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揭过话题时，他开了口，“嗯。”
那人一顿，明显惊讶道:“不是，真的啊，你和她这是……？不是，那姜水呢？你不是喜欢她吗？”
孟望想说谁喜欢她了。
也不是，他确实对姜水心动过，要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和她说话，不，或者说，他要是不对她感兴趣，他都不会允许姜水靠近。
但后来等到找到姜水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因为忍受不了校园霸凌而离开了。
而那个带头霸凌姜水的人，就是祝虞。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祝虞这个人。
彼时他有心想要替姜水报复回去，又因为家里安排他出国，要他一边留学一边接手国外的分公司，这才暂时放过了祝虞。
但他始终没忘记这件事。
等到他终于整改好了公司回国，恰好遇上祝虞被扫地出门，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
他本想着在祝虞发现那个他故意露出来的笔记本时就提出分开，也算是报复了她，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般和她纠缠了两年时间。
一直到后来和姜水重逢。
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她毫无感觉，哪怕他在心里给告诉自己说，这就是水水，这是你记了六年的女孩。
但他满脑子想的却还是祝虞。
后来他选择用给资源的方式来作为姜水那晚帮了他的回报，也不在意姜水接不接受。
再后来他继续跟祝虞纠缠，甚至做好了一辈子就这样的打算。
可祝虞死了。
等他慌不择路地赶到医院的时候，祝虞的尸体都变白了。
他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他的身体本能，让他强撑着没有倒下，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女孩的尸体。
一半是他的理智。
他的理智在那一刻骤然溃散。
耳边是医生模糊不清的声音，“死者……患有……很严重的……心肌梗死。”
……
他把盛放着粥的碗端到祝虞面前，，“我找节目组要了治疗发烧的药，你先喝点粥再吃吧。”
祝虞没接，“不用了，其他人应该也还在吃早饭，我下去找他们。”
“他们已经吃完了，”孟望喊住她，握着碗的力道加重，“现在已经快10点了。”
祝虞拿过手机，果然快10点了，她又点开了微博，果不其然，因为这节目的热度以及昨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现在可谓是备受关注，一大早就有一大堆人守在她直播间里。
在知道她生病了暂时无法出镜之后，他们也纷纷在她微博底下留言祝福，这件事还上了热搜高位。
她放下手机，“那我等吃了中午饭再吃药。”
“祝虞！”孟望提高音量，“你能不能爱惜一下你的身体，你的心脏……”
“我的心脏怎么样我很清楚，”祝虞真不想和他吵，“可能我昨晚的话让你有所误会，但事实上我的心脏真的没问题，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它真的有什么问题——”
“那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不会忘了吧？孟总，我们早就结束了。”
“而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可能你是在愧疚，愧疚之前对我做的事。但是我不在乎，之前的种种都是我自愿的，我认了。”
“可是没必要，孟总，真的没必要，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一大段说的她有些累。
但没关系，说清楚就好了。
这人别再缠着她就好了。
“但我不想，”孟望打断她，碗底的温度烫得他掌心泛红，疼痛似蚂蚁啃食，但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满心满眼只有祝虞一人，“我也说过了，我不想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