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怜梦柏夏青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糙汉将军他宠妻无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萱萱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今天还继续冰敷吗,”夸完,赵熹宁询问。沈穆回过神来,道:“下半夜开始我替郡主敷脚的间隙就长了,到了这会儿郡主都没喊疼就不用冰敷了,换热的!”“哦,”赵熹宁向沈穆示意床下:“好了,你下去吧。”沈穆:“……”这不就是用完他就扔吗。沈穆轻轻放下赵熹宁的伤脚,并未听赵熹宁的话就下去,而是捡了赵熹宁旁边一半床榻直身而躺。他身姿欣长高大,平日衣饰齐整时并未看的出什么,此刻单衣领口裸露下的胸膛宽阔,体魄健壮。这让本来宽敞舒适的大床一下狭窄不少。赵熹宁神色一慌:“你干什么?”沈穆闭目养神:“你们皇家夸人不都带赏的吗,我刚得郡主的夸,这会不该赏我东西!”“我一晚上干坐着没个伸腰直背的机会,这会腰酸背痛,我不要金银,郡主好歹把床让给我躺躺。”他舒服...
《甜宠:糙汉将军他宠妻无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今天还继续冰敷吗,”夸完,赵熹宁询问。
沈穆回过神来,道:“下半夜开始我替郡主敷脚的间隙就长了,到了这会儿郡主都没喊疼就不用冰敷了,换热的!”
“哦,”赵熹宁向沈穆示意床下:“好了,你下去吧。”
沈穆:“……”
这不就是用完他就扔吗。
沈穆轻轻放下赵熹宁的伤脚,并未听赵熹宁的话就下去,而是捡了赵熹宁旁边一半床榻直身而躺。
他身姿欣长高大,平日衣饰齐整时并未看的出什么,此刻单衣领口裸露下的胸膛宽阔,体魄健壮。
这让本来宽敞舒适的大床一下狭窄不少。
赵熹宁神色一慌:“你干什么?”
沈穆闭目养神:“你们皇家夸人不都带赏的吗,我刚得郡主的夸,这会不该赏我东西!”
“我一晚上干坐着没个伸腰直背的机会,这会腰酸背痛,我不要金银,郡主好歹把床让给我躺躺。”
他舒服的长叹口气:“真是许久都没碰床了,郡主的床比我之前的舒服不少,跟躺在云朵上似的。”
虽然赵熹宁回家了一个月,沈穆却也连待了一个月的官署,其间他这个团练使忙着督促新接手的士兵训练,让他们拜服自己。
沈穆费了不少精力,这也是他一个月来没去律州亲自接赵熹宁的缘故。
赵熹宁反射性往地上瞧了眼,沈穆的被褥还凌乱在那。
她晚上一共盖了两床被子,一整夜沈穆都是盖在第二层被子里,对她还算规矩。
寒冬腊月他都不肯自己去一个房间睡床,开春大概也不会走。
赵熹宁可不想脚踏下一直睡一个人,她斟酌:“地上硬,下次就别睡地了。”
“不睡地郡主想让我睡什么?”沈穆继续眯着眼,心神暗暗警觉起来,他强调:“我可不睡别屋的床。”
赵熹宁纠结地竖起拇,最后指了指:“别屋这么不想去,赏你睡身下的床。”
沈穆咻地一下睁开眼睛,仔细揣度她话中的意思,又侧身凝了凝赵熹宁的模样,好奇:“我只能睡床,不能多睡点别的。”
赵熹宁一时没想明白,脱口而出:“你还想睡什么?”
沈穆来了兴致,腾地起身抬臂压到赵熹宁身侧两边,赵熹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一下栽到了枕头上,本来舒适自然的氛围忽然变的气息微妙起来。
沈穆宽大的身体将她牢牢笼罩在方寸之地,他迫近直白道:“只能睡床吗,那能不能这样睡?”
沈穆俯着身子,让本就大敞的领口更松散不已。
赵熹宁抬眼便可以将他强健的胸肌,结实的腰腹一览无余,甚至聆听到他蓬勃的心脏跳动。
她自己一晚睡的衣衫也无比散乱,早在新婚前几天观摩过宫廷画册的赵熹宁,怎么不对这场景了然。
新婚夜的压迫感骤然袭来,赵熹宁脸色又窘又怕,立时严词拒绝:“不能,只能睡床,不能睡……睡成这样,不然你继续睡地上!”
沈穆兴致缺缺:“那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意思?”赵熹宁哼:“地上有意思,你尽管继续睡地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见沈穆想张嘴,她抢先:“你别想拿夫妻互助的理由搪塞我,我分的清互助跟恩爱。”
她之前回家母妃偷偷找她问话了,问沈穆床上待她如何,赵熹宁只能想到疼,想到沈穆的粗鲁。
母妃自然疼爱她偏她,怒气说男人往往可以不爱一个女人,但却不会拒绝一个女人。
一个丈夫可以对自己的妻子急性,却不能对初次娶进家门的妻子急性,沈穆的急性行为完全在拿她消遣。
赵熹宁可以跟沈穆互助,也可以跟他相处慢慢当夫妻,但绝不愿当沈穆的消遣物。
最后,她红着眼横眉:“沈穆,我让你睡床是看在我们是夫妻,不该总委屈着你,你要敢随便轻视我,我……我让人把你大卸八块!”
“我何时轻视郡主了?”他这不是在提前询问吗。
“郡主不愿我还能把你绑在床上吗,不能就不能吧,”沈穆立时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闭目休息。
他娶了妻是想享点闺房乐趣,方才小郡主让他日后睡床,沈穆迫切想知道这个床是如何睡法。
可却在小郡主眼中看见了恐惧,厌恶,还说他这是在轻视她,这些瞬间击碎他的乐趣。
他冥冥发觉小郡主变了,复杂了,一边想和他和平共处,一边又隐隐不肯接纳他。
赵熹宁见沈穆真的在休息,方才紧张过度的心神得到缓解。
她对外面喊:“皓月,品月,我要起身!”
沈穆讶异睁眼:“脚伤了就好好休息,还起什么床,”意识到原因,他直身坐起:“我起来,郡主自己躺!”
“你想躺就躺,我只是起身的时辰到了,没故意赶你,”赵熹宁一码归一码。
即使脚伤了,她也不可能一天都不下床,况且刚回沈家第一日,沈家人肯定都会来看她,赵熹宁可不想在床上衣衫发饰不整的见人。
皓月,品月闻声而来,昨晚她们就发现郡主一夜没喊她们,以为姑爷的冰囊神奇。
没想到一进门姑爷更神,郡主才回来第一夜姑爷就回床上去了。
赵熹宁:“给我更衣梳妆,我要起身。”
皓月为难:“郡主,背您的嬷嬷没跟来,这院中没有力气大的嬷嬷,奴婢俩人着实怕摔了您!”
赵熹宁伤了后晋王为让女儿方便生活,寻了个身强力壮模样周正,爱洁的嬷嬷背赵熹宁起身,轮椅也好好的在家放着。
不想昨儿沈穆抱起赵熹宁太方便,竟把这两样给忘记了,也不保证是不是晋王故意不让带的。
赵熹宁懵神地怔着,皓月,品月苦着脸。
赵熹宁垂头俯视睡相“粗犷,”没有美感的沈穆,询问他:“你家有力气大的嬷嬷吗?”
沈穆闭眼沉思,似在脑中帮赵熹宁想人,好一会儿才想道。
“有,我家厨房烧火,切菜、砍柴,抡勺,还有捣衣的婆子力气最大,郡主要用,我让她们沐浴更衣去。”
“不过……,”沈穆顿了顿。
赵熹宁追问:“不过什么?我不让她们白费力气,会给她们赏钱。”
沈家人不会贸然一大早过来瞧她,可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保不齐他们琢磨时间差不多了就会来,她总不能闭门不见。
就算不为了见沈家人,赵熹宁还是需要一个照顾她走动的。
“那就是骗钱的画骗子无疑了,”沈穆肯定道。
赵熹宁自诩爱才,即使对沈穆改观了,她愿意接纳沈穆的爱好,也很难让沈穆批评她的爱好。
而且这些画确实是上品,每一幅都价有所值。
这几年郑九清的名声越来越大了,只要她舍得出手,每一幅必能卖出不菲的价钱。
怎么就是被骗钱了!
“你不喜欢看就算了,你们把画都好好收起来。”
赵熹宁也没有了要跟沈穆分享的心情,她让皓月品月收起画卷的同时,从沈穆手中将自己画集给夺了回来。
一晃眼,她才看见沈穆怀中兜着一堆深色荷包。
沈穆撞上赵熹宁这探究地眼神,咚咚咚将怀中的荷包堆到桌子上,大大小小十四五个。
语气稀松平常:“今儿不是被永明永兴弄脏件裙子吗,这些钱拿去重添一件,剩下的郡主打首饰、放起来都行。”
赵熹宁觑觑桌子上的一大堆钱袋子,伸手拿起一只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银元宝。
“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穆笑:“从小到大攒的啊,做了官后发的俸禄啊。”
赵熹宁:“那件扔了我也不差衣服穿,你钱给我了,你出门使什么?”
她是郡主有自己的俸禄,父王母妃也会给她,自来不缺钱花。
不对,她连花钱都不用自己动手。
别人买东西还要亲自去铺子里相看,她要买什么,铺子里的掌柜会把自己铺子中最时兴、最上等的东西亲自拿来。
因此从不在这方面有什么为难。
当然沈穆是头一次给她钱,赵熹宁略微有些意外,不免关心一问。
“我饿不死,”沈穆道。
赵熹宁有钱,沈穆知道这些跟赵熹宁的钱相比,就是沙砾。
可这不是沈穆觉得理所应当,就不用给她钱的理由。
“郡主是我妻子,不管多少,丈夫给妻子钱花总没错,不给反而才怪,郡主收着就是!”
“这次的就当我为家中不懂礼貌的小辈,赔个不是。”
沈穆不是一个大手大脚,无用东西买一堆的人,从小家中人给钱,他该花的花,剩下的就往柜子里扔。
长大了爹娘更不要他们兄弟的钱,沈穆吃住都在家,除了交点府中公用的花费,更没地方要大手花钱,粗粗一算少说也有一二千的银两、银票。
给了钱后,赵熹宁一动不动地盯着沈穆,沈穆不耐赵熹宁这样毫不避讳的眼神,反叫她有一种调戏自己的感觉。
他调侃道:“嫌少,郡主怕我日后养不起你?”
赵熹宁顷刻收回眼神,手中搅着银袋子的抽绳,她心中才没这样想呢。
不过因着沈穆是除了皇祖父、父王母妃之外,第四个这般直白给她银两花的人,她渐渐有了点夫妻的感觉而已。
默了默,赵熹宁回头也调侃沈穆:“你敢养不起我,养不起我,拿着碗到大街上乞讨去。”
沈穆:“……”
他真讨回来一个别人施舍的馒头,赵熹宁也要肯吃才行啊!
……
沈家三房俩儿子全去了乡下,沈老夫人被赵熹宁痛斥一番半个月没出门。
蔺秋茹思念担心儿子,一时又恭维不上沈老夫人。
最大的好处就是,李淑英少被沈老夫人说道不少,大房一众子弟腰杆子也挺直了。
萧条冷意不知不觉褪去,柳枝慢慢抽出新芽,素净的江州开始有了姹紫嫣红之色。
唯独臻云院素净的可怜,一早赵熹宁就被外面咚咚锵锵的声音吵醒了,她睁眼、皱眉、唤人。
鱼肚升白。
赵熹宁醒来时身旁的沈穆早不见了,她掀开被子无意动了动脚踝,竟然少了脚筋滞塞之感,能够稍微慢动。
疼痛到了她几乎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赵熹宁欢喜。
正好见沈穆从外面进来,她分享:“沈穆,快看,我脚能活动了。”
“肿都消了大半,再不能动真要跛了,春天来了还咋扑蝴蝶啊,”沈穆一点儿不吃惊,故意取笑。
赵熹宁蹙眉:“真跛了你给我扑去,穿着裙子扑去!”
她就知道沈穆说不出来点好话哄她,非要夹着话取笑她。
沈穆可不敢想象自己穿着一身粉,站在五颜六色的花中,扭着腰、举着网去给赵熹宁扑蝴蝶的场景。
而且赵熹宁说不定真敢干,该谁适合的玩乐还是谁来的好,他找补。
“不跛,郡主要跛脚蝴蝶仙子都不答应。”
“油嘴滑舌,”沈穆嘴硬讨人厌,嘴碎讨厌人,嘴甜的让人措手不及更讨人厌,赵熹宁让沈穆气了个不上不下。
她问:“皓月品月呢,让她们扶我起来走走。”
沈穆摊手:“不知道,府外来个人说找明嘉郡主,你没醒,你家那俩月出去半天了还没回来?”
“珍月望月呢,”赵熹宁又问。
沈穆:“我家那俩月去厨房给你准备膳食了。”
“都不在啊!”赵熹宁有些丧气,她抬头看了眼沈穆,犹豫半天最终没将话说出口。
“我不是在吗,”赵熹宁那不好意思的模样落入沈穆眼中,好笑道:“有话就说,郡主还客气起来了,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郡主。”
他拖着长长地尾音:“夫妻互助!”
赵熹宁听沈穆说的言辞恳恳,回想幼时在家她也经常看父王帮扶母妃做那事,凭什么沈穆就不能了。
她指指衣柜:“你帮我更衣吧!”
“不就穿个衣服吗,我当是什么难事,”沈穆没当大事,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一细瞧怔怔许久。
半晌才反应过来,难得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吞吞吐吐:“要不……等等那些月?”
沈穆就没见过那么复杂的衣服,长长短短、里里外外、五颜六色,香囊玉珏……
平常见赵熹宁穿的也没觉得繁杂,这一细瞧他头晕眼花。
“等什么等,你不是说很容易吗,赶紧拿来!”赵熹宁这两天躺的浑身不舒服,一点都不愿意多躺着了。
沈穆伤脑筋,又不想承认自己做不来这样的小事,硬着头皮研究了会。
虽然复杂,可都有分门别类,按配色分好,他寻觅了一番从中找出上衣淡紫、下裳金粉,一套蝴蝶牡丹式样的衣裙。
衣裙颜色典雅鲜丽,富有一股早春味道,赵熹宁的东西除了精美,还华丽富贵。
整套衣服从衣领,袖口、对襟以及裙摆一圈全刺上了好看的花纹,花纹外缀着圆润光洁的珍珠。
百迭裙的裙身另有金丝银线绣成的蝴蝶,蝴蝶展翅在缠枝牡丹花头,略有阳光洒落便可熠熠生辉,活灵活现。
沈穆抱着衣服转头询问:“这身郡主觉得怎么样?”
能留在赵熹宁衣柜中的衣服,必是能入她眼喜欢的,赵熹宁若重要日子还会挑挑场合如何。
现在养伤在家,只要舒适美观,她倒也不费心挑剔。
觑了眼沈穆为她找的衣服,果然又绕不开蝴蝶,略作点头:“拿来吧!”
沈穆捧着堆衣服到赵熹宁跟前,还未将东西放下,赵熹宁就自然摆开了臂膀,一副等伺候的模样。
沈穆望了两眼哼笑一声,赵熹宁不满:“怎么,不是你要帮我的吗,你还说穿衣服简单,这会儿后悔了?”
“没后悔,”沈穆说话间,手中挑弄衣服的动作也不停,有股感慨意味。
“幼时我爹常常教我们兄弟几个忠君爱国,要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这些年没有机会做两件实事,连天颜都没见过。”
“未曾想碰见郡主,”他抖着手中的衣服:“这会儿先把忠爱都用到郡主身上了。”
赵熹宁后知后觉,竟品味出了沈穆话中几分落寞。
想想也是,当今对武将不大重用,沈家大房一门扛着枪杆走到黑,大约都没建功立业的机会。
她想到未来有的严峻形势,仰头道。
“我是郡主,你忠爱我不是很应该吗,你也是我……夫君。”
沈穆稀奇:“这会儿把夫君挂嘴上了。”
赵熹宁微侧开脸,顿顿声顶着别扭与耳间热意继续:“又是皇祖父的孙女婿,还怕见不到他老人家,回头有的是你报国的机会,到时你可别害怕了就成!”
沈穆发现赵熹宁说的有意思,抖着衣裙调侃:“郡主是想让我走后门,攀郡主的裙带关系?”
“什么后门,什么裙带关系,要是你没用,还不如当一个绣花枕头,”赵熹宁反驳。
前两个月她是挺想靠身份为沈穆在朝中找个文职。
后来父王劝她,说若沈穆胸无点墨一点文事不通,偏偏赶鸭子上架硬去了,啥也不会落来的嘲讽更多。
赵熹宁一下就怕了,沈穆脸大脸皮厚,她明嘉郡主可不能丢面子。
沈穆拍拍脸,顺梯子就爬:“我就当郡主夸我了,毕竟也不是什么枕头都是绣花的。”
赵熹宁:“臭美!”
沈穆看回赵熹宁刺花精美的衣服,撇撇嘴:“嗯,是挺臭美的!”
“来穿吧,”他抖开衣服,将一条牡丹刺绣的齐胸襦裙外裹在赵熹宁胸前,就在他圈着赵熹宁的身子系结时,随着衣物的收紧慢慢将某处聚拢挺出。
沈穆稍一低头便可看见衣物遮掩下圆润的紧实,赵熹宁体态轻薄,娇小玲珑却该有的都出奇优秀。
思绪遥想新婚夜,其实沈穆曾是看见,摸过的,他记得盈盈之处除了丰满,还非常软,非常甜!
忆着忆着记忆里的朦胧,沈穆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赵熹宁如何感觉不到沈穆的变化,同样恐惧起那夜,不由多想抬手啪一下甩到沈穆脸上。
“你个登徒子乱盯……盯什么!”
火辣辣的巴掌猛拍沈穆脸上,一把将他打的思绪断线,怔怔捂脸。
半晌才底气不足的吞咽道:“不看看系没系紧,挂不住掉了怎么办?又不是没摸……”
“沈穆,你住嘴,”赵熹宁羞怒,面上浮起一层层淡粉,连连否认:“谁给你摸了,什么时候给你摸了?”
沈穆脱口而出:“你啊!那夜啊!”
“但今日这事是你挑起的,歉你必须跟郡主赔,黍儿、稞儿是书院夫子。”
“你想让他们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你先让他们退了现今手中的活,自己去外面找,去外面寻。”
“莫本事没到位,先给自家人找麻烦。”
蔺秋茹委屈的不行,谁家大伯哥越俎代庖训弟弟媳妇的,她瞅自家丈夫。
沈其彬哪敢跟大哥沈其彰顶嘴,忙慌躲避视线!
沈其彰低头,觑觑脑袋垂到膝盖跟前的沈黍沈稞俩兄弟。
面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愈发严肃起来。
“嫌书院清闲在家荒废时日是吗,那我就当你们上进努力了。”
“我给你们找一个活,今日就收拾包袱去江州外的沈家村。”
“那处有咱们沈家的祖宅,是沈家的根,村子里多的是读不起书的孩子,你们就去村子里教他们,等开春孩子们忙上农活你们再回来!”
蔺秋茹这下不能忍了,指责她就罢了,让她两个儿子去村子里教书,那能跟城中的书院比吗?
多受累!
她转头央求沈老夫人:“母亲,村子里冬日多冷啊,怎么能让俩孩子受那苦,您发发话,千万别让黍儿跟稞儿去。”
沈黍和沈稞心中哪里又愿意去乡下,向着沈老夫人齐齐认错。
“祖母,我们没嫌书院清闲,让大伯父饶我们一次吧!”
沈老夫人当然不舍得,她瞪了一眼沈其彰:“他俩是文人,你当他俩跟穆儿他……”
“祖母,乡下怎么了,文人怎么了,沈穆又怎么了?”
赵熹宁一听沈老夫人拿沈穆比说了起来,心中的不快又升了起来,她连声质问。
沈老夫人被赵熹宁的郡主威仪吓了几次,这次怎么都不愿闭嘴不言,怼出一句。
“怎么能一样,文人身子骨弱,遭点冻,遭点苦不就病了吗。”
赵熹宁万万没想到沈老夫人顾及这个,倒也说出了大齐当今的缺点。
就是太弱,光会笔杆子上、嘴皮子上指点江山,偏偏这样还有一大部分人引以理解,体谅。
她迎话而上:“沈穆难道就天生的金刚铁骨吗,还不是严寒酷暑练出来的。”
“您心疼孙儿我理解,但有必要贬一个夸一个吗,别人不理解,您家文武齐出,哪来的这么大差别对待,您当初嫁的不是武将?”
“您到底是真喜文厌武,还是喜欢出息的文书生给您带来的虚荣!”
赵熹宁重话一出,沈家全部人都惊住了,纷纷垂眸暗叹。
这种话大家心知肚明,却不会摆在明面上说,毕竟辈份一层层压下来,谁敢犯这个忌讳。
如今让郡主毫不客气地把话摆了出来,憋屈的人心中出了口气,一直受偏颇的人心中恨得牙痒痒。
沈老夫人公然被打了面子,双瞳忽闪忽颤地不行。
无奈她除了吐出些不清晰的你你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去仗着祖母的架子训诫一个皇家郡主吗?
但凡她敢说,怕是赵熹宁今儿就要离了沈家。
他儿子当年真是给家中结了一个“祖宗”回来。
专门踩她头顶克她的!
沈老夫人吐着粗气,自找台阶道。
“您是郡主,我不跟你理论,我只是据实考虑,别说的跟我非揪着书本子,让他们一个个按我心意来,难道不是朝……”
“母亲够了,”沈其彰当即打断沈老夫人未出口的大逆不道之言。
“此事就如我先前所说,黍儿跟稞儿觉得家中清闲,那就去乡下一段时日,旁的不许再议!”
“咱家书香底蕴不深,俩孩子让家中拖了后腿,没能顺顺利利进朝堂,给朝廷尽份力。”
“可俩兄弟在书院也是堂堂正正教书育人的夫子,哪里不好了,你怎么想起这主意了。”
“以后不许了,”沈其彬把话“撂”完,极快地瞟了沈其彰一眼。
随即他再给俩儿子各一个眼神,沈黍、沈稞迅速跪了下来。
四堂哥沈稞道:“郡主,父母爱子,难免盲目昏头,母亲一时糊涂,万望您不要计较!”
二堂哥沈黍早被吓懵了,发誓般附和:“郡主,您放心,我们兄弟二人绝不劳烦晋王。”
沈稞眼眸放大,欲言又止,最终无声。
俩人的媳妇都没闲着。
沈黍媳妇齐箬心疼丈夫,呢喃着郡主莫怪,郡主莫怪。
沈稞媳妇孙玉婷,她偷偷推了推手边四岁的儿子永兴,永兴打小让沈稞夫妻俩教的机灵,会看脸色。
蔺秋茹平时的做派更落在孙子眼中,嘴甜会哄人,忙绕过人群,循着赵熹宁的方向奔去。
“五婶五婶,别发火,原谅祖母爹爹一次吧!”
四房的永兴跑过拉着赵熹宁的衣角,替大人求原谅。
二房齐箬的孩子永明比永兴慢半拍,不过他会有样学样就是了。
紧随其后就跑到赵熹宁跟前,拉住她另一块裙摆求情。
“五婶、五婶,祖母不是有意的,您也原谅我爹爹吧!”
“你……你们松开,”赵熹宁不耐烦道。
她不是不喜欢孩子,毕竟自家就有一个六岁的亲弟弟赵怀谦。
赵熹宁十分爱逗弟弟,哄弟弟玩。
赵怀谦也很尊重她这个长姐,礼貌听话。
膝前这俩孩子比赵怀谦小,不说他们不听话,实在是没分寸。
拉着赵熹宁的衣摆晃起来没完,小孩子的声音又清透,叽叽喳喳的脑子疼。
皓月品月当即上前各拉一个,嘴中哄劝不停。
“你们乖,别拉郡主衣裳了,万一再碰到郡主的伤脚就不好了!”
有沈老夫人在,沈家重孙们是家中的大宝贝,家中下人不敢怠慢。
俩孩子只将皓月品月当普通家仆,一点不害怕,挣扎得更厉害。
沈穆本站在暖房的廊下,看不下去后,扶着窗台一跳而进,几步上前薅着永明永兴的领子,一手捞起一个。
俩孩子悬在半空,吓得脖子缩进衣服中,立刻鸦雀无声,旁边沈老夫人,三房一家都吓坏了。
纷纷七嘴八舌的让沈穆将孩子放下。
沈老夫人甚至起身去劝:“穆儿,永明永兴多大啊,经得起你这样吓唬,赶紧放下来。”
沈穆漫不经心看了看俩孩子脸色,不能说呆若木鸡,总归一脸呆相。
他走到齐箬和孙玉婷面前,将俩人的孩子各塞回去,嗤笑。
“还是沈家子孙呢,胆子比嗓子小多了,有折腾人的劲不禁被人折腾,二堂嫂、三堂嫂抱紧了!”
齐箬和孙玉婷纷纷羞愧,倒不是被沈穆指责的,而是沈穆似乎看出是她们有意为之。
身边没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赵熹宁耳边清静了许多。
一抬头竟看见沈穆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守着。
沈穆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赵熹宁却突然感觉很安心。
沈其彰看着闹剧没完没了,的亏这次郡主气量大,沈穆也懂维护妻子。
他想郡主把话明明白白说出来,就是需要沈家一个能主持公理的人出来。
旋即站出来道:“三弟妹,虽说你是我弟妹,我有些话不该对你直接说,容易显得我这个大伯哥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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