,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就见巧丫从外面走进来。
直到进了房间,避开其他人之后,巧丫才面露喜色:“小姐,林姨娘的手被大小姐烫伤了!”
“怎么回事?你说仔细一点。”
“奴婢听说,大小姐故意让林姨娘端滚烫的茶水,林姨娘没端好,伤到了她自个儿。说是整双手都起了水泡。大夫人已经明令禁止,不许私下里议论这件事。”
看到这样的场景,崔姝言心淡如水。
上一世,类似这样的场景,她也是见过的。
为了林馨柔,谢绍航曾数次和谢大夫人、谢春雅交锋。
那时候,她看着谢绍航,满心盼望谢绍航也会这样护着她,她心里甚至是羡慕林馨柔的。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当谢绍航事事不顺、一事无成的时候,二人之间的感情是否会像上一世那样,坚如磐石?
到那时,谢绍航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她、拭目以待。
谢大夫人的脚伤了,依着府医的嘱咐,要卧床休息。
谢绍航送走谢大夫人之后,先去探望了林馨柔,之后,就回了听枫院,继续琢磨该如何写文章。
崔姝言乐得清闲,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隔日上午,她正躺在躺椅上,吃着刚刚放凉的绿豆粥,就瞧见荣嬷嬷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帖子。
“少夫人,安平侯府要举办赏荷宴,邀请夫人带着小姐前往。只是如今夫人伤着,无法出席。夫人的意思是,届时,还请少夫人带着小姐同去。”
看着荣嬷嬷递来的帖子,崔姝言心头一震。
上一世,正是在这次的赏荷宴上,谢春雅对安平侯府的小侯爷程元龙一见钟情,从此便不可自拔。
而崔姝言在得知程元龙有打人的癖好之后,就百般规劝谢春雅,让她不要往安平侯府这个火坑里跳。
因为她规劝的次数多了,谢大夫人也起了心思,派了好几拨人去查,果然查到程元龙虐待侍妾,彻底绝了谢春雅的心思。
正是因为这件事,谢春雅恨毒了崔姝言。
至于这一次,崔姝言摇着手里的扇子,神情淡淡。
既然有人上赶着要去作死,又何必要拦着呢?
不过,甭管谢春雅如何作死,别想沾染她半分。
如此想着,崔姝言面露难色:“嬷嬷,春雅的性子,想必你也知道。母亲若是不去,我只怕是管不住她。现在她正是议亲的年纪,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那可就不好了。”
虽然她是谢春雅名义上的嫂嫂,但是谢春雅对她,从来都摆着大小姐的架子,连一声嫂嫂都没叫过,更别提听她的话了。
“待老奴回去禀明夫人,再来回少夫人的话。”
“我刚好要去探望母亲,一起吧。”
“也好。”
到了谢大夫人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谢大夫人轻微的呻吟声。
崔姝言面露关切,走了进去。
“母亲,您可好些了?”
谢大夫人倚在榻上,面色惨白:“尚可。姝言来了,坐吧。”
坐下之后,崔姝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听罢,谢大夫人的神色也凝重了不少。
的确,谢春雅已经到了要议亲的年龄,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传出半分不好的名声。
可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谢大夫人最是知道。
她沉思片刻:“这样吧。姝言,让荣嬷嬷与你同去。”
“也好。”
这样的话,来日谢春雅出了什么事情,也就赖不到她的头上去。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转眼就来到两日后,安平侯府举办宴会的这一日。
这宴会虽然以赏荷的名义来办,却也有相看的意思在里面。
而谢春雅正是相看的年龄,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大夫人即便自己来不了,也要让她带着谢春雅过来。
这日,谢春雅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桃粉色的百褶裙,头上梳着元宝髻,发饰是一整套的浅粉色水晶头面,华丽而不失少女的娇俏。
“崔姝言,叫啊,你为什么不叫?我命令你叫,你听到没有!”
崔姝言神色冰冷,看着不断往她胳膊上戳刀子的林馨柔,咬着牙强忍痛意,冷笑道:“林馨柔,三年了,你也还是只敢往我胳膊扎刀子而已。”
“贱人!”林馨柔丢了手里的刀子,一巴掌甩在崔姝言的脸上,怒道,“你得意什么?真当我林馨柔顾及你崔家嫡女的身份?我呸,要不是每逢初一十五谢行渊那个瘫子指明要见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
谢行渊,谢家爷爷辈的人,可说起来,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岁而已。
却已经瘫痪在床,三年了。
想到他,崔姝言满是感激,若不是谢行渊指明每个月初一十五让她去请安,只怕她这个占着谢绍航嫡妻身份的人,早就被谢绍航和林馨柔弄死了。
只可惜,即便已经瘫痪在床三年,这位谢家老祖宗轻飘飘的一句话,仍旧让谢绍航和林馨柔忌惮不已,最终,也只敢暗地里折磨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弄死她!
想到这儿,崔姝言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面露嘲讽:“林馨柔,你真是可怜!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爱慕谢绍航,却又只能嫁给他做妾,你真是、可怜至极!我不死,你终究只能做妾!”
“不,我不可怜!你才可怜!我弄死你!”说着,林馨柔捡起掉落在地的刀子,疯了一般扎向崔姝言的手臂。
这一次,她丧失全部理智,不再控制下刀子的力度,每一次刺下去,都带起一朵血花。
然而,即便如此,崔姝言还是紧咬牙关,不曾叫出一声。
她并非不知道疼,而是已经、麻木了。
因为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三年来,她日日承受林馨柔的针戳、刀刺,甚至是烧红的铁棍直直地戳进她的血肉,她浑身上下被衣服盖住的地方,早已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这时候,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听到这动静,林馨柔吓得一把丢掉手里的刀子,却在看清来人之后,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袅袅娉娉地走了过去,声音柔美婉转:“夫君,你怎么过来了?”
来的,正是谢绍航。
见谢绍航的视线落在崔姝言身上,林馨柔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夫君,都怪我一时失态,让她伤得重了一些。可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才更不能容许在外人眼里,她崔姝言才是那个可以与你相提并论的女人!”
说着,林馨柔拿帕子擦了擦眼睛,仿佛伤心到了极致。
谢绍航一把将林馨柔搂在怀里,轻声哄道:“柔儿,不必害怕。你我日后,都不用怕了。”
“为何?”林馨柔大喜过望,连自己正在假哭都忘了。
“谢行渊真是能活,瘫了三年,终于死了!”谢绍航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快意。
冷眼旁观这一切,崔姝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可以死了。
这生不如死的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
可是,她死了,她的泽儿该怎么办啊?
他才两岁,没了生母的庇护,林馨柔那个毒妇,怎么可能让他好端端地活着?
三年来,她甘愿忍受林馨柔的折磨,不曾将她受到的苦与他人透露半个字,为的不就是让她的泽儿平平安安活下去吗?
没想到,如今,她竟是连求死都不能!
她要活,必须活着!
她正想着应对的法子,却发觉谢绍航那毒蛇一般的眸光正落在她身上:“崔姝言,你占了柔儿的位置,今日该让出来了。”
崔姝言苦笑:“谢绍航,平心而论,这谢府少夫人的身份,是我崔姝言想要的吗?是你母亲嫌弃林馨柔是个商女,身份低贱,这才选中了我……”
“崔姝言,你说谁身份低贱?上赶着嫁给心有所属的男人,我看你才是低贱至极!”
说着,林馨柔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刀子,一刀刺进崔姝言的腹部,还狠狠地转了一下。
崔姝言疼得身体痉挛,却仍旧死死地抓住林馨柔的双手:“林馨柔,我甘愿被谢绍航休弃,带着我的泽儿远离京城,再不碍你们的眼,可好?”
她在求、求一线生机。
她要活下来,要护着她的泽儿,一起活下来。
不曾想,这时候,腹部突然遭受重击。
她的身子向后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是谢绍航。
此时,谢绍航冷冷地看着她,话却是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来人,将谢云泽带过来。”
崔姝言猛烈摇头:“不,不要,不要让泽儿看到这一幕。他还小,他会害怕的。”
谢绍航默不作声。
林馨柔却得意地笑了:“崔姝言,他害怕又如何?”
崔姝言并不看她,只看向谢绍航:“谢绍航,虎毒不食子……”
可是,她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随从把谢云泽抱了过来,而谢绍航直接伸手,抓着谢绍航的脖子就把他抓了起来。
两岁的奶娃娃,正是讨人喜爱的时候,可她的泽儿身材瘦弱不说,此刻更是被谢绍航死死地抓住脖子,吓得哇哇大哭。
一双小手无助地拍打着谢绍航的手腕,却又根本挣脱不开。
崔姝言目眦欲裂,歇斯底里地吼道:“谢绍航,你干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快放下泽儿!”
“干什么?”谢绍航慢慢加紧手上的力道,目光冰冷地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青紫的谢云泽,满目得意,“不如何,不过是送他与他亲生父亲一道上路罢了。”
崔姝言双眼圆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崔姝言,你自诩聪明,如今难道还猜不出吗?你生下的,是谢行渊的孽种!那一晚与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是谢行渊!”
崔姝言正跪爬过来,想从谢绍航手里夺过泽儿,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惊恐抬头。
却在这一瞬,看到她的泽儿犹如破布娃娃一般,被谢绍航狠狠扔下。
那小小的身体被重重摔在地上,那惨白的小脸正对着崔姝言。
有血从他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涌出来。
孩子痴痴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要!”崔姝言不顾自己残破的身体,扑到孩子身边。
可此时,孩子的胸口,早已没有任何起伏。
脖子上那青紫的掐痕,衬着白到透明的皮肤,看起来触目惊心。
“啊!”崔姝言神魂俱裂,抱着怀里已经气绝的儿子,发出绝望的嘶吼,最后,两行血泪顺着她的脸颊倾泻而下,她看着眼前得意无比的林馨柔和谢绍航,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咒骂,“谢绍航、林馨柔,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为奴为娼,永世不得翻身!”
吼完之后,她口中鲜血狂吐,身体的热度慢慢流失,意识也逐渐涣散。
可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瞪得极大,最后的意识里,她看着林馨柔故作惊慌地钻进谢绍航怀里,扭脸朝着她露出得意的笑……
“叔祖父还问起了柔儿?”谢绍航紧皱着眉,很显然是不信的。
崔姝言神色淡淡:“倒也不是专门问起,就是顺嘴提了一句。”
“叔祖父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问林姨娘在府中是否守规矩。”
“好端端的,叔祖父为何会问起这些?这些后院的事情,他向来是不过问的。”
“不知。”崔姝言摇了摇头,“叔祖父那么凶,我也不敢多问。不过,依照常理而言,叔祖父应该不至于去过问一个贱妾的事情。所以夫君不妨查查看,林家那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守规矩的事情。毕竟叔祖父人脉广,提早知道了什么事情也不一定。”
去查吧,一查一个准儿。
有件事,崔姝言记得清楚,上一世,也是在她和谢绍航“圆房”没多久,林家出了一件不算小的事。
林馨柔的父亲和母亲都擅长经商,大概是平日里太忙的缘故,一双儿女都教养得不是很好。
尤其是林馨柔的哥哥林成栋,虽然经商很在行,但人品不行,又风流成性。
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时候,林成栋在青楼点了一个花魁,奈何那花魁在陪一个公子哥儿,林成栋先前喝了酒,就有些上头,直接给那公子哥儿的脑袋开了瓢,事后,还抬出了谢府的名头,妄想用身份来压人。
谁知那公子哥儿脑袋被开瓢之后,人就痴痴傻傻的,他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就要告林成栋。
只可惜,上一世的时候,谢绍航假借谢行渊的名头去了一趟大理寺,就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事后,也没被谢行渊发现。
既然如此,这一世,还得让谢绍航上赶着作死才是。
如此,也不枉费她今日费了这么大一番周折。
不过这一世,他就别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完崔姝言的话,谢绍航皱了皱眉:“林家那边一向规矩,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我也希望是这样。只是林姨娘张口闭口就是她家中如何,完全不顾及谢家的颜面,这话要是传出去,终究是不好。我便教训了她。”
谢绍航正要说什么,这时,林馨柔从外面闯了进来,面色发白,看到崔姝言,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就咽了回去。
只走到谢绍航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她出去。
见状,崔姝言就知道,林家出事了。
不然,林馨柔不会慌成这个样子。
她没有料错,出了崔姝言的院门,林馨柔就急声道:“绍航哥哥,这一次,你一定得帮帮我。”
“不急,你慢慢说。”说着,谢绍航抬起袖子,怜惜地擦了擦林馨柔额头上的汗。
“我哥哥与人起了争执,那人家里将我哥哥告到了大理寺去。我母亲刚刚派人来传话,说大理寺的衙差已经将我哥哥带走了。绍航哥哥,这可怎么办啊?大理寺那种地方,进去就要脱一层皮的。我哥哥他可从来没受过这种苦。”
“与你哥哥起争执的那人,伤的严重吗?”
“听说、人傻了。”说到这个,林馨柔有点难堪。
谢绍航顿时皱了眉:“那可就难办了。”
人家好好的儿子傻了,岂会善罢甘休?
再想到崔姝言刚才说的话,谢绍航就不怎么想帮忙。
林馨柔最是知道谢绍航,忙拉住他的手:“绍航哥哥,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你知道的,我哥哥一直待我很好。要是他出什么事情,我也不要活了。”
说着,林馨柔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美人当前,梨花带雨,到底是他放在心上的人,谢绍航哪里受得住这个,立刻便握紧林馨柔的手:“柔儿,你别急,容我想个法子,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林馨柔这才止住哭泣。
隔日上午,崔姝言路过林馨柔的院子外面,听到里面传来悦耳的丝竹声,就知道谢绍航已经摆平了这件事儿。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身为谢府少夫人,她是可以出门的,跟谢大夫人报备一声也就是了。
“是要回娘家吗?”谢大夫人喝着茶,随口问道。
“不是。儿媳是想着夫君即将科考,纸笔什么的务必要多备一些。儿媳自然知道母亲持家有方,定然早早地备下了这些。即便如此,儿媳还是想着尽自己的一份力,也好让夫君知道儿媳心里是念着他的。”说着,崔姝言羞涩地低下了头。
谢大夫人掩嘴一笑:“瞧你,还不好意思了。只管去吧,从账上支些银子,顺便,也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儿媳谢过母亲。”
说完,崔姝言起身告辞,从账上支了银子之后,就带着碧玉出门了。
女子出门,佩戴帷帽是最基本的。
崔姝言先是去买了纸笔,又去了一趟首饰铺子,之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重新上了马车。
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瞧见一个老头儿坐在那里吃馄饨,她便命令马车停下,让碧玉去买一碗馄饨过来。
自然,这馄饨是买不过来的。因为这摊主爱惜自己的碗,从不许食客把碗带走。
果然,碧玉应声去买,却又愁眉苦脸地回来:“小姐,那摊主说不允许把碗带走。那人死犟死犟的,我说给他碗钱都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下去吃了。”说着,崔姝言下了马车。
碧玉不解:“小姐,一碗馄饨而已,哪里值得您亲自过去吃?”
“怎么不值得?府里的厨子可做不出这个味道。”说着,崔姝言已经来到小摊前,背对着所有人坐下。
却在碧玉起身去端馄饨的时候,崔姝言趁机把一个小纸条递给那正埋头吃馄饨的老者。
这时候,崔姝言的手微微发抖。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有点紧张。
偏偏,那老者瞥了她一眼,却不接她手里的纸条。
眼看着碧玉就要转身过来,崔姝言急了,直接将纸条扔进老者怀里。
扭过头的时候,心跳如鼓。
前世,她也喜欢吃这家摊子上的馄饨,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在这里见到了眼前的老头儿,大名鼎鼎的严御史。
后来从摊主的口中得知,严御史每次下了朝,总要来这里吃上一碗馄饨,好几年了,从不间断。
严御史这个人最是耿直,他名为严真,字不假,而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绝对配得上这个名字的。
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那是一定要去做的,完全做到了不畏强权。
当然,在有些人眼里,就觉得严御史宛如一条疯狗,但凡是被他带着机会,那是必定要被他咬下一块肉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人私底下称严御史为严疯狗。
只要把谢绍航做的事儿捅给严御史,这事儿也就稳了。
纸条扔过去之后,碧玉已经端着馄饨转过身来,崔姝言却始终记挂着严御史是否接下了那纸条,心里总不安宁,就连平日里喜欢的馄饨,吃了两个也不想吃了。
碧玉倒是欢喜,把剩下的都给吃了。
崔姝言起身离开的时候,严御史已经离开,看到地上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她才算是放了心,忐忑着一颗心回了谢府。
说起来,她还是太弱了。
上辈子窝窝囊囊,即便重活一世,她的心智还是不够强大,身边也没有可用的人手,使得她束手束脚的。
她必须想办法,一点一点改变现状。
崔姝言想着这些,心事重重,回府之后经过拐角的时候没仔细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正要道歉,视线里却出现了谢行渊那张清冷的脸……
碧玉垂下头去:“是,不怎么管用。”
崔姝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闭上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只是她的心里,却颇不平静。
她的母亲,是撞在崔大夫人的花轿上死的。
这一切的症结,还要从她那个渣爹说起。
渣爹进京赶考前,已经娶了妻。
那便是她的母亲。
只可惜,渣爹一举高中后,被高官之女榜下捉婿,在京城另娶。
消息传回家乡,母亲带着她,即刻往京城而来。
谁知,赶到京城当日,却是崔大夫人和她那渣爹成亲的日子。
母亲悲愤不已,拦住花轿,当场痛斥渣爹攀附权贵,弃自己的发妻于不顾。
只可惜,一番血泪般的控诉,并未引来渣爹的丝毫同情,反倒是惹来他更深的厌弃。
最后,母亲悲怒交加,一头撞死在崔大夫人的花轿上,血溅当场。
那一年,她三岁。
在目睹了生母的死之后,渣爹为了名声,不得不将她带回府中教养。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成了崔大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崔大夫人又当又立,为了彰显自己的贤德,在明面上向来表现得对她极好,可私底下,却是对她百般磋磨。
三岁的孩子,就这样被磋磨着长大,失了身为孩子的锐气,慢慢成了个沉默寡言、自卑怯懦的性子。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崔姝言到底是心绪难平,气息也不似先前那般平和。
重活一世,她要惩罚的,又岂止是谢绍航和林馨柔呢?
崔大夫人,也别想躲得过。
下了马车,看着牌匾上的崔府二字,崔姝言的唇角,勾起一抹淡冷的笑意。
进门之后,崔姝言问李嬷嬷:“父亲可在府中?”
“回大小姐的话,在的。”
“这样吧,我先去见过父亲。”
李嬷嬷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崔姝言沿着回廊,一路走向崔尚晋的书房。
一进崔府,碧玉就寻了个借口,不见了。
崔姝言自然知道碧玉去做什么,并不放在心上。
既然那么急着讨好自己的主子,今日,便不必跟着她回去了。
去书房的路上,崔姝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边上,传来一个女子悲戚的求救声:“小姐,奴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真是个下贱胚子!本小姐的裙子也是你能碰的吗?”
说话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崔明珠。
崔姝言看过去,正看到崔明珠让手底下的人拿着棍子,一棍又一棍地打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丫鬟。
崔明珠身为崔大夫人的掌上明珠,自然嚣张了些,这档子闲事,崔姝言是没打算管的。
却在看到那丫鬟的脸的瞬间,手指猛地一缩。
怎么会是巧丫?
她六岁那年生了场风寒,一个多月还没好,崔大夫人怕她过了病气给崔明珠,就让人把她送到了庄子上养着。
也是在那个庄子上,她遇到了旁边村民的女儿,巧丫,有了她这个玩伴。
在庄子上那几年,是她生命中最欢乐的时光。
没成想在这里,她居然碰见了巧丫。
虽然巧丫长大了一些,但那熟悉的眉眼,她是不会认错的。
想到这儿,崔姝言立刻走上前去,斥道:“放开她!”
一看是崔姝言,崔明珠立刻便笑了:“崔姝言,你这是要多管闲事?”
崔姝言瞥了崔明珠一眼:“你也是快要说亲的年纪了,若是苛待下人的名声传了出去,你说,你还能不能说到好人家?”
崔明珠脸色一变:“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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