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头像是被重锤砸过一样,疼得几乎要裂开。
我想抬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也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记忆像是被撕裂的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我只记得,那天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刀片,喉间弥漫着铁锈味。
耳畔是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混杂着前排男人粗哑的谈笑。
“虎哥,这趟货色不错,能多卖三成价吧?”
“闭嘴!
金主特意交代要送‘活体器官适配者’,弄坏了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还没等我思考出他们对话的意思:“醒了?”
一道粗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我。
他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上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别挣扎了,省点力气吧。”
男人冷笑一声,将湿毛巾捂在我的口鼻上。
我拼命摇头,试图躲开,但药水的气味还是钻进了我的鼻腔。
意识再次模糊,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与此同时,舅舅和王律师正焦急地寻找我的下落。
“若淑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舅舅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她从来不会这样。”
王律师点点头,脸色同样凝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暂时还没有线索。”
舅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若淑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前几天跟我说,打算处理掉国内的财产,然后出国。”
王律师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还提到,养母一家似乎对她有所图谋。”
“养母一家?”
舅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是说吕翠蓉和衡明知?”
“对。”
王律师点点头:“若淑说,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阴谋,他们打算把她卖到国外给衡明知还赌债。”
“什么?!
卖了!?”
舅舅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他们好大的胆子!”
舅舅和王律师互通信息后有了方向,立刻展开了调查。
他们先是查到了吕翠蓉和衡明知的通话记录,发现他们最近频繁联系一个叫“虎哥”的人。
顺着这条线索,他们查到了虎哥的背景,一个专门从事边境贸易的黑道头目。
“定位到若淑手机最后出现的地点了!”
王律师将电脑转向舅舅,红点在地图上闪烁:“北郊废弃化工厂,那边附近的监控拍到衡明知的车在附近出现过三次。”
舅舅扯松领带,眼底泛着血丝。
办公桌上摊着泛黄的照片,和我年轻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白纱裙在花园荡秋千,笑颜如花。
照片上的女人是我亲妈,阮英红。
而照片角落,吕翠蓉正用涂着红指甲的手,轻轻搭在我父亲衡润文肩上,看起来处处透着暧昧。
“查查吕翠蓉的海外账户。”
雪茄在舅舅掌心折成两段:“她要是真的敢动若淑,我就让她把当年吞掉的钱连本带利吐出来。”
有了调查方向,凭借阮家的势力很快就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