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石回了家,跌跌撞撞的扑向柜子边的骨灰盒。
他的爱笑,温柔的欢欢,就这样被永远关在了这样一个小盒子里。
她生前没被家人爱过,还被自己辜负。
而薛柔呢,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既得利益者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疯魔一般摸着骨灰盒上的遗照,“欢欢,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他和薛家所有人,都应该下地狱赎罪。
沈砚石终止了和薛家所有合作。
并且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雷霆手腕,一举将薛氏的公司吞并。
失去所有的薛父薛母,只能将房子车子全都卖了抵债。
薛柔来求沈砚石时,被他锁在了隔间里。
她还天真的以为沈砚石会心疼她,继续上演一出背德感的刺激恋情。
没想到却被沈砚石直接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子砸向小腹。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在房间内响起,沈砚石脸上溅的都是血。
可他却并未手软。
心中仿佛有魔鬼一般勾引着他,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薛家人身上。
“特别是你,你怎么敢对欢欢说那样的话的?
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去她面前挑衅。”
沈砚石已经收到了定期邮件,在打扫卫生时也发现了,我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他这么多天都没发泄过的情绪,在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
眼泪决堤而出,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他,却抱着离婚协议哭的像个孩子。
薛柔这才反应过来,沈砚石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强忍着疼痛破罐破摔道,“没错,我是去找了她,可真正让她死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现在装什么情圣呢!
你在我身上一夜夜卖力的时候,可是一点没想起过她!”
“要靠记忆才能想起爱一个人,你说你贱不贱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只阴暗地窖里的老鼠,她看到你,只怕会恶心得吐出来!”
沈砚石浑身颤抖,掐住了薛柔脆弱的脖颈,“对!
我们都是罪人!
我们一起去死吧!”
千钧一发的时刻,警察赶到了。
管家发现不对劲,远程报了警。
待警察将两人分开的时候,薛柔就只剩一口气了。
她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沈砚石,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些相似。
都如此的犟。
沈砚石被带走后,忽然就后悔,刚才怎么没杀了薛柔。
这样自己也可以被判处死刑。
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
但是让他失望了,薛父薛母为了讨好他,从新得到财富,甚至主动签了谅解书,让他一天牢都没有坐。
沈砚石看着他们弯着腰,冲自己露出讨好的笑时,心中忽然觉得很恐怖。
有这样的父母,薛欢是怎么忍着煎熬生活了,整整二十几年的?
他们真的谁都不爱,对这个棚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小女儿也依旧如此。
沈砚石干呕出声,随便扔了张卡打发他们离开。
“密码是薛欢的生日。”
薛父薛母为难的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大女儿的生日。
沈砚石彻底绝望,拿起手边的烟灰缸砸过去,“滚,是六月八号。”
门被重重关上,沈家重新陷入死寂。
于是他又开始不管不顾,日日酗酒,公司全权丢给高层管理。