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雁玉贺雁玉的玄幻奇幻小说《凭啥她是命定之女?我靠恶灵改命曹雁玉贺雁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芋薯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这四公主天生废柴,但命好啊,有的人就是投胎好,不服不行。那可是红品药师炼制的丹药,一颗便价值连城、有价无市啊!从堂外路过的苏牧之恰巧望见了这番场景,他回想起前几日无论他如何哀求,姑母也不为他争取一枚红品药师的丹药,心中不满顿起。墨姝盯着眼前如核桃般大的白色丹药,片刻后收起内心情绪,目露感激仰头:“谢谢姨母!但是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无论丹药是什么,她吃下去便是在大庭广众下承了对方的一个恩情。“特意为你做的,哪有不收的道理?”苏婉眼眸中透出轻微地责怪,“你这孩子,若是不盯着你在这里吃下去,姨母还不放心呢。”墨姝抿唇,压下眸中的嘲讽,伸手去接过盒中的丹药,可意外中双手一抖,“哐”地一声,丹药滑落,所幸她反应迅速接住。无人望见她掌...
《凭啥她是命定之女?我靠恶灵改命曹雁玉贺雁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虽这四公主天生废柴,但命好啊,有的人就是投胎好,不服不行。
那可是红品药师炼制的丹药,一颗便价值连城、有价无市啊!
从堂外路过的苏牧之恰巧望见了这番场景,他回想起前几日无论他如何哀求,姑母也不为他争取一枚红品药师的丹药,心中不满顿起。
墨姝盯着眼前如核桃般大的白色丹药,片刻后收起内心情绪,目露感激仰头:“谢谢姨母!但是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无论丹药是什么,她吃下去便是在大庭广众下承了对方的一个恩情。
“特意为你做的,哪有不收的道理?”苏婉眼眸中透出轻微地责怪,“你这孩子,若是不盯着你在这里吃下去,姨母还不放心呢。”
墨姝抿唇,压下眸中的嘲讽,伸手去接过盒中的丹药,可意外中双手一抖,“哐”地一声,丹药滑落,所幸她反应迅速接住。
无人望见她掌心下的小瓶中钻出只小虫,顺着丹药裂缝爬入。
“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地连个丹药都拿不住?”苏牧之本就不满,见此直接扬声嘲讽。
“抱歉,我——”
还未等墨姝说完话,对方盯着她怯懦的模样,又冷笑道:“世人都知人皇英明神武,皇后一代天骄,就连三个儿女也各有优长,除了你,不会是捡错了吧?”
苏婉皱眉,扫过侄子挑衅的神情,只觉一阵头疼,见小姑娘还端着丹药愣住,她安慰了几句后让她吃下,亲眼见到丹药入口,她才终于安下心。
意料之中,少女没有任何反应不适,苏婉长叹一口气。
这么多年没见即墨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防备警惕。
墨姝吃下丹药后抬眼望向青年,认真道:“我被刺客掳走非我之过,每人从出生开始能否修炼便已有定数,命运使然。”
“你兄长姐姐都行,为什么你不行?”苏牧之并不买账,他不屑的声色传遍整个院落,“运气是强者的谦辞,命运只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墨姝几乎都要听笑了,她瞥去一眼记住这傻逼的长相,没有再说话。
脑中回忆此人在书中的人设——主角团无脑狗腿子。
“牧之,别说了,”苏婉对旁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又低头轻声安慰,“阿姝,牧之他从小脾气不好,你不用放在心上,今日天色也快晚了,你先回院吧。”
墨姝点点头,跟随弟子离开,似乎和软包子没什么差别。
阳光西斜逐渐沉落,烛照在脑中疯狂怒吼:“骂他啊,本大王受不了了!他以为他凭什么成为世家子弟站在那里!难道不是凭他姓苏?”
墨姝轻笑:“有些人是这样的,从出生就攥紧在手中的东西他人一旦没有,便会自视清高认为是自身努力的成果,实际上早就忘了身来的高度已是普通人望尘莫及之所了。”
“哼,那个苏婉看着也不像是个好的。”侄子侮辱人就能是非不分、一味护着吗?
“人都是偏心双标的,”墨姝不置可否,眯起眼睛沐浴在夕阳下,浑身暖融融的万分舒服,“慢慢来,不急,毕竟我们已经踏出悯花山了不是吗?”
水系堂正门,黑衣少年缓步朝外走去,身后的管事连忙跟上。
“大人,您是要离开了么?我们堂中的花院如何?”
公仪小河顿住脚步,他敛下眸,语气不明:“没有白睡莲,不好看。”
管事呆愣,望着黑色背影越走越远,回过神后猛地拉住旁边的弟子:“有没有白睡莲的种子?去买点放入池子里种上。”
等墨姝养好腿已经是半月后了。
修养的过程中根本没人来看望,只有不断从皇后宫中送来的养身丹,接着便从宫人嘴中听到了皇帝皇后吵架的消息。
“皇后娘娘不愿意让小公主去受苦……公主她也是命苦,在外面长大不能修炼,刚到皇宫又要去学习。”一个宫女扫着地面开口。
另个人接着道:“可自古皇室子嗣都去学府学习的,若是出了个意外,还不知道要被外面议论成什么样子。”
那时墨姝躺在躺椅上吃着葡萄,旁边坐着黑衣正太,二人许久未吃到水果,边聊天边大快朵颐,隐匿气息听着交谈。
等两个宫女走远,烛照扭头望向她,目光是少有的凝重:“要不,你去求求谭雨濯?学府太危险了,即墨川这么做根本没把你的命当命。”
墨姝正捧着个西瓜啃,闻言抬起头:“你没有自信掩盖好气息?怕被高手发现?”
对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你放屁!即墨川他们当年得罪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借此对你动手,况且那个剑修也在学府里。”
剑修是指男三,在里面做仙尊。
“哦——”墨姝拖着长音,回看了过去,认真问道,“但你说,如果我去求谭雨濯,她说服即墨川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烛照蹙眉,白嫩光滑的小脸上顿时愁云惨淡,凝成了一团:“有可能……”
“没有可能,我告诉你,是零。”
就像当时她出生时,女主并不知晓她的亲生父亲是哪一个,于是三个男主选中她牺牲,女主再不舍也会同意。
烛照彻底不说话了,他望着少女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接着边吃边补充。
“她会哭会闹,会尝试谈筹码谈条件,但绝不会彻底撕破脸皮和爱人决裂,最多只能取个折中罢了,她会觉得自己受过的苦难是证明双方爱意的勋章,就连被牺牲的孩子也会是勋章上镶嵌的宝石。”
“宝石时刻都会在风霜的侵蚀下脱落,但勋章可不会。”
回想起小说第一部中毫无意义的虐女情节,墨姝浑身不适,将嫩绿的西瓜皮扔进盘子内。
“可是,他们终究是你的父母。”
在过去的十七年中,烛照常常被少女的言语和行为震撼,有时也会想,亲人间的羁绊难以磨灭,会不会对方在回宫后立即切割和他的关系,将他出卖。
但当悯花阙山脚下对方利落地将方茴杀死时,他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烛照,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你只要知道在灭星镯解决掉之前,我是你的盟友。”
墨姝毫不在乎,扭头见正太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她摇头叹息:“果然还是我太叼太通透了。”
烛照:这倒不必。
清晨的日光倾洒而来,竹林小院外传来宫女大声的通报声,正太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得到墨姝首肯通知后,一个黑袍青年大步走来。
青年染墨般的发丝在空中张扬飞舞,俊美非凡的五官下肤色如玉,漆黑淡漠的瞳孔下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寒凉,气质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
“大哥!”
即墨辰刚进院子便见到了赤脚走在赤木板上的少女,对方双眸弯弯眉眼间皆是欣喜,手中捧着的西瓜已经吃了一半,嘴巴边上还留有残渣。
根本没有点公主的样子。
他不留痕迹地蹙眉,眼神示意跟着的侍从,将带来的东西展示出来。
“四妹,父皇近日繁忙未来探望心中有愧,便吩咐我来为你送上这些。”
只见盒子一打开,里面全是上品丹药宝物,无论谁看了都要称声阔气。
“谢谢父皇还有大哥的关心。”墨姝一副感动模样,随即又说了下近日在皇宫中的感想,等待着对方引入正题。
果然,即墨辰很耐心听完她的一堆废话后,开口道:“自古有规定,皇室子嗣需入府修行,你也刚过十八,原本应下月初和我们一同前去,但母亲心疼你,为你多争取了一个月休息时间。”
墨姝:我真是太谢谢她了。
“学府?是教我们四书五经的吗?”
“不,是修炼唤灵。”
见眼前少女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即墨辰别过眼:“溪合学府路途遥远势力交杂,父皇会派人保护你,不必担忧。”
“不是的大哥,我只是怕给你们丢脸……宫女们都说,大哥二哥还有姐姐都是百年一遇的修炼天才,如果我去了,只会给你们拖后腿。”
迎向少女明晃晃写满“不想成为累赘”的眼眸,即墨辰促紧的眉舒展了些。
虽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妹妹,但所幸对方有自知之明。
“无需担忧,若是被你拖累,只能代表我们实力太弱,”他敛下眸,望见桌案上布满的西瓜皮,临走前多说了句,“西瓜多吃会得寒病。”
修炼者无需在意,在这个可怜的妹妹只是凡人之躯。
接下来在空中飞行的几日十分安稳,墨姝待在屋室中修炼,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难得去甲板上望风时,才和柳相君打个照面。
依稀记得上辈子上学时背《逍遥游》能要掉半条命,如今真看到“其翼若垂天之云”的景象是如何波澜壮阔,才觉老祖宗所言不虚。
回房后,望着小缸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墨姝将手伸进去戳了戳它,结果被小鱼舔得直笑。
“你有没有觉得,它的气息有些奇怪?”烛照盘腿坐在床上,撑头看向她。
“有吗?”墨姝收回手,凝起木悯口诀调动气息,观察一圈后并未发现异常。
“那就是我感觉错了。”烛照眉头松下,这才收心。
皇城到溪合学府路途遥远,虽有大鹏飞舟也需十日有余,便计划在中间路段的“燕城”停靠三日,让大鹏休养生息后再次动身。
墨姝是被柳相君搀扶着下飞舟的。
“这里便是柳氏商会的分阁,而燕城临近矿山盛产珠宝,需不需要爷陪你一同逛街啊?”男子展扇掩住半面,用哄小孩的语气。
鎏金扇子上黑字白底,“天下风流”四个字龙飞凤舞。
墨姝眨眨眼:“谢谢柳少爷啦,不过我还是想在房间里待着。”
傻瓜才去外面逛,她可不相信这一路会风平浪静。
墨姝的预感没错,虽首日无事发生,可隔夜便出了差错,有不明刺客闯入商会分阁,刀光剑影中,无人发现有黑影悄悄溜入大鹏休息场所,给可怜的大鹏注射了毒药。
第三日清晨准备出发时,众人这才发现大鹏已中毒死去,原本金黄色的背部灰蒙蒙的一片,脓疱横生。
“谁看管的大鹏?”管事女子梳着长马尾,声色严厉地扫向人群中。
“昨晚围攻前阁的人太多了,都是五层以上的灵师,我便前去帮忙了,再加上一直忙到早晨……”一个男子怯懦地举起手。
“连最简单的声东击西都不懂,下去领罚,”管事硬生生将火气忍下后,走到柳相君身旁俯身低语几句,便望向一旁傻愣愣站着的白裙少女,“公主殿下,如今大鹏已死,接下来的路途便只能走陆地了。”
“嗯嗯。”
墨姝点点头,非常听话,有些后悔昨晚坐山观虎斗。
两方对打她没有出手的意义,再加上有七层灵师担心被察觉,她便一直待在房间中。
哪知对方的目的一开始便是大鹏!
妈的,恶意伤害小动物的都是王八蛋。
墨姝窝火的同时,也知道接下来的路途不会太平。
空中飞舟上不好出手,陆地上可好操作多了。
“公主可要同爷一起骑行?”即便是出了如此大事,红衣青年依旧散漫慵懒,笑着将灵马牵出来,利落地翻身而上坐在了马背上。
“我会骑马的。”墨姝摇摇头拒绝。
“公主殿下,剩下五日路途危险,我们要尽快赶往学府外的雁门,恐有生变,公主殿下与草民一同如何?”说话的是刚才梳着高马尾英姿飒爽管事姐姐,她斜眼望向少女,已经在努力温声细语了。
“当然可以啦。”
能省力肯定要偷懒。
墨姝牵着她的手上马,而皇宫侍从见公主都没有意见,也跟着上路,一行人迎着清晨阳光匆匆从燕城离开,朝着北边进发。
为了以防万一,众人都未进城,而是沿着边缘地带以免被寻到踪迹,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小公主吃不了风餐露宿的苦,却没想到四日过去小公主竟丝毫没有抱怨,态度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
这日午时休息,接过管事递来的水壶,墨姝笑容甜甜道谢,便在下刻见对方蹙眉,大喊“警戒”。
顷刻间,无论是商会下手还是皇宫侍从,都提起刀准备防卫!
墨姝也站起身子将水壶拧紧,任由一众侍从将自己包裹在最里面,她目光远眺,果然望见了在密林枝桠上急速越来的重重黑影。
“不止一股势力,连妖族都来了,”阳光落在红衣青年眼中溢出点点碎光,他望向拧紧衣角的少女,“四面包夹,他们都不约而同达成了共识。”
在这里候着螳螂捕蝉。
山谷中地势高低不一,在短时间根本判断不出来人多少,探路占卜的灵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般情况,只是皱眉预估对方有突破合灵期的修士。
“小公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兵分两路,去往雁门汇合,此去四十公里,若是——”
好烦。
墨姝别过眼打断了青年的话,利落地翻身上马:“我知道,事不宜迟现在离开,你左我右。”
不清楚敌人势力的情况下,在同个地方和敌人死战是个很蠢的做法,不仅没有支援,很大程度上还会被对方的支援耗死,但若是一同逃离、不分散后方的势力,倒霉的话会一起折在半路。
最稳妥的方法便是兵分两路,看哪一方先到雁门求救。
墨姝自然知道柳相君那方担心自己废柴拖后腿,这种方法还能甩开她。
不过如今也顾不上了。
上个逼学真是废条老命。
“公主殿下您先走,不用担心属下——”侍卫长话音未落,就见白衣少女骑着灵马疾驰而去,身影瞬间缩为小点,丝毫没有留恋的样子。
甚至连头都不带回的!
“那公主殿下,雁门见喽——”红衣青年被商会手下簇拥着驾马而去,朝着白影打了个响指,遥声告别。
但仅是比对方慢了一刻,密林中追来的黑影顷刻而至!
“火炀·焰轮!”
随着黑影袭至冷声吐出字句,一轮硕大的空心火焰瞬间裹挟住商会的众人,稍有不注意触碰到火焰的人的皮肤立即被灼烧成死灰!
“言灵·飞鸟。”又是一道传递在耳边的阴沉细语,众人的脚竟然逐渐离地,朝着上方的火焰圈飘去!
“果然是言灵灵根的占卜灵师,难怪勘察不到敌情!”商会中的占卜男子大惊。
就对方这种瞬发的言灵招式,至少为合灵期!
“动手。”柳相君瞥了眼冲来的两股势力,又望向朝着墨姝方向赶去的两波人,心中好笑。
一个废柴一个纨绔,竟然能有这么多麻烦。
“砰砰砰——”手中的弹珠脱落,射向火焰包裹爆炸的瞬间将火焰打散,使众人抓住机会朝着空缺处跃去,阵势被打乱,双方博弈重新开始。
“柳家小子,你若是能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现在就能撤退,饶你一命。”刚才的言灵师双脚离地一身黑衣,漂浮在空气之上,语气宛如吞吐着舌头的细蛇。
柳相君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他斜着上挑眼角打量着对方:“若是交给你了,可否将另一方势力也解决干净,助爷脱险?”
从那日皇宫中即墨川让带着东西去往学府时,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刻。
溪合学府有五大仙圣阵地守卫森严,若等东西进入学府,世家便没有半点得手可能,唯有路途之中发起最后一击。
而除此之外的第二方势力,便是除他之而后快的别家商会!
“那便死战吧。”言灵师轻轻挥手,数十人再次攻至而上!
“水·流年。”高马尾管事冷眉锁紧,将长鞭从腰间抽出,一股蓝色灵气包围在上,轻而易举就攻破火焰,使周围空气都潮湿了几分。
她微微后退,冷声道:“两个合道期往上的灵师,三个七层,此战对我们不利,少爷先走,往雁门而去。”
“不用死斗,按先前吩咐的去做。”柳相君深深地扫了敌人一眼,紧接着骑上灵马转身而去!
“追!”
见追去的修士再次被商会众人拦住,言灵师目光不悦,正要亲自前往,可面前出现了个身形颤抖的人。
“我……我不会让你过去少爷那边——”正是一路为众人占卜逢凶化吉的男子。
“言灵·尘土。”言灵师目光斜去,冷冷道出一句。
下刻那男子双目逐渐呆滞,整个身体忽而朝着泥土趴了进去,四肢往大地用力拱去。
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是捧泥土!
见此言灵师冷笑,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像你这种灵根低劣的占卜垃圾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雁门位于永州皇朝和溪合学府的交界处,虽名字中有“门”但实则是个小城池,起到关联学府镇守外敌的作用,也是平日学府节假日时学子休闲玩乐的主要场所。
墨姝晚上没敢休息,来到城门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她盯着紧闭的木门,忽而有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在想偷偷溜入里面的时,被逮住了。
她扫了圈包围自己的人群,估摸了下这些人的实力,再估摸了下自己突围成功的可能性,于是乖乖就范。
为首的人将她头上套了个麻袋押进城主府内堂。
“那边已经失手了,阵眼那边多加强,一定要再——”还未等墨姝听清里面人的后话,后面的人就推了她下,一同踏入了屋室内。
“她是谁?”男音尖细。
“一同和柳相君来的四公主,搜过身上了,没有我们要的东西。”身后的男子道。
“那个废物?关到地牢去,锁死不用管她的死活。”
墨姝:虽然很庆幸废柴的人设不倒,但也没必要当着正主的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于是她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等到对面摘下她头上的麻袋推倒地上,四周已然是阴森硬冷的牢房了。
见四下无人,烛照从银镯中钻了出来,打量着眼前满脸灰尘血迹的人。
经历了将近五日的奔波,少女衣裙残破沾染上了各种泥印,脚下的绣鞋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图案,而被袖子包裹住的整支右手无力地垂在侧边,似乎提不起半分动作。
他眨巴眼:“好像自从十五岁那次,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时候。”
“哈哈,”墨姝干笑两声,环顾四周后拿起一截木枝,回想着刚才蒙头走过的路线,缓缓在沙地上画起来,“这里的人都很不对劲。”
烛照也收起心,认真沉思:“确实,感觉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般,是言灵一脉?”
言灵灵根?
墨姝脑子里冒出了好几个世家的名字,脸色愈加苍白:“疯了不成?控制整个城主府的人下降头?先前皇城袭击没成功,接连出手不怕暴露,柳相君手里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即墨川真的对世家的动作毫无察觉吗?
她忽而升起了股探知一切的好奇心。
随着笔画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一幅简易的城主府地图展现于眼前,墨姝盘腿在地上思索:“若是真将整个城主府的人下言灵术,那么这整片地都会是阵法,想要破阵,就必须找到阵眼。”
她伸手往几个地点打了个圈后,随即将沙土打散清理痕迹。
“走吧,”墨姝望向烛照,她轻笑,“这次真的要当阴沟里的老鼠了。”
“你这身体短时间不能再附身战斗了。”烛照意识到她的想法,拧眉并不认同。
“打不过就逃,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离开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拉她入局,她怎么说也没有旁观的道理。
墨姝轻而易举离开了牢房,敲晕地牢看守后,拿回了自己的壳链简书,以及小巧荷包样貌的空间袋,又换了身黑色夜行服,将头发盘起脸蒙地严严实实。
她先去了画圈的第一个点,城主府东厢,见这里的看守神情呆滞无神并未有其他布设,便再次飞檐走壁离开去往南处。
与东厢不同,这里太安静了,反而显得很诡异。
她眉头一皱潜身溜入屋室内的房梁之上,恰巧望见一个红衣身影手拿折扇在尸体上飞速掠过,几个看守衣饰的男子已经没了声息倒在地上,而红衣正在解决最后一个人。
墨姝盯着对方神色不明。
在原来的小说中,柳相君是个偏中期才出现的角色,他在学府内对即墨瑶一见钟情,却是个无酒不欢垂涎美色的废物,在学府堂分小组任务时,即便有父母给的无数珍宝护身,也死了大半条命。
是个被即墨瑶的舔狗队随便一怼,就立马能红脸破防的普信男。
绝不是眼前能躲过追杀甚至在城主府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的人!
再加上类似现代手机的“简书”出现,墨姝终于确定,眼前的柳相君和她一样,是个现代穿越者。
还他妈一样都是胎穿。
“梁上的阁下若是蹲累了可以下来站站。”底下的柳相君将最后一人杀死,凤眸星目朝着上方轻轻一扫,薄唇微启笑道。
墨姝听闻走下,往他前面一站,也不说话。
“阁下也是来破坏阵法的?”
墨姝点头。
“既然目的一致,不如和在下先达成合作,一同进入主室?”
墨姝又点头。
“在下对阵法有所研究,此阵为言灵一脉的‘控生门’,大大小小的阵眼共有十处,外层八处有人解决,只要阁下能同在下一起解决里面两处,这阵自然不攻自破。”
墨姝接着点头。
柳相君阴恻的眼眸扫过眼前比自己矮下一个头的身影,忽而有些揣测不到对方的意图。
不攻击还蒙面就说明和言灵一脉是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但用人不疑是他的基本理念,二人联手后,速度进程果然快了一倍不止,连续过关斩将直通大本营。
柳相君发现,对方虽然矮小瘦弱,但每当出剑时可毫不手软,冷漠的目光像是现代最毒辣的解剖室医生,次次都能手起刀落一击毙命。
他庆幸先前没有武断地出手。
墨姝也意识到,他们这么顺利,很显然在外层破阵的人也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也就是说,商会那群人早就意识到了有这么一出,都顺利地来到了雁门,死的只有即墨川手下的那群侍卫。
“你左我右?”柳相君扫过眼前的分岔路,抬起眼皮。
墨姝依旧没有开口,径直走入左侧的破阵口,留给对方个背影。
“有头绪吗?”烛照望着眼前石门上密密麻麻写出来的数字和符文,顿时觉得头大,“这里的符文量绝对不止一个阵法。”
短时间内如何能解得出来?
“天干地支和阴阳五行息息相关密不可分,若是以城主府主卧作为基本定点,便可以推测出每个天干地支对应的数字,再以此解开。”
有点像现代的方程式的反向推导,不过添加了五行属性。
墨姝抬起剑,迅速在石门旁边的墙上列出种种可能,一刻钟后,她盯着墙上的字开口:“葵巳……大凶?不信。”
天干之癸属水,地支之巳属火,需要水火两种灵气。
难怪阵法前看守的人这么少,是笃定了不会有这两种灵根的修士出现么?
可惜她是混沌灵根。
墨姝咂咂嘴,凝气后指尖浮现蓝红两点,猛地点向石门上对应的符文,顷刻间光芒大盛!
由被点化的符文向四周产生灵力波动,石门寸寸龟裂随即化为尘土!
墨姝欣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踏步走入其中。
不错,大学数学老师若是能看得见她的“战绩”,必定会给她发朵小红花!
但她并未看到,在离开后又有一人踏入石门口,正是刚从右侧而来的柳相君。
柳相君解开右边的阵法并未直接走掉,他生性多疑,不能完全确定黑衣人的身份前,必须将两个阵法周边都排查干净,检查有无新做的手脚。
见阵法气息消散完全,他终于放下心准备抬步离开,忽而望见倒塌石门角落墙上被碎石淹没的一角。
用灵力将碎石拍开望见墙上的内容后,柳相君彻底愣住。
只见那石壁角落寸寸皲裂,但也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剑痕,剑痕所划的内容,正是陌生而熟悉的——
二元一次方程。
而方程式旁边,还画了个五片花瓣的简易花朵。
“做的什么丹药?”墨姝目光一凛。
“没有查出来,不过通过运进的药材,大致推断出有这么几种可能。”
随着青年的手指指向,十几种丹药名次列于纸上。
墨姝一眼望见某个丹药名,她心中掀起轩然大波的同时,轻声读出:“引魔丹?”
见她神色异常,柳相君颔首随即补充:“需要的药材非珍即贵,甚至还有西域地带难以采摘的苦踵药,费时费力,就算是红品药师炼制,也极有可能失败。”
“但同样,此丹一旦炼成服入,若身无魔力自当安然,但只要体内沾染上一丝魔气,便会立即暴毙,死无全尸。”
“还真是大手笔。”墨姝敛眸,心渐渐冷下。
这便是即墨川,要做便要做到万无一失。
——
午时,一身黑衣锦袍少年头戴帷帽,正从水系堂跨步离去,忽而望去了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原本要跨出正门的脚硬生生收了回去。
“大人?”后方的管事没收住步,险些撞到后背,赶紧抬头询问,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可是堂主好不容易请到的红品药师!
学府中除了后山闭关的那位,也就眼前这个红品了,况且这位看上去如此年轻,前途定一片光明,可得好好照料,说不定以后水系堂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呢。
公仪小河透过黑纱,一眼望见了从侧门踏入堂内的白裙少女。
他忽而侧头扫过门庭前的假山池水:“这里的花真好看。”
管事愣住,环顾发现景色如往常并无不同之处:红品药师没见过花?
“确……确实。”他附和道,紧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少年再次回到堂中,开始观察起了小院布景。
管事:……
罢了,红品药师就是天!就算要将整个水系堂翻过来看一遍,他也得陪着!
这边的墨姝刚从侧门进。
她原本以为苏婉会等考核结束再邀请她的,却没想到对方等引魔丹一炼制好,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叫来了。
只见堂前的女子身穿水蓝色阔袍绣服,袖口上绣着蓝白相间的水色波纹,裙摆处覆一层轻纱笼盖,如温婉清秀的容颜般,似是一望进她的眼眸中,心灵便能得到沉寂。
苏婉,皇城苏家之女,在原本小说剧情中,也是即墨川的爱慕者之一,在得知闺中好友谭雨濯和对方两情相悦后,便立即断绝了这条情丝,转身进入学府任教。
只是墨姝没想到,兜兜转转,对方也是即墨川在学府的暗线。
她脆生生地唤了声“姨母”。
“阿姝,转眼不见就这么大了,记得姨母还在你小时候抱过你呢,却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苏婉容貌年轻,作为水系堂主也没有丝毫架子,挽着少女的手往堂内走。
墨姝:别以为我忘了,根本没有的事。
二人先是客套了一番,最后苏婉笑意盈盈地引入正题,命人拿出来几个空间袋子,并端出个丹药盒子。
“今日才唤你过来,是担心前几日你刚到学府不习惯,明日又是考核的第一天,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让你过来拿点东西。”
苏婉声音似水:“这些空间袋中皆为衣裙饰品,而这盒子中便是姨母给你准备的礼物,丹药名为‘揉经丹’,若是你服下此丹,便有概率能重塑筋骨,重新修炼。”
此话一出,附近院子中的弟子都望了过来,回想起近几日在后堂修炼的红品药师,自然对堂主的话深信不疑,朝着白裙少女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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