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齐远山站起身,语气恢复温和,等风头过去,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养病,给你最好的待遇。
门外传来脚步声,齐远山迅速俯身,眼含热泪:默儿,你一定要挺住,爸爸不能没有你啊!
杨泽推门进来,眼神闪烁:叔叔,记者们都到医院了,说是想采访一下弟弟的情况。
齐远山面色一沉:胡闹!
默儿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记者?
杨泽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是…他们说如果见不到人,明天就会报道说我们公司隐瞒了什么…我明白了他们的计划,心脏剧烈跳动。
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剧。
记者们蜂拥而入,镜头和闪光灯对准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陈先生,听说您在做人体实验时违规操作导致爆炸,请问事实是这样吗?
陈先生,有消息称您私自篡改公司药物配方,这是否属实?
陈先生,您是否因为嫉妒杨泽先生的成就,故意破坏公司上市计划?
每一个问题都荒谬至极,但我虚弱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齐远山站在门口,一脸痛心疾首:各位记者朋友,请给我们一点空间,陈默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杨泽则趁机掀开我身上的被单,露出插满钢针的双腿。
你们看,我弟弟伤成这样,还被人冤枉篡改配方,太不公平了!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兴奋地记录着这一幕。
杨先生,听说明天药业上市发布会上,您将作为新药研发主要负责人发言?
杨泽谦虚地摇头:我只是在弟弟的基础上做了一些完善,主要功劳还是团队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整个计划。
他们要把我变成替罪羊,既毁掉我的名声,又掩盖药物的缺陷。
而杨泽,将成为新的研发功臣。
记者们离开后,齐远山亲自为我擦拭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默儿,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充满怜惜,这些记者太没人性了。
我无力地闭上眼,心中的绝望如同滔天巨浪。
晚上,护士给我注射了新的药物,我感到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中,听见齐远山和杨泽的交谈声。
叔叔,那个修正报告真的找不到了吗?
放心,我亲自销毁了。
齐远山的声音低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把陈默的大脑搞坏一点,别让他恢复记忆。
那明天的专家?
哼,什么专家,只是摆设罢了。
齐远山冷笑,该治的地方不治,不该治的地方多动几刀,保证他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杨泽担忧地问:会不会太过了?
毕竟他是您一手培养的…培养他是为了用,他现在没用了,反而是个威胁。
齐远山的声音冰冷,等明天发布会结束,公司上市成功,我会安排他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养老。
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感受到一滴泪水滑过太阳穴。
十五年来,我把这个男人当作生命中的光,而他却视我如棋子。
我还记得十岁那年,他来孤儿院挑选“有天赋”的孩子,对我说:默儿,我会给你一个家。
此刻,那个承诺变成了最残忍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